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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阴久凄凉,复尔见茅宇。客来爱其人,问此于谁语。
自云迩先茔,玩构亦庐处。朝光凌爽气,初岩亘修渚。
平居狷介心,祇以自为苦。日夕驱其奴,名之同所恶。
驱汝汝不辞,我怀良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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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居为山何所如,非灊非皖非匡庐。问云非山何所居,屋中主人山中徒。
当檐屹立几丈馀,亦有竹树相盘纡。朝听鹤吟暮猿呼,那知门外临通衢。
或闻此语谓我诬,答以君意诚守株。人间有国名华胥,其往初不因舟车。
神游倏忽已即涂,晨鸡唤觉犹蘧蘧。山名无乃类此欤,胸中有山无地无。
朱门蓬户何别区,参前见处成工夫。
青林见危构,南山覆其陲。林居何为此,所爱烟雾姿。
上有鹧鸪鸟,来从溟海湄。飞止不他乡,畏与宿愿违。
违此顷刻间,万死莫赎之。而忧中夜露,辛苦湿毛衣。
毛衣岂愿湿,即湿非所辞。莓苔与薏苡,含弄寄相思。
宁觐高堂舜井西,欲辞东閤思依依。三台筵上飞觞送,五老峰前负米归。
莫叹贵无苏子印,且怜荣有老莱衣。旧书达少应投杼,新集镌多肯断机。
红叶村坊临水迥,黄花岐路入山微。重阳虽近难留住,把酒登高会又违。
盆池养莲期看花,两年不发吁堪嗟。浮萍叶死水痕长,微波蹙蹙跳鱼虾。
老丑慵看镜,清狂爱作诗。
虽酬真得侣,衰白亦相宜。
圣代重儒术,贤才悉登庸。蒐罗极四海,鹗剡横高空。
雍容居庙堂,杂遝趋九重。吾友云间彦,湖海蟠心胸。
挥洒出烟云,意气吐晴虹。一官列词林,名誉日以隆。
荐历遂升迁,循序阶显融。华萼既联辉,椿桂亦笼葱。
出入金马门,日觐明光宫。两朝承宠渥,雨露何其浓。
一朝奉丝纶,克展桑梓恭。恩命既云下,画鹢乘轻风。
祖帐临蓟门,芳筵俎豆崇。相劝须尽觞,握手心忡忡。
岂无故旧怀,停云在江东。莼鲈乡味佳,蘋蘩孝祀同。
昼锦耀里闾,宾友纷相从。嗟我久辞家,闽山远巃嵷。
因君独惆怅,缱绻情无穷。立马黄金台,目送孤征鸿。
莫许杯深琥(hǔ)珀(pò)浓,未成沉醉意先融(róng)。疏钟已应晚来风。
瑞(ruì)脑香消魂梦断,辟寒金小髻(jì)鬟(huán)松。醒时空对烛花红。
琥珀:这里指色如玻拍的美酒。融:形容酒醉恬适的意态。
瑞脑:一种名贵的香,传说产于交趾,如蝉蚕形。辟寒金:相传昆明国有一种益鸟,常吐金屑如粟,铸之可以为器。这里借指首饰。辟寒金小:犹云簪、钗小。烛花:犹灯花。烛芯燃烧后,馀烬结成的花形。相传灯花是喜事的征兆,亦当是词人心中希望的象征。
此为闺情词。全词含蓄蕴藉,颇得婉约之妙。清人王士祯说“婉约以易安为宗”(《花草蒙拾》)。其婉约特色,一是表现在抒写惜春悲秋的柔情上;二是艺术上委婉、含蓄。此词上片写饮酒,下片写醉眠,通篇表现的是闺愁,主要采用“映衬法”,词作情景交融,“情中景,景中情。”(《姜斋诗话》)
开头写“莫许杯深琥珀浓”,以深杯浓酒来消愁,其愁绪绵绵可想而知。““未成沉醉意先融”意谓酒虽然没有喝多少,心却已经醉了。此词开头以饮酒说愁诉恨,情思深沉,却又似不甚经意,这种淡中寓浓、似淡实浓的词句,颇得隽永。“瑞脑香消魂梦断,辟寒金小髻鬟松”两句则是进一步描绘女主人公辗转不寐的绵绵愁思。香已消,魂梦断,可见夜之漫长而梦寐难成。金钗小,髻鬟松,则以金钗之小来反衬发鬟之乱,进一步表现女词人的反侧床席、无法成眠之状,从而以人物情状来勾画人物愁情。结句“醒时空对烛花红”点题,将女主人公的满怀愁绪以景物映衬而出,景语实为情语。
全词在语言锤炼上也是颇见功力的。首先是精炼、形象、表现力强。如“莫许杯深琥珀浓”的“深”、“浓”两字,形象地勾出词中人即将豪饮之态。又如“应”、“空”是两个普通字眼儿,在这里却有极强蕴含力。“应”不仅写出钟声、风声相互应和的声响,而且暗示出女主人公深夜不寐之态,披露出人的脉脉愁情;一个‘“空”字又带出了词中人的多少寂寥哀怨。“香消魂梦断”一句中两个动词、用得也极为精炼、形象,它生动地勾画出女主人公梦寐难成之状。“辟寒金小髻鬟松”句中的“小”、“松”是一对形容词,而且又是相反相成,鬟愈松,钗愈小,颇有点思辨的味道,以此生动地描绘出词中人辗转床侧的情态。此句着此二形容词,大大增强了表现力,它使读者通过头饰的描写,不仅看到人物的情态,而且体察到人物的内心世界。如此精炼、生动的笔墨,令人叹服。其二,通俗的口语与典雅的用事自然和谐地统一于作品中。“琥珀”、“瑞脑”、“辟寒金”均是典雅富丽之辞,而“杯深”、“晚来风”、“香消魂梦断”、“髻鬟松”、“烛花红”等等又是极为通俗、明白如话的口语,这些口语经过锤炼加工,使其与典雅的用语相和谐,体现了“易安体”的显著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