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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断钟残月尚明,谁家霜鹤唳蘋汀。空檐竹上滴寒露,野水城边沉晓星。
清带离情穿碧户,远将秋思入苍冥。往年礼谒茅司命,曾记升元顶上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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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月衔栖露乍零,竹间孤唳入青冥。未知蟋蟀缘何事,床下微吟不暂停。
秋晓风露佳,天宇旷以清。
鸟雀当此时,意乐有和声;人独不自喜,乃欲鸣不平。
世事虽万端,但可笑绝缨。
君看郊与岛,徒自残其生。
声引秋丝逐远风,月轮移出上阳宫。病来旅馆谁相问,玄发侵愁忽似翁。
蝴蝶儿,晚春时。阿娇初著淡黄衣,倚窗学画伊。
还似花间见,双双对对飞。无端和泪拭胭(yān)脂(zhi),惹教双翅垂。
阿娇:汉武帝的陈皇后名阿娇。此泛指少女的小名。
无端:无故。胭脂:一作“燕脂”。
早期的词,词牌往往也就是题目。它兼具两个作用:确定音乐上的曲调,一般也限定了词的创作内容。张泌的《胡蝶儿》便有这一特点。开篇两句即紧扣题目,前三字完全重复题目字面,可说是特例。审视题旨,词应该描绘胡蝶的形神姿态,这两句偏不作摹写语,而用叙述的方法,但却把胡蝶翩翩飞动的轻盈形象活灵活现地写出来了。关键是“晚春时”三字起到了极好的作用。它虽只点明特定的时节,却可以让我们想象出繁花如锦,草木丰茂,莺歌燕舞的暮春三月的风光。胡蝶正是在这时出现,驾东风,采花粉,扇起它灵巧的双翅,又给春天增添了新的活力和气息。接着,诗人撇下胡蝶,运转笔锋写人。“阿娇初著淡黄衣,倚窗学画伊。”阿娇,汉武帝陈皇后的小名,后用以代称少女。陶宗仪《辍耕录》“关中以女儿为阿娇”可证。这少女被翩翩飞舞的胡蝶所吸引,凭倚着疏窗,手挥彩笔为它真。这对上文摹写胡蝶具有充实深化的作用,更好地表现了纷飞的胡蝶非常惹人喜爱,以至少女捃摭入画。这两句写少女也是十分工致的。晚春是春夏更替的季节,人感受到新季节的来临,带着欣喜的心情送旧迎新,换装是自然的事。“初著淡黄衣”,不仅说出了这些变化,而且刻划了少女美丽动人,充满青春活力的形象。“倚窗”的情态更描写出了少女凭窗握管的风姿。前人说:“阿娇二句妩媚。”(旧题汤显祖《花间集评》)是很有见地的。
换头就少女“学画”运笔“还似花间见,双双对对飞”,画出的胡蝶栩栩如生,妙通造化,犹如真的胡蝶一样。“双双对对”既同字重叠,又近义词反复,强调了所画胡蝶的特点。古代诗词中,写蜂蝶成双成对的情景,往往是表现男女相恩相爱的感情。词中的少女这么爱画双蝶,透露了她内心的感情活动。她触景生情,借物寓情,一种热切的怀春感情涌起。眼前数不清的双蝶可说是冶游酣畅,春情骆荡,而少女的心事毕竟虚幻成空,这就引起了她的伤心。“无端和泪湿胭脂,惹教双翅垂。”她泪下滂沱,沾湿了脸上的胭脂,真是伤心透了。这似乎感染了胡蝶,惹得它们双翅下垂,不再翩翩飞动,同情少女的悲伤。作者不直写主人公心情沮丧,致使她笔下的胡蝶失却了写真的生气,而说胡蝶灵犀一点,关怀同情人,极为深刻地表现了人的感情的婉曲、细腻。
这首词,写得切题但又不粘题,既写真胡蝶,也写画的胡蝶,真假不辨,玲线透脱,还关合着作画少女的情感,表现了深致、凄婉的心理活动。词虽属小令,气势却一波三折,极富变化。词的语言浅近通俗,颇具民间词的特色,而表情达意,则很含蓄蕴藉,隽永有味。
杏梁宾未散,桂宫明欲沈。暧色轻帏里,低光照宝琴。
徘徊云髻影,的烁绮疏金。恨君秋月夜,遗我洞房阴。
此去唯宜早早还,休教重起望夫山。君看湘水祠前竹,不是男儿泪染斑。
乳源浅浅交寒石,松花坠粉愁无色。
明星玉女跨神云,斗剪轻罗缕残碧。
我闻峦山二月春方归,苦雾迷天新雪飞。
仙鼠潭边兰草齐,露牙吸尽香龙脂。
辘轳绳细井花暖,香尘散碧琉璃碗。
玉川冰骨照人寒,瑟瑟祥风满眼前。
紫屏冷落沈水烟,山月堂轩金鸭眠。
麻姑痴煮丹峦泉,不识人间有地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