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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壁排矮窗,新篁出粉墙。开尊侵绿色,得雨借初凉。
名保千年在,身安万念忘。诗情亦漫兴,何暇细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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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名:西江月·万事云烟忽过
万事云烟忽过,一身蒲(pú)柳先衰。而今何事最相宜,宜醉宜游宜睡。
早趁催科了纳,更量出入收支。乃翁(wēng)依旧管些儿,管竹管山管水。
平生所经历的事情千头万绪,都像过眼云烟般的消失了。近来我的身体非常孱弱,就像入秋的蒲柳,过早地衰老了。如今,对于我来说,一天做点儿什么事儿最为适宜呢?那就是饮酒、游览、睡觉。
今后料理家计的重任就由你们承担了,到了官府催缴租税的期限,你们就及早交纳完毕;家中的出入收支,你们也要做到心中有数,妥善安排。我老头子也是要管一点儿事情的,那就是管竹、管山、管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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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两句:言万事如云烟过眼,而自己也像入秋蒲柳渐见衰老。蒲柳:蒲与柳入秋落叶较早,以喻人之身体孱弱、早衰。
催科:官府催缴租税。了纳:向官府交纳完毕。乃翁:你的父亲,作者自谓。
全词仅用一句将过去淡淡揭过,而以大量的篇幅写现在。说过去的事如烟云一样地过去了,说得多么的轻松,其实内涵是极其丰富的。辛弃疾是中国历史上一位传奇式的英雄人物。他出生时,他的家乡已沦陷于金人十二年。他十五岁时即接受祖父辛赞的委托,到当时金首都去刺探军事情报,以作恢复的准备。二十一岁就聚有义士二千余人,后投入义军耿京的部队,为耿京掌书记。就在他二十二岁时,代表耿京奉表南归。在他回山东复命时,途中得知叛徒张安国杀耿京以降金,义军云散了。辛弃疾立即驰赴海州,仅以数十骑闯入金营,活捉张安国,献俘行在,一时名震朝野。四十岁即已任至湖南安抚使。他一生为了恢复祖国的统一,屡建奇功。但也因为他毕生坚持抗战,所以也为主和派所不容。风风雨雨四十年,历尽诬罔屈辱之艰辛,然而他只用“云烟”二字,写得十分轻淡。其实这淡,正是未能忘情的压抑之浓。真的淡了,那就连这“云烟”二字都不用提了。“蒲柳”是谦词,说自己经不起衰老,但同样也是不满之辞。抗战的英雄为“蒲柳”,得意的投降派倒是什么长青之松柏了。可见其慨深厚。既不得用,那么还能干点什么——最好是醉、是游、是睡。这虽不无愤慨,但对老人倒也不失是一帖安心养性的良方。
下阕,他要儿子们在农事了了之后,及时完粮纳税。他虽以方帅而退居林下,丝毫不弄特权,教育子辈不忘国家,故嘱咐纳粮宜早。剩下的要量入为出,勤俭持家。题作“以家事付之”,这种嘱咐,足见稼轩之为人。嘱咐过了,事情有了交待,但作为“乃翁”还是要管点事的。那就管管花木,管管山水。
这阕词外表写得悠闲自得,然而读者却不能不感到它骨子里正激荡着未能为国家统一大业出力的压抑不平之气。对于一下子从火热的事业中退下来的这位老人来说,宜醉、宜游、宜睡的生活态度和管竹、管山、管水的生活情趣固然是可取的,然而,他那一颗激荡的心,却不能如此安顿。所以这种悠闲所掩饰的那一番几乎使他隐了一辈子的痛苦,更令人感动。
这是一个战士休闲时的心态,是以休闲而唱出不甘休闲的变调。身闲而志不闲,这才是处于静态的战士的本色。
望望家山近故丘,西风疋马怅高秋。旧游历历人如梦,昨日少年今白头。
杨柳楼心月满床,锦屏绣褥夜生香。不知门外春多少,自起移灯照海棠。
老干丛枝色深黑,蛟龙战空雷雨击。空堂素壁光虚白,望断冰崖雪千尺。
君家此图图者谁,谁其似者毕与韦。酒醒片石月欲堕,坐久鸣涛风渐稀。
初如庐山寻白鹤,不闻人声闻子落。复如驻马蓝田厅,树下或有吟哦声。
主人能棋复能赋,仓卒相逢不知处。嗟予亦是好奇人,惯听凉秋满庭户。
城南风景无尘埃,东曹隐者心悠哉。闭门却扫戒僮仆,莫效前呵喝道来。
雪中送君君莫辞,长风吹妾妾自知。
一从刻臂盟公子,肯惜寒云上鬓丝。
十载相逢酒一卮。故人才见便开眉。老来游旧更同谁。
浮世歌欢真易失。宦途离合信难期。尊前莫惜醉如泥。
畴昔君王庆诞辰。欢传金母下瑶城。只应仙子陪仙仗,却向人间作寿星。
萧史伴,更和鸣。殷勤好嗣太夫人。直须同饮长生酒,剩看芝兰照谢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