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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翁昔时理蜀土,能令蜀人似邹鲁。范公今者镇江东,亦云教化似文翁。
文翁范公本同志,蜀人吴人有殊异。蜀人之先自鱼凫,不闻道德能过吴。
吴前泰伯后季札,礼让继为天下师。迄今遗风未全灭,得逢贤侯益昭晰。
本之旧俗已相百,况乃磨砻皆俊杰。当时文翁化蜀者,独有扬雄及司马。
后生可畏不可诬,安知不在吴公下。吴人于今歌且仰,我公去矣安所仿。
愿公上佐天王明,姬文孔术从兹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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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履游濠上,惊看佛界新。孤园秋自别,双岛鸟归频。
只道鱼堪乐,谁知虎亦驯。清风披□至,性地肯留尘。
斜月疏星玉漏残,平明策马过邯郸。南来故国依稀认,西去云山次第看。
鸿爪已留千里迹,鸡声还带五更寒。缘何来借仙人枕,为怕深宵梦不安。
毒热柯枯里,诸蛮旧托栖。大河流水腐,旷野怪虫啼。
夏叶先霜染,晴山带瘴低。欲寻投宿处,祇有一招提。
曲径环深树,何如习氏园。参天含雾气,蹲石倚云根。
横覆高低屋,斜连远近村。渔樵无路入,疑是武陵源。
禾生陇亩自东西,父老怡然市井嬉。列郡几人知此意,五风十雨尽如时。
买牛已解田间剑,分虎难淹岭下麾。一任吏人来报事,不妨游戏作春诗。
大鹏海上居,南徙乘天风。抟扶不得力,坠落荒山中。
郁郁无可语,大鹏良自苦。群鸟怪大鹏,将毋客傲主。
丹山有异鸟,其名曰凤皇。出为天下瑞,世但惊文章。
凤皇翔八极,南与大鹏遇。无以栖凤皇,且借梧桐树。
乌鸢尔勿嚇,鸴鸠尔勿笑。毛羽虽尔同,嗟尔不同调。
凤皇语大鹏,冲天终有时。勉哉培风力,慎勿负所期。
六月息不得,大鹏心自热。茫茫九天云,独与凤皇别。
拍阑(lán)干。雾花吹鬓(bìn)海风寒。浩歌惊得浮云散。细数青山,指蓬莱(lái)一望间。纱巾岸,鹤背骑来惯。举头长啸,直上天坛。
拍着栏杆,强劲而湿润的海风带着如雾的水气迎面扑来,吹得鬓发飘展。放声歌唱,歌声冲天,惊得浮云四散。细细查数重重青山,蓬莱仙境在一指相望间。带着纱巾像古人王乔那般遨游云空,抬头仰天长啸,直上那高高天坛。
参考资料:
1、张为才.国学启蒙经典10·元曲三百首.青岛:青岛出版社,2009:44
殿前欢:曲牌名,小令兼用。又名“小妇孩儿”、“凤将雏”、“凤引雏”、“燕引雏”。江山第一楼:指江苏镇江北固山甘露寺内的多景楼,有“江山第一楼”之称。蓬莱:是传说中海上的仙山,在现实中并不存在。纱巾岸:纱巾,即头巾。岸,此指露额。把纱巾掀起露出前额,表示态度洒脱。鹤背骑:骑鹤背,此指骑鹤升仙,是化用“王乔骑鹤”的典故。天坛:王屋山主峰不天坛,相传为黄帝祈天求雨处,唐代司马祯在此修行得道。
这首曲开头三句写出一种旷远的境界,进入全曲主题。“拍阑干。雾花吹鬓海风寒。”作者站在多景楼上手扶着阑干,顿时诗兴大发。这两句直接切人了“登楼咏叹”的主题,且营造出一种悲凉的氛围,气势十分恢弘,开篇立意不凡,故明代朱权在《太和正音谱》中评价乔吉称:“乔梦符之词,如神鳌鼓浪,若天号跨神鳌,噗沫于大洋,波涛汹涌,截断众流之势。”其言不谬。宋代辛弃疾《水龙吟·登建康赏心亭》中有言:“江南游子,把吴钩看了,阑干拍遍,无人会,登临意”,乔吉此句与之有异曲同工之妙。《论语·述而》曰:“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在中国古代的诗文之中,“浮云”多指那些功名利禄、不足挂心的俗事。乔吉性格骄傲不逊,不肯入俗流,“浩歌惊得浮云散”便充分展现了其藐视现实、孤傲自诩的性格特点。从此处开始,作者的思绪便发生了转折,开始进入一个虚幻的世界,也暗含着作者的理想和追求。
接四句写作者对神仙般生活的无限向往。“细数青山,指蓬莱一望问。纱巾岸,鹤背骑来惯。”“细数青山”,暗用“买山”之典,本意指归隐,作者在这里则借纠表达超脱情怀。“一望问”谓作者之心境实与仙境一脉相通。求超脱是元代文人一种普遍的心境,乔吉《满庭芳·渔父词》有“回首是蓬莱”之句,乃是此心境更明确的表露,可作此句的注脚。而“鹤背骑来惯”则是诗人正以王乔自喻。一“惯”字,下得极洒脱,表现了超脱尘俗之念,遨游于无羁无绊的天地问乃是作者一贯追求的人生至境。表达作者对那种如同神仙般自由生活的钦羡。
末二句写作者感觉自己直上天坛,得道成仙。作者以“举头长啸,直上天坛”把这种仙境推向全曲的归结,收束了全篇。它与“浩歌惊得浮云散”在意脉上相呼应:摆脱了人间“寒”气,摆脱了“浮云”的缠绕,诗人的身心便似乎进了“天坛”。从“举头长啸”四字中可以深刻感受到作者心中无法释怀的愤懑之情,正因为如此,他才想要摆脱世俗的烦心之事,到达自由之境。
全曲充满了一种与前代“登楼”之作所不同的意趣,正是这个总格调的典型体现。所以曲子深沉,但不悲切;慷慨,但不凄凉。从此曲的酣畅豪爽中,体验到一种渴望自由的生命之力。然而,乔吉的这种豪放之情,也让人感到一丝“雾花吹鬓海风寒”的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