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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工剪水寒凝指,南浦颓云吹不起。王郎气酣走马去,三尺龙泉拂流水。
玉壶愁破酒如兵,鹅管呜呜咽不鸣。幽红啼露香凝幕,蜀锦缝衣寄君着。
象床醉卧紫氍毹,凤简封题草字书。北树南云一千里,愿携径尺托双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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辋川给事才且奇,自我相亲童冠时。
高谈甚爱风雨夕,世上闲愁都不知。
几回共酌东轩里,正值萧萧满人耳。
当窗涤笔写《黄庭》,凉声散落鹅池水。
竹外淋漓芳砌寒,檐端飞洒落花残。
先生掷笔向予笑,如此宫商真可欢。
况复交游尽文雅,倾倒对之情不舍。
银夜酌凉蒲萄,琵琶嘈嘈急如泻。
先生醉坐银烛低,行云入帘花气迷。
喈喈屋角闻朝鸡,出门只见花成泥。
当时雄笔谁更好,孙公狂歌君绝倒。
横眠三日醉复醒,梦见池塘生春草。
一别凄凉十二年,关河风雨隔幽轩。
怀乡泪逐灯花落,隐几晴忘春溜喧。
君入蓬莱献三赋,我践泥涂走中路。
归来相见头总白,坐上逢人半新故。
西窗旧话谁与传,思君昨