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皇按乐图(二首)
沉香亭前花萼下,天街一阵催花雨。
海棠花妖睡初着,唤醒一声红芍药。
金銮供奉调《清平》,梨园旧曲换新声。
阿环自吹范阳笛,八姨独操伤春情。
君不见夜游重到明月府,青鸾能歌兔能舞。
五云不障蚩尤旗,回首烟中万鼙鼓。
那知著底梧桐雨,雨声已入淋铃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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蝃(dì)蝀(dōng)在东,莫之敢指。女子有行,远父母兄弟。
朝隮(jī)于西,崇朝(zhāo)其雨。女子有行,远兄弟父母。
乃如之人也,怀婚姻也。大无信也,不知命也!
一条彩虹出东方,没人胆敢将它指。一个女子出嫁了,远离父母和兄弟。
朝虹出现在西方,整早都是濛濛雨。一个女子出嫁了,远离兄弟和父母。
这样一个恶女子啊,破坏婚姻好礼仪啊!太没贞信太无理啊!父母之命不知依啊!
参考资料:1、《先秦诗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98年12月版,第99页。
蝃蝀:彩虹,爱情与婚姻的象征。在东:彩虹出现在东方。有行:指出嫁。
隮:一说升云,一说虹。崇朝:终朝,整个早晨,指从日出到吃早餐的时候。
乃如之人:像这样的人。怀:古与“坏”通用,败坏,破坏。昏姻:婚姻。大:太。信:贞信,贞节。命:父母之命。
此诗开端“蝃蝀在东,莫之敢指”是起兴,写彩虹出现在东方。古人因缺乏自然知识,以为虹的产生是由于阴阳不和,婚姻错乱,因而将它视作淫邪之气,如刘熙云:“淫风流行,男美于女,女美于男,互相奔随之时,则此气盛。”(《释名》)彩虹在东边出现,自然是一件令人忌讳的事,所以大家都“莫之敢指”。接下去引出正文:“女子有行,远父母兄弟。”单这两句似乎看不出诗人的褒贬之意,然联系前面的起兴,诗人无疑是将淫邪的美人虹来象征这个出嫁的女子。所以前两句虽是兴,但兴中兼比,比兴合一,诗的讽意在不言中也就显露了出来。“女子有行,远父母兄弟”二句亦见于《诗经》的《邶风·泉水》和《卫风·竹竿》,很可能是当时陈语,因而多引用之。
次章是首章的复叠。隮,亦指虹。所以“朝隮于西”接下便有“崇朝其雨”之句。说了暮虹,又说朝虹,这样反反复复,诗人就是旨在强调这个出嫁女子婚姻的错乱。
第三章点明题目。“乃如之人也,怀昏姻也”,意思就是说:“像这样的女人啊,破坏婚姻礼仪啊。”如此刻薄斥骂的语气,表明了诗人对私奔行为的愤愤不平。这种愤愤不平基于两点,一是“大无信也”,即私奔者只知思男女之欲,而不能自守贞信之节;二是“不知命也”,即私奔者背人道、逆天理,不知婚姻当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从全诗结构看,前两章是蓄势,此章为跌出。第一、第二章的横断不即下,欲说又不直说,为此章蓄足了力量,故一经跌出,语意自然强烈。此章四句末尾语助词“也”字的连用,也进一步烘托出诗人对破坏婚姻制度的私奔行为的痛心疾首。
按现代人的眼光来看,这个不从母命的私奔女子,其实正是一个反抗礼教制度、争取婚姻自由的勇敢女性。封建社会对婚丧喜庆有着极其严格的礼仪规定,如婚事就得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当事人无权自主择偶。《齐风·南山》中的“取妻如之何,必告父母”、“取妻如之何,匪媒不得”,就反映了当时周代社会的婚姻规范。或许此诗的女主人公就是《鄘风·柏舟》中那个大声疾呼“之死矢靡它”的少女,在得不到父母体谅的情况下,为追求爱情的幸福,义无反顾地私奔到意中人那里自主结合。这种大胆的私奔行为无疑为封建礼教所不容,所以一些所谓的正人君子便将她视作淫妇而进行严厉地斥责。从诗中两引当时陈语“女子有行,远父母兄弟”来看,她的这种愤怒的抗争也没有得到人们的普遍同情,诗中所谓的“莫之敢指”,实际正是千夫所指。“千夫所指,无病而死。”她尽管走出了这反抗的一步,但其悲惨的结局是不难想像的。孔子说“诗可以观”,这首诗便表现了封建礼教的吃人本质,诗的现实意义就在于此。
倚棹太湖畔,踏月上垂虹。银涛万顷无际,渺渺欲浮空。为问瀛洲何在,我欲骑鲸归去,挥手谢尘笼。未得世缘了,佳处且从容。饮湖光,披晓月,抹春风。平生豪气安用,江海兴无穷。身在冰壶千里,独倚朱栏一啸,惊起睡中龙。此乐岂多得,归去莫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