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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昭皇明,十叶惟圣。引祚自天,敷祐厥命。百辟是钦,四方是正。
咸建国本,以绥家庆。帝衍其昌,缵服其光。载辑人纲,载锡天常。
孝慈用章,福履无疆。奠丕丕基,以定厥祥。厥有圣嗣,惟皇元子。
睿聪夙成,令闻蔚起。天之所置,孰俪懿美。式灵震器,以享以祀。
如彼玉润,蕴德不瑕。如彼朝阳,协于重华。山川鬼神,罔不宠嘉。
凡厥内外,系心靡他。维昔廷言,冀光大典。帝命曰吁,天序丕显。
尚其弱龄,学于黾勉。无庸骤尊,而骄不腆。乃列坟史,乃翼师儒。
时敏厥修,日新与俱。群公矢谟,元良在图。帝命曰俞,万邦作孚。
乃诹礼司,庀是仪服。乃虔时日,以先太卜。象辂鸾旌,有贲执玉。
左右视听,百尔祇肃。釐兹册宝,有穆其容。践位储贰,俾朝于东。
并建诸王,蕃屏维宗。覃惠自公,殊方攸同。济济宫寮,保傅是弼。
既曜春华,亦乘秋实。诏美导和,庶士维吉。启以三善,崇以四术。
思皇帝胄,遹骏贻谋。眷命悠悠,底于千秋。敬承维夏,继述有周。
矢诗宣猷,以扬鸿休。
掩凄凉、黄昏庭院,角声何处呜咽。矮窗曲屋风灯冷,还是苦寒时节。凝伫切。念翠被熏笼,夜夜成虚设。倚阑愁绝。听凤竹声中,犀影帐外,簌簌酿寒轻雪。
伤心处,却忆当年轻别。梅花满院初发。吹香弄蕊无人见,惟有暮云千叠。情未彻。又谁料而今,好梦分胡越。不堪重说。但记得当初,重门锁处,犹有夜深月。
起句“掩凄凉、黄昏庭院,角声何处呜咽。”便在笼罩着一片凄凉的气氛下,从视觉上展现出黄昏日暮时庭院荒索的景象。接着又从听觉上写远处的角声,耳闻角声,却辨不清传自何方,仿佛四面八方都在呜咽。置身于这种情境中,一个本来就抑郁寡欢的人,更感到心神茫然不知所从。“矮窗曲屋风灯冷”,虽然窗低屋深,但经年累月,已经很不严实的房屋,寒风仍然透墙入户,吹动灯火摇摇晃晃,连屋中的主人也不禁寒栗起来。这句词,意在表现词人内心的寒冷与情绪的波动。接下来以“还是”二字唤起昔日“苦寒时节”的追忆。同是“苦寒时节”,但心情冷暖却竟然如此不同:过去曾与恋人嘘寒问暖的情景一一成为往事;如今心头的余温尚在,不过单凭这一点余温怎能敌得住严冬袭来的酷寒呢?于是词人凝立良久,沉溺于感伤的情绪中不能自拔。此时映入眼帘中的“翠被熏笼”,从前是那么温暖,现今人去物在,夜夜只是虚设床头,只能使人触目伤情罢了。
那么,既然“夜夜成虚设”,又何必睹目伤心而不把它收拣起来呢?当然其中自有一番用意。冯延巳《菩萨蛮》词:“翠被已消香,梦随寒漏长。”可见词人“念翠被熏笼,夜夜成虚设”大概是希望借此招来魂魄(翠被原与招魂有关,宋玉《招魂》:“翡翠珠被,烂齐光些”就是明证),渴盼恋人夜夜入梦,重温“熏笼蒙翠被,绣帐鸳鸯睡”(韦庄《酒泉子》)的当年旧情。然而,好梦难成,寄望得愈深切,失望得也就愈沉重,结果反而夜不成寐,“倚窗愁绝”──只好起来倚窗待晓,形影相吊,度过这漫漫长夜了。伤心人此时此刻多么需要一些儿宁静,可是“听凤竹声中,犀影帐外,簌簌酿寒轻雪。”窗外庭间的凤尾竹丛被寒风吹动,发出簌簌声响。夜深人静,词人独自一人,仅隔一重薄帐,户外轻雪飘落的声音听得那么分明。可以想象,轻雪之后,随之而来的将是更加寒冷的日子。从上片所写的情与景来看,天寒不解人意冷,而心寒又得不到温暖,内外交迫,寒上加寒,词人将怎么度过这漫长的严冬呢!
