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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节倐已宴,高风送浮凉。
拂席进宾客,酾酒罗壶觞。
黄鷄跖跖美,紫蟹螯螯香。
莫矜来欢早,须念后戚长。
奔川无缓澜,徂日不还光。
愿客且安坐,调絃未遽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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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却共姜是女师,柏舟便到白头辞。
劝渠莫怨终难劝,不道前夫怨阿谁。
故国百年消皭火,游人连棹赏清时。曲廊高阁还无恙,不见当年丁继之。
万冗作由心,心远喧竟寂。孰云事真隐,而必离廛邑。
惟兹方寸中,浑然有太极。众人固蚩蚩,悟之在达识。
卓彼高世士,抱道慕閒逸。旧宅城南隅,处甚岩岫僻。
旷哉烟霞想,变化随所即。砺齿何不坚,循璧亦有石。
洗耳何不清,负郭亦有泽。寤言宇宙间,焉往不自适。
溯观巢许流,千载犹一日。
短笛风前倚。故苑水,国门西。黏天绿树,绕堤芳草,宜画宜诗。
剪沧波、碧浸银河里。万妆镜澈琉璃。藕丝长,蘋飔软,凭将清恨遥寄。
因念锦城边,花潭上,遨头歌筦柔脆。小酌忆当垆,几贳却春衣。
认襟痕、残酒香留,行吟苦、菭壁更慵题。归期阻,辽鹤梦中,曾识翠微。
东京梦华乍醒,感金尊浪语。溯箫管、烟月前朝,为谁虚费延伫。
记曾向、欢筵顾曲,鬘天易老春难驻。问贞元、供奉心惊,怨遥年暮。
吹笛梅边,大琐二琐,话斜街旧雨。故巢背、梅竹樱桃,问梅招共幽素。
醉乡宽、觥船送日,酒兵接、丝阑寻谱。似桃源、鸡犬皆仙,柳裙迎路。
青鹓去国,倦鹤无家,市朝尚是否。愁见了、鞠台妆谢,戏鼓歌板,楚玉燕兰,倡予邀汝。
真妃梦误,嫦娥药在,当年奔月今犹悔,被芳襟、写入霓裳序。
空花自落,从渠葬却东风,泪滴已无乾土。
兰魂露浥,锁骨梅清,伴海沤暂住。倩点染、江南风景,杜老相逢,想像开天,念奴声度。
承平事往,恒沙劫换,红桑生缬花眯眼,怕归来、京阙霾青雾。
依然翠煖珠香,定子当场,曼词赠与。
频年罢酿老爱酒,客至无钱强出赊。
落尽庭梅三日雨,香风闲对一瓯茶。
眼前花怎得接连枝,眉上锁新教配钥(yào)匙(shí),描笔儿勾销了伤春事。闷葫芦铰断线儿,锦鸳鸯别对了个雄雌(cí)。野蜂儿难寻觅,蝎虎儿干害死,蚕蛹(yǒng)儿毕罢了相思。
眼前的花怎么能够接上连理枝,要打开紧皱的鼎上锁须得重新配钥匙。描几笔字画勾销伤在的心事。心里像闷葫芦不明白怎么会断了线,为什么好好一对佳偶却另配了雄雌?他就像野蜂一般难以寻觅,我却像蝎虎一般活活被坑害死,从今后像蚕蛹般断了相思。
参考资料:
1、张文珍注析.元曲三百首:山东画报出版社,2013.05:第125页
2、李伯钦选编.元曲三百首:万卷出版公司,2011.03:第149页
“水仙子”又称为《湘妃怨》、《冯夷曲》、《凌波曲》、《凌波仙》等。入【双调】,亦入【中吕】、【南吕】。首二句宜对。六、七句可作五字,宜对;亦可作两个四字句,与末句相配。兼作小令、套曲。也可带《折桂令》为带过曲。南曲略同。连枝:连理枝。眉上锁:喻双眉紧皱如锁难开。钥匙:开锁用的东西。描笔:画笔。勾销:消除,这里指忘掉。闷葫芦:俗语,指不说话,亦指纳闷。铰断了线儿,这里指断绝了联系。野蜂儿:指像野蜂一样的男人。蝎虎:即壁虎,又名守宫。干害死:白白地被坑害死。毕罢了,结束了。
小令题为“怨风情”,很明显是描写一位闺中女子对爱情的埋怨和绝望,其中交杂着忧愁、猜忌、悲伤、怨恨等多种复杂情愫。在这支小令中,乔吉运用了一系列的双关和比喻的手法来衬托主人公心中对爱情的失望。这首小令生动地展现了一个女子失恋后剪不断、理还乱的内心世界,其中纠结着相思忧愁、困惑疑猜、怨愤绝望等复杂的情感,令人倍感伤情。
当往事渐渐成为往事,熟悉的渐渐变得不那么熟悉,回忆却像一条蛇还停留在曾经的故事里,女主人公虽然不能忘情,但她面对现实,必须努力走出失恋的阴影,从而减轻因失恋带来的梦魇式的痛苦、相思的煎熬和忧愁的折磨。因此,小令起首用一鼎足对将这种复杂的心境展露无遗。这里的“眼中花”并非真花,而是自己的心上人,“怎得”表明白己与意中人的爱情山穷水尽,很难结合在一起。为此,她忧心忡忡,双眉紧蹙,仿佛被一把锁紧紧困住。她不能就此自怨自艾终其一生,必须找到打开眉上锁(亦即心锁)的那把钥匙。“描笔儿勾销了伤春事”,可见,描几笔字画无疑是她情感释放的最佳方式,于是,她在抑郁之中,提笔写下断肠诗,她希望那些失恋的相思、怨愤和痛苦能找到一个隐秘的突破口发泄出来,那些青春爱情的烦恼、令人感伤的琐碎情节和心灵的痛苦能就此一笔勾销。可是,蓬山已远,锦书难托,纵然写好情书又不知寄往何处。
“闷葫芦铰断线儿”,心上人没有说什么,就无缘无故中断了联系。她在心里反复掂量这件事,种种可能的原因被一一提起,又一一被否决,最终,像闷葫芦一样,她找不到发生变故的原因所在,也不知道怎样才能找到他。“锦鸳鸯别对了个雄雌”,困惑之余,她猜测心上人很可能是看上了别的女子,另觅新欢了。
最后三句,写出了她的怨恨和绝望。她没料到,自己的心上人和其他轻浮薄幸的男子一样,不把感情当回事,像野蜂一样,到处寻花问柳,踪迹难寻。这个痴情的女子在刹那间彻悟了男人的劣根性,恨自己为什么那么痴傻,何苦要为这样滥情不专的臭男人坚守贞操,白白地害相思。她的心底升腾起一种愤激的情感,她要自己坚强起来,要像蚕蛹一般停止吐丝,把曾经的心上人从心里摈弃,从而决绝地告别过去,活出一个真正的自己。最后三句看起来具有“俚曲”特点,从正、反、侧三个方面,又多用衬字,描写出了自己的失意。
这首小令大量采用俗语口语人曲,摈除典故和藻采,一以本色出之,使这位女子声口毕肖,生动传神,尤能展现元代散曲质朴通俗的特点。曲中每句皆用比喻,形象得体,语言活泼俏皮,清爽洒脱,风格迥别于赋体小令和清丽之曲,值得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