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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界参差百万重,春虫乱扑夜窗风。谁知千古经纶意,祇在青青汗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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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门深闭路崎崟,焦寝清酣怪铁衾。谁似先生冰壑底,一编独对圣贤心。
隔屋谁歌玉树花,飘飘鸾鹤海天涯。书中自许论今古,金帐何消说党家。
蟋蟀在堂,岁聿(yù)其莫。今我不乐,日月其除。无已大(tài)康,职思其居。好乐无荒,良士瞿(jù)瞿。
蟋蟀在堂,岁聿其逝。今我不乐,日月其迈。无已大康,职思其外。好乐无荒,良士蹶(jué)蹶。
蟋蟀在堂,役车其休。今我不乐,日月其慆(tāo)。无以大康。职思其忧。好乐无荒,良士休休。
天寒蟋蟀进堂屋,一年匆匆临岁暮。今不及时去寻乐,日月如梭留不住。行乐不可太过度,本职事情莫耽误。正业不废又娱乐,贤良之士多警悟。
天寒蟋蟀进堂屋,一年匆匆临岁暮。今不及时去寻乐,日月如梭停不住。行乐不可太过度,分外之事也不误。正业不废又娱乐,贤良之士敏事务。
天寒蟋蟀进堂屋,行役车辆也息休。今不及时去寻乐,日月如梭不停留。行乐不可太过度,还有国事让人忧。正业不废又娱乐,贤良之士乐悠悠。
参考资料:
1、王秀梅译注.诗经(上):国风.北京:中华书局,2015:221-223
2、姜亮夫等.先秦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8:219-221
聿:作语助。莫:古“暮”字。除:过去。无:勿。已:甚。大康:过于享乐。职:相当于口语“得”。居:处,指所处职位。瞿瞿:警惕瞻顾貌;一说敛也。
逝:去。迈:义同“逝”,去,流逝。外:本职之外的事。蹶蹶:勤奋状。
役车:服役出差的车子。慆:逝去。休休:安闲自得,乐而有节貌。
就诗论诗,此篇劝人勤勉的意思非常明显。此篇三章意思相同,头两句感物伤时。诗人从蟋蟀由野外迁至屋内,天气渐渐寒凉,想到“时节忽复易”,这一年已到了岁暮。古人常用候虫对气候变化的反应来表示时序更易,《诗经·豳风·七月》写道:“七月在野,八月在宇,九月在户,十月蟋蟀入我床下。”“九月在户”与此诗“蟋蟀在堂”说的当是同一时间。《七月》用夏历,此诗则是用周历,夏历的九月为周历十一月。此篇诗人正有感于十一月蟋蟀入室而叹惋“岁聿其莫”。首句丰坊《诗说》以为“兴”,朱熹《诗集传》定为“赋”,理解角度不同,实际各有道理。作为“兴”看,与《诗经》中一些含有“比”的“兴”不同,它与下文没有直接的意义联系,但在深层情感上却是密不可分的,即起情作用。所以从“直陈其事”说则是“赋”。从触发情感说则是“兴”。诗的三、四句是直接导入述怀:诗人由“岁莫”引起对时光流逝的感慨,他宣称要抓紧时机好好行乐,不然便是浪费了光阴。其实这不过是欲进故退,着一虚笔罢了,后四句即针对三、四句而发。三章诗五、六句合起来意思是说:不要过分地追求享乐,应当好好想想自己承当的工作,对分外事务也不能漠不关心,尤其是不可只顾眼前,还要想到今后可能出现的忧患。可见“思”字是全诗的主眼,“三戒”意味深长。这反覆的叮嘱,包含着诗人宝贵的人生经验,是自儆也是儆人。最后两句三章联系起来是说:喜欢玩乐,可不要荒废事业,要像贤士那样,时刻提醒自己,做到勤奋向上。后四句虽是说教,却很有分寸,诗人肯定“好乐”,但要求节制在限度内,即“好乐无荒”。这一告诫,至今仍有意义。
此诗作者,有人根据“役车其休”一句遂断为农民,其实是误解,诗人并非说自己“役车其休”,只是借所见物起情而已,因“役车休息,是农工毕无事也”(孔颖达《毛诗正义》),故借以表示时序移易,同“岁聿其莫”意思一样。此诗作者身份难具体确定,姚际恒说:“观诗中‘良士’二字,既非君上,亦不必尽是细民,乃士大夫之诗也。”(《诗经通论》)可备一说。
全诗是有感脱口而出,直吐心曲,坦率真挚,以重章反覆抒发,语言自然中节,不加修饰。押韵与《诗经》多数篇目不同,采用一章中两韵交错,各章一、五、七句同韵;二、四、六、八句同韵,后者是规则的间句韵。
昼漏新来一倍长。众宾沾醉尚传觞。浓云遮日惜红妆。应是主人归凤沼,为传芳讯到黄堂。腰围恰恰束金黄。
僧房尚闻声,云扃已通步。
观身空翠间,宿霭避市屦。
不须蹑回踪,径自通仙路。
瓦棱全融,墙阴还剩,几回冻住斜阳。早梅枝上,犹压一分香。
晨起围炉小坐,听檐溜、细响晴窗。寒悄到,今番向尽,毕竟冷于霜。
池台如古画,粉痕界处,脱落微茫。记小鬟,惊报庭院银妆。
多少琼林玉树,能几日、如此荒凉。凭栏久,回头欲误,残月下空廊。
当年肮脏厄伊优,身寄枌榆宅尚浮。
芝凤未朌羔屡聘,樯乌将发燕难留。
朝廷终念孔文举,里社回思马少游。
烟雾沧波休健羡,吾侪嫠纬莫忘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