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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眉云髻态愔愔,欲返香魂路莫寻。针线频劳双手爪,悲欢同说十年心。
无家叹我因缘恶,瘦影怜君春恨深。从此绿窗金翠冷,兰薰粉泽尽消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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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水芙渠绕鹤汀,画桥杨柳挂鱼罾。秋风携手青溪曲,竹杖荷衣一个僧。
燕台暮集,对秋容凄紧,松阴幂幂。徙倚阑边临翠壑,千顷风烟横出。坐待冰轮,天空云散,一色如苍璧。姮娥有意,为谁来赴今夕。
身世如许飘流,佳时轻过了,他年空忆。我辈情钟端未愧,昔日兰亭陈迹。坐上何人,骊歌凄断,语别还应惜。有心红烛,替人珠泪频滴。
国风久巳熄,如火不再然。流为玉台咏,铅粉娇华年。
政须洗妖冶,八骏踏芝田。青苔明月露,碧树凉风天。
尘土一一尽,象纬昭昭悬。寂寥抱玉辨,争竞摇尾怜。
幸有元公子,不为常语牵。
倾盖逢君春酒卮,黄金台下细论诗。定知陟屺情偏剧,忽挂云帆易水涯。
燕山雪花大如掌,沙碛琼瑶深一丈。万里寒云鸟不飞,驱车北渡河冰上。
岂识山阴有剡溪,白月堕水风吹衣。子猷忽尔清兴发,夜半乘舟访戴逵。
此时此兴良不恶,一幅生绡亦奇作。争似苏卿秉节旄,千年图在麒麟阁。
淡黄衫子浓妆了。步缕金鞋小。爱来书幌绿窗前,半和娇笑。
谢家姊妹,诗名空杳。何曾机巧。争如奴道,春来情思,乱如芳草。
春潮曾送离魂去。春山曾见伤离处。老去不堪愁。凭阑看水流。
东风留不住。一夜檐前雨。明日觅春痕。红疏桃杏村。
词以“春潮曾送离魂去,春山曾见伤离处”两句起笔。这两个“曾”字,词人把自己的思绪沉浸到对往昔的回忆中了。“离魂”这里借指女友的离情。正是眼前的山水,词人过去曾在此与女友分手;而今山水依旧,人事已非,当时的“伤离”情景只存于记忆中了。这样,开头两句就为全篇定下了感怀的情绪基调。“老去不堪秋,凭阑看水流”二句,承“春潮”、“春山”而来,把思绪从往昔的回忆拉回到现实中,而现实又是如何呢?春山依旧青青,流水依旧潺潺,而自己却已走入人生之秋了,置身昔日与女友分手之地,只能目送流水阵阵流向远方。词人内心功业未就而年岁已高的哀怨借“看水流”三字得到了淋漓尽致的表现,“看”字极富意蕴,耐人寻味。上片在写法上为抒情的需要,打破惯常的时空顺序,借“春潮”、“春山”和两个“曾”字沉入对往昔的回忆。这种手法使词的感怀情调更为浓郁,同时也为下片作好了铺垫。
“东风留不住,一夜檐前雨。”意谓东风无法挽留,像年华一样逝去,留下的只是漫漫长夜檐前滴也滴不完的雨滴。这二句承上片“凭阑”句,借此暗示自己的“永夜不寐”,流露出环境带给孤寂的客居者的一种心理重压。写法上,这二句忽然宕开一笔,以景托情,这又反过来连接上片,与上片所渲染的感怀情调相承,顺理成章地过渡到歇拍二句:“明日觅春痕,红疏桃杏村。”这二句承上二句“东风”、“雨”,指明经历风吹雨打的红花慢慢地凋零、飘落,留下的将是一幅残春图景。显然,这也寄寓了浓郁的身世之感。至此,词虽已结束了,却留下浓厚而久远的回味。
《人间词话》开篇云:“词以境界为最上。”毛滂这首词,正由于对词境作了开掘,才留给我们无穷的回味。这首词的“境界”,表现在时空的浩渺辽远和有尽语言所传达的无穷意味。词以回忆往昔开始,然后转回现实,又由现实指向未来。“过去——现实——未来”组成全篇“放——收——放”的开放结构,使词在有限的篇幅中包蕴了丰富而悠远的内涵。空间上,此词还成功地运用了绘画艺术中的空白技巧。清人戴熙说:“画在有笔墨处,画之妙在无笔墨处”(见《习若斋画絮》)。这首词之“妙”正是字外的空间所蕴含的意味,例如“老去不堪秋,凭阑看水流”二句就有使读者的思绪随着潺潺流水而漂向远方,随着词人的目光而向远方延伸的效果。总之,作者借有限的语言,为我们提供了一个“空框结构”,使我们在这一“结构”中得以填充自己的理解,这也就是这首词历久不衰的秘密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