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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烟雨春波绿,琅玕万个鸣寒玉。水边篱落三两家,幽居往往成空谷。
那识此身落画图,喜公宦迹来三吴。斯文雄奇扶大雅,余韵潇洒摹鸿胪。
韩苏当年富述作,摅怀各有归田约。纵教勋业炳丹青,肯以簪裾凭束缚。
溯昔曾陪豹尾班,征鞍共跨恣盘桓。天风吹公上绝顶,忆我诗句渺云端。
披图恍惬渔樵趣,即今容我溪山住。凌烟画就卸朝衫,武彝九曲深林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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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帘外娟娟月,梨花枝上层层雪。
花月两模糊,隔窗看欲无。
月华今夜黑,全见梨花白。
花也笑姮(héng)娥,让他春色多。
娟娟:美好貌,言月光皎洁,月色妩媚。
姮娥:即嫦娥。
这是一阕以机趣见巧的小词。似若咏物,实系喻理。其所表现的“理”,初一读再也简单不过,梨花在与皎月争胜斗艳。上片说因为有月光,雪样白的梨花被淹化了,分不清“花月”。诚然,这也可谓以月色比衬花容。下片推过一层,在无月的黑夜,梨花的堪称“花容月貌”的冷艳之色全显,那可就独占了“春色”了。细一想,有了上片月色相比,那“花月两模糊”之“模糊”其实已写足了梨花之洁白,则不必再赘述“今夜黑”之背景衬托。这种“让他春色多”的虚荣好胜心性仿佛有点病态。再往里想,不免悲哀,杨基似乎傻气十足地在“笑姮娥”,“让他”独占春色,自我表现,其实是在讲:不是“花”太白,那是因为“夜”太黑。这很惊悚。表现才华,逞露个性,不一定得在夜色如墨的背景前。在黑夜中多几分春色,难说就值得骄傲。不必深究词人是否有意“寄托”,也许他在逞才炫巧。但即使如此,词在客观效果上表述了与“疾风知劲草”相类的命题,只是“劲草”悲壮,“梨花”则悲苦味浓。
自从龙门称千里,天下风流属袁氏。以兹仙郎复檀名,依然弹冠粉署里。
我见行馆沙市傍,市上桃花照春浪。章华绕路幽兰笑,巫峡趋门玉练长。
主人经年忽回首,父老相赠一卮酒。游今争勒羊公碑,商妇共挽遗爱柳。
龙洲江上一片石,髣髴留君向君揖。甲帐开时云不流,锦帆过处香犹袭。
傲然一舸下江浦,直到浔阳九折处。湘娥绿粉扫晴烟,小孤云鬟逗秋雨。
三湘九江昔所悲,长沙曾此别东篱。我今与子忝同谱,别意悠悠谁与吐。
君不见四世五公声名极,青眼望君君努力。
小诗苦雨当云牋,寄似南风一问天。
漏得银河乾见底,却将什麽作丰年。
风生回渚玉涟漪,秋晚茆檐白日迟。一事不经心境寂,离离松影坐来移。
养气须令四体充,饥寒不动是英雄。
常羞仲子徒三咽,稍似颜渊只屡空。
举勤未尝为物碍,精神若可与天通。
氤氲开阖无穷妙,祗在绵绵一息中。
勋业今从镜里休,箧中空有敝貂裘。死灰那复飞扬意,惠许深惭不易酬。
谁扶天女下冰机,剪水成花片片奇。影落池塘波不动,寒侵鸥鹭色皆饥。
纵横万舞风回处,表里双清月霁时。浪战未能无寸铁,对人羞诵醉翁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