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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杂俎,绶若若。
往复来,大车铎。
不得已,去丘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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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杂俎,侯门戟。
往复来,道上檄。
不得已,天涯客。
五杂俎,汉旌旆。
往复来,宾鸿字。
不得已,餐毡使。
五杂俎,非烟云。
往复来,朝马尘。
不得已,婴龙鳞。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
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zhū)萸(yú)少一人。
独自远离家乡无法与家人团聚,每到重阳佳节倍加思念远方的亲人。
远远想到兄弟们身佩茱萸登上高处,也会因为少我一人而生遗憾之情。
参考资料:
1、邓安生等.王维诗选译.成都:巴蜀书社,1990:221-222
2、于海娣等.唐诗鉴赏大全集.北京:中国华侨出版社,2010:81-82
3、蘅塘退士等.唐诗三百首·宋词三百首·元曲三百首.北京:华文出版社,2009:72-73
异乡:他乡、外乡。为异客:作他乡的客人。佳节:美好的节日。
登高:古有重阳节登高的风俗。茱萸:一种香草,即草决明。古时人们认为重阳节插戴茱萸可以避灾克邪。
王维这首《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诗载于《全唐诗》卷一百二十八。下面是唐代文学研究会常务理事刘学锴先生对此诗的赏析。
王维是一位早熟的作家,少年时期就创作了不少优秀的诗篇。这首诗就是他十七岁时的作品。和他后来那些富于画意、构图设色非常讲究的山水诗不同,这首抒情小诗写得非常朴素。但千百年来,人们在作客他乡的情况下读这首诗,却都强烈地感受到了它的力量。这种力量,首先来自它的朴质、深厚和高度的概括。
诗因重阳节思念家乡的亲人而作。王维家居蒲州,在华山之东,所以题称“忆山东兄弟”。写这首诗时他大概正在长安谋取功名。繁华的帝都对当时热中仕进的年轻士子虽有很大吸引力,但对一个少年游子来说,毕竟是举目无亲的“异乡”;而且越是繁华热闹,在茫茫人海中的游子就越显得孤孑无亲。第一句用了一个“独”字,两个“异”字,分量下得很足。对亲人的思念,对自己孤孑处境的感受,都凝聚在这个“独”字里面。“异乡为异客”,不过说他乡作客,但两个“异”字所造成的艺术效果,却比一般地叙说他乡作客要强烈得多。在自然经济占主要地位的封建时代,不同地域之间的风土、人情、语言、生活习惯差别很大,离开多年生活的故乡到异地去,会感到一切都陌生、不习惯,感到自己是漂浮在异地生活中的一叶浮萍。“异乡”“异客”,正是朴质而真切地道出了这种感受。作客他乡者的思乡怀亲之情,在平日自然也是存在的,不过有时不一定是显露的,但一旦遇到某种触媒──最常见的是“佳节”──就很容易爆发出来,甚至一发而不可抑止。这就是所谓“每逢佳节倍思亲”。佳节,往往是家人团聚的日子,而且往往和对家乡风物的许多美好记忆联结在一起,所以“每逢佳节倍思亲”就是十分自然的了。这种体验,可以说人人都有,但在王维之前,却没有任何诗人用这样朴素无华而又高度概括的诗句成功地表现过。而一经诗人道出,它就成了最能表现客中思乡感情的格言式的警句。
前两句,可以说是艺术创作的“直接法”。几乎不经任何迂回,而是直插核心,迅即形成高潮,出现警句。但这种写法往往使后两句难以为继,造成后劲不足。这首诗的后两句,如果顺着“佳节倍思亲”作直线式的延伸,就不免蛇足;转出新意而再形成新的高潮,也很难办到。作者采取另一种方式:紧接着感情的激流,出现一泓微波荡漾的湖面,看似平静,实则更加深沉。
重阳节有登高的风俗,登高时佩带茱萸囊,据说可以避灾。茱萸,又名越椒,一种有香气的植物。三四两句,如果只是一般化地遥想兄弟如何在重阳日登高,佩带茱萸,而自己独在异乡,不能参与,虽然写出了佳节思亲之情,但会显得平直,缺乏新意与深情。诗人遥想的却是:“遍插茱萸少一人。”意思是说,远在故乡的兄弟们今天登高时身上都佩上了茱萸,却发现少了一位兄弟──自己不在内。好像遗憾的不是自己未能和故乡的兄弟共度佳节,反倒是兄弟们佳节未能完全团聚;似乎自己独在异乡为异客的处境并不值得诉说,反倒是兄弟们的缺憾更须体贴。这就曲折有致,出乎常情。而这种出乎常情之处,正是它的深厚处、新警处。杜甫的《月夜》:“遥怜小儿女,未解忆长安”,和这两句异曲同工,而王诗似乎更不着力。
岭海相期又十霜,无因笑语郁川阳。玉勾自可分兄弟,姑射何须应帝王。
瀑里云门三洞小,谼中石笋一天长。何时邂逅虬山麓,并坐谈经花满床。
忆昨省观趋{左氵右霝}川,莱衣拥绿方少年。
艰难险阻俱未历,孟浪勇决唯争先。
舟发赵屯犹未饭,有风北起空蒙间。
掀摇三山簸五岳,巨浪倒泼东南天。
千林向人俱顿仆,两岸过眼真飞骞。
帆墙回戛河汉底,鷁首俯饮蛟龙渊。
跳波溅沫来四面,坐中时得鲤与鳣。
妻啼婢讪殊不顾,兀坐正读逍遥篇。
为言方破万里浪,不尔捉月为神仙。
江中逢巨石,颇突为引牵。
逡巡水势亦平缓,幸免肝胫输乌鸢。
暮投彭泽宿荒草,神惊魄颤何能眠。
自兹稍悟垂堂戒,靴纹才起不敢前。
矜持太过仅无患,往往所至伤流连。
乃知老谋与壮事,心胆殊异难兼全。
重来此地畏汹涌,藏舟别浦看漪涟。
鱼跳鸥下自可喜,何用蛟鳄饮流涎。
斜阳依依照草木,夹岸葭菼铺书氊。
儿今弱冠昔何有,昔颔无须今皓然。
二十余年才瞬息,时事几蜕如秋蝉。
区区走俗亦何赖,安得尺地巢林泉。
尊酒淋漓醉复歌,紫箫红烛夜如何。犹嫌十日平原少,未信千秋碣石多。
狼藉杯盘沾重露,纵横舟楫漾明河。惟应伯季吴阊远,怅绝河桥一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