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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罢金盘玉露杯,和阳消息到寒梅。月华夜照昆崙顶,雪浪春融滟滪堆。
此事一行嗟便废,迷途未远幸归来。高斋久久高人迹,砌面重重封绿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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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只影落天涯,望极南云眼欲花。道上已惊仙枕梦,河边误泛客星槎。
枣梨秋熟供新饭,桃李春荣满旧家。喜得息窝消息好,黄金粲粲待披沙。
香冷金炉(lú),梦回鸳(yuān)帐余香嫩。更无人问。一枕江南恨。
消瘦休文,顿觉春衫褪。清明近。杏花吹尽。薄暮东风紧。
金炉:又作‘金猊’,香炉的一种。其形似狮。
休文:即梁沈约,她是一个多愁多病的才子。
婉约词表现的往往是一种深沉委婉的思绪,心灵的潜流,虽窄却深。高度的物质文明陶冶了文人细腻的感受,时代的阴影又使得有宋一代文学带上了哀怨的色彩,而词这种艺术表现形式自身积淀的审美标准也影响了词作者命题和立意。所以,作为一代中兴名相的赵鼎,也将这首“春愁”词也写得婉约低回,那么此词就是可以理解的了。
词的上片写春梦醒来独自愁。“香冷金炉,梦回鸳帐馀香嫩。”这两句说的是,金炉中,香已冷,绣着鸳鸯的帐惟低垂着,一切都是那么闲雅,那么静谧,那么温馨。一个“嫩”字以通感的手法写出了余香之幽微,若有若无。但这种宁静而温馨的环境又似乎处处暗含着一种无可排解的孤独和感时伤怀的愁绪,这愁绪犹如那缕缕余香,捉摸不到,又排遣不去。
“更无人问,一枕江南恨。”这说的是午梦醒来,愁绪不散,欲说梦境,又无人相慰相问。“恨”以“一枕”修饰,犹如用“一江”、“一舟”来修饰“愁”,化抽象为具体事物,组接无理而化合巧妙。梦中的追寻越是迫切,醒来的失望就越发浓重。至于这恨,所指到底是什么,词人没有讲明,也无须讲明,这是因为这是一种无所不的闲愁闲恨,是一种泛化了的苦闷,这恨中蕴含的既有时代的忧郁,也有个人的愁绪。伤春愁春只是此词的表层含义,人生的喟叹,世事的忧虑,才是此词的深层含义。
下片以“消瘦休文”自比。沈约病中日益消瘦,以至“百日数旬,革带常应移孔,以手握臂,率计月小半分”。故此后人常以“沈腰”来比喻消瘦。“顿觉春衫褪”以夸张的手法突出“消瘦”的程度。“春衫裉”即春衫宽。这两句说的是衣服觉宽,人儿憔悴、苦涩之中有着执着。“顿”字以时间之短与衣衫之宽的对比突出消瘦之快,“顿”还有惊奇、感叹、无奈等复杂感情。
“清明近,杏花吹尽,薄暮东风紧。”这三句以景作结,含不尽之意。这三句说的是清明已近,那闹春杏花已吹落殆尽,春色将老“一片飞花减却春,风飘万点正愁人。”这种冷清的境界里,作者独立无语,不觉又是黄昏,顿感东风阵阵夹寒意。
清明时节多风雨,若再有风雨夜过园林,无多春色还能留几分呢?东风带来春雨,催开百花,然而东风又吹老园林,送走春色,所以宋人常有“东风恶”之语。“薄暮东风紧”写的是眼前之景,暗含的却是担忧明日春色将逝之情。一个“紧”字通俗而富有表现力,既写出了东风紧吹的力度,又写出了作者“一任罗衣贴体寒”,守住春光不放的深情。
这首词属于婉约派词作,但婉而不弱,约而不晦。譬如词的结尾,写的是日暮花落之景。词人伤春惜花,守至日暮,依然不愿去,虽无可奈何又依依不舍,惋叹之中又有着坚韧,婉约之中犹有筋骨。词的语言含蓄有味而通俗易懂,虽到口即消却耐人寻味。
寂寂峰峦千古意,溶溶花木一家春。
辉辉南极映春城,玉署彤闱客里情。遥忆诸郎娱寿彩,独怜游子在神京。
古木上参天,流云下拂地。山亭人不来,老鹤自幽意。
圣皇肇贻厥,元孙嗣绳其。武略或不竞,文治所优为。
诸王擅国封,分布若置棋。称诏行罚赏,匠意创车旗。
是时上威令,颇不出京师。黄齐托肺腑,力以身任之。
周叔既远窜,齐谷复长羁。北平有髭王,属尊功不卑。
望气若龙虎,养卒皆熊貔。削地错已愚,夺国宁所宜。
谋泄汉使僇,渔阳动征鼙。横驱属国胡,席卷燕南垂。
庙谟太草草,名使乳臭儿。蹀血白沟河,肉骨蔽陵坻。
盛侯颇能军,平保壮偏禆。一此或一彼,天心讵能知。
桓桓铁尚书,矫矫六出奇。东昌不茅靡,济南汤其池。
有斐天台生,密勿主所葵。肆赦赦不行,用间间不疑。
大厦既将颠,一木焉能支。飞楫渡大江,群情遂乖离。
三辅拟勤王,姚守已俘累。朱邸献重关,将相请密期。
举宫为煨烬,谁辨真龙尸。魏公元勋后,不以密戚移。
甘作请室囚,竟终首阳饥。始祸复何言,纵体任刲■。
天台乃甚口,五宗悉参夷。铁公气犹劲,慷慨了不悲。
自余诸名俊,卿尹暨曹司。俱怀吠犬忠,不识尧为谁。
而彼景中丞,趋朝独逶迤。荆卿术未讲,豫让心空驰。
噀血喷北风,捐胫付东馗。如闻九原辙,故主未可追。
长寝事已毕,何烦论安危。笑彼崩角者,次第死胥靡。
拂郁二百年,身碎节不亏。君王沛明诏,彷佛异代思。
加恩录后人,所在为致祠。建康殉节地,群灵当格斯。
故主犹若敖,焉能不攒眉。侑食懿园席,行当待来兹。
圣孝攀慈范,神游冀少留。重明缘积庆,阴德在贻谋。
制服从恩重,因山变礼优。白云何处去,雪涕望嵩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