下片起句:“伤心处,却忆当年轻别。”全然是自责的口吻。“伤心处”便是指此时此地、此情此景。因此,词人自然而然地追忆起当年与恋人离散的情由。虽然其中原委在词中并未直说,但此处特别拈出“轻别”二字,可见当初与恋人分手决不是因为生活或感情上发生什么重大变故和分歧,同时,也说明责任主要在词人一方,如今自己酿成的悲剧只好由自己来做这场悲剧的主角。除了追悔之外,还能说些什么呢?下句“梅花满院初发,吹香弄蕊无人见,惟有暮云千叠。”这里是把物态幻化为人情。枝头的梅花散发着阵阵幽香,花蕊含笑仿佛有意逗人爱怜。这一切都分明看在眼里,却又偏说“无人见”,似乎失于文理,但却耐人寻味:一则情人远别,她再也看不到这诱人的梅花;二则词人心情忧伤,尽管雪夜梅绽,清景无限,却无心玩赏,岂不见也等于不见吗?依旧是当年美好的赏梅雪夜,然而伊人却不同在,缠绵悱恻,对景难排。举目遥天,惟见暮云千重万叠,思念的人儿却天各一方,又到哪里去寻觅她的踪迹呢?“情未彻,又谁料而今,好梦成吴越。”当初的轻别既然不是由于爱情的破裂,却落得个情未终而缘已尽,好梦未竟而反目成仇(吴、越是春秋时代有世仇的敌国。这里是借指情人之间的反目)的意外结局。这么一场令人追慕的恋情,既然未能始终如一,就应该从此了结,免受折磨。但如今虽然人各一方,却偏偏藕断丝连,“沉思前事,似梦里;泪暗滴”(周邦彦《兰陵王·柳》)。应该看到,这里词人有一句内心独白: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但是,既有当初,又岂能没有今日呢?
最后,从“不堪重说”起,词人转而自慰,这只是出于心灵上的自我安慰。其实不“说”不等于不想。想什么?自然是千种风情,万般恩爱……但词人却将如此复杂微妙的感受竟出乎意外地概括成一个单一的独立意象:“重门深锁,犹有夜深月。”重门锁后,只有那深夜的明月知道这一切。牛峤《应天长》词:“鸳鸯对衔罗结,两情深夜月。”却又都不说出这一切,只好由读词的人自己去联想:当初,月影婵娟,两情欢爱,不愿就眠;月下携手,寒夜赏梅,自有一番“除却天边月,没人知”(韦庄《女冠子》词)的情趣。如今又是轻雪之夜,满院梅花初放,感到的却只有苦寒。……这岂不是又在“重说”了吗?不过不是词人说而是读词的人在替他说罢了。
昨荷君过存,袖米为吾贻。袖中复何有,媵米更有诗。
诵诗齿颊香,如得班马词。君云米亦香,远自平城来;
粒粒如明珠,大小无参差;不忍独用享,分子持作糜。
我闻色为喜,涤锜备午炊。呼童汲井华,文武火交资。
甫熟未及餐,已觉香流匙。取君诗再诵,感叹翻无涯。
君今方奉檄,筹赈淮徐馈。一命思济物,宁复论官卑。
朝廷重恤灾,已截漕济之。灾重遍给难,复诏民捐赀。
许汇捐者名,冠带给所司。粤民夙好义,急公如其私。
每闻邻省灾,泛舟无迟迟。馈民百万众,引领瞻南维。
岂知粤中状,民力近亦疲。民力虽已疲,好义风未衰。
君来潮四月,捐者犹累累。汀州虽闽郡,近粤情无歧。
闻君及春往,已作别后思。龙山听雨夜,凤水看云时。
别思亦无他,思起民疮痍。愿得足谷翁,慷慨能好施。
舳舻运万斛,陆续淮河湄。米虽腐亦香,馈者食易为。
去岁已告灾,计今且及期。颇闻被灾处,草木无根皮。
不知馈民况,能再支许时?念此不能餐,北望挥涕洟。
作诗用报君,勉哉速驰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