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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轩有所思,思思在远岑。我有青丝瑟,欲奏无知音。
凄凄芳草色,迟迟美人心。佳期不可敦,离忧故难任。
秋江浮芙蓉,春渚振璆琳。冥迷天欲雨,叹息河梁深。
归来卧山中,浪浪涕沾襟。竹窗列月曙,杉径黑云沉。
愿乘空谷驹,翩翩夕岩阴。桂枝聊攀折,杖屦日相寻。
山阿华岁晏,莫受异物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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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吹日昼多阴,日暮(mù)拥阶黄叶深。
倦鹊绕枝翻冻影,飞鸿摩月堕(duò)孤音。
推愁不去如相觅(mì),与老无期稍见侵。
顾藉微官少年事,病来那复一分心?
北风呼啸,吹走雪花,白天也是阴沉沉;傍晚了,阶前吹拢的黄叶,又堆高了几分。
那乌鹊也疲倦了,冒着寒冷,绕着树飞着,它的影子在空中翻腾;飞往他乡的大雁,高高地几乎要碰到月亮,不时传来几声凄凉的鸣声。
我想排解紧紧缠绕的愁怨,可它总是自己寻觅到我心上;原本与老年没有约定,它却不知不觉地向我入侵。
做官啊,立功建勋啊,这些都是少年时的梦想;如今又老又病,再也没有一分利欲名心。
参考资料:
1、赵山林,潘裕民.桃李春风一杯酒——宋诗经典解读:中西书局,2009-10-1:第144-145页.
日暮:傍晚;天色晚。黄叶:枯黄的树叶。亦借指将落之叶。
倦鹊绕枝:用曹操《短歌行》“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无枝可依”句意。飞鸿:飞行着的鸿雁。摩:接近,碰到。
孤音:孤独的声音。
顾藉:顾念,顾惜。微官:小官。
诗人不因为诗是和作而勉强从事,而如他的其他诗一样,以全力出之,磨淬剪裁,均臻妙境。
首联切题,写出冬天的景色,说北风呼啸,吹走了飞雪,但天色仍然是阴沉晦暗,黄昏时,阶前堆积的黄叶越来越深。这两句开宗明义,似乎直写所见,细细品味,仍可见烹炼之工。诗写的是初冬,所以枝上仍有黄叶,这些残存的黄叶,经受北风的劲吹,终于纷纷坠下,又被风吹得集中在阶下。这是人们习见而不注意的现象,被诗人拈出,就觉得分外传神。一个“拥”字,把黄叶堆积的情景写得很形象。用好“拥”字是韩驹的看家本领,宋陆游《老学庵笔记》说:“韩子苍诗喜用‘拥’字,如‘车骑拥西畴’,‘船拥清溪尚一樽’之类,出于唐诗人钱起‘城隅拥归骑’。”虽然点出韩驹诗的祖述关系,但也由此可见,韩驹善于琢磨字义,能把同一个字用在不同场合,都非常熨帖。
颔联写景,几乎句锤字炼,戛戛独造。写倦鹊绕枝,是承上面朔风吹雪而来,所以说它们“翻冻影”;由于天气骤寒,所以大雁纷纷南飞,在夜空中不时传来几声哀鸣。这两句布局仍然同前一联一样,每句各写一景,因为诗写冬日,所以不同于一般的即目诗,拘泥于一时一刻,因而上面写阴天,这里仍然可以写夜月,不是诗病。诗的第五字即所谓的诗眼,所用动词都很生动。以一个“翻”字,状出乌鹊绕枝翩翩飞舞的情况,以一个“堕”字,描摹高空雁鸣传到地面的状况,都道人所未道。而以“倦”字形容绕枝欲栖的乌鹊,也很工致。有人认为诗锻炼得有些过分,其实正点出了韩驹诗的特点,工总比圆熟滑俚要好。唐诗讲究意象,宋诗讲究工巧,唐人不为正是宋人所乐为,从这里可以见得韩驹这首诗代表了典型的宋诗风格。
诗的前半全是写景,满目凄其肃穆、哀凉孤苦的现象,已或多或少透露了诗人的心境。诗下半转入抒情。上半写得很绵密,下半风格随内容而变,转而虚疏。颈联叹愁哀老,说愁苦缠身,推也推不掉;与老无约,老却悄悄来临。诗将愁与老用拟人化的手法写出,在调侃中带有无可奈何之意,写得很活,把寻常叹老诉愁语全都抹绝,有强烈的新鲜感,所以方回评说:“五、六前辈有此语,但锻得又佳耳。”尾联由哀愁叹老,进而想到功名富贵,说自己少年时对功名一味争取,如今老病,把这些都看得很淡薄了。诗结尾情调很低落,正是诗人处在新旧党争的漩涡中心的心理反映。果然没多久,他便因“坐为苏氏学”(《宋史》)而遭贬。
祖道东门外,朝朝设离筵。车饰五香谷,马系七宝鞍。
杯盘纷罗列,友朋劝加餐。游子且勿餐,听我取琴弹。
不唱《江南好》,但歌《行路难》。前有九折坂,后惟惶恐滩。
天地皆荆棘,异乡何由安。一歌《行路难》,主人泪汍澜,再歌《行路难》,游子摧心肝。
幽独抱戚戚,揽衣步修廊。朝暾隐崇垣,好鸟相鸣翔。
有客过我庐,车马俨成装。问客逝安之,言将旋故疆。
置酒与客别,笙歌发中堂。客怀惨无欢,杯举不尽觞。
客胡不尽觞,世事总茫茫。铅刀竞一割,太阿匣中藏。
宋人宝燕石,白璧委道傍。许身苟不亏,弃置讵庸伤。
客其固明志,要归道所臧。闽道足山水,奇秀钟宁阳。
归去卸尘缨,终日以徜徉。
菊浦桃源瞰九城,鸾歌凤啸忽将迎。千岩杂树云霞色,
百道流泉风雨声。上客由来轩盖重,幽人自觉薜萝轻。
疑是昔年栖息地,山中日暮有馀情。
夜深灯火下斋宫,路转西岩却向东。四塞河山今古在,诸陵云雾往来同。
烟丛簇簇溪藤暗,秋叶萧萧岭树红。独愧两都词赋手,玉堂椽笔待名公。
握管门庭侧,含毫山水隈。霜辉简上发,锦字梦中开。
鹦鹉摛文至,麒麟绝句来。何当遇良史,左右振奇才。
侬住西湖日日愁,郎船只在东江头。凭谁移得吴山去,湖水江波一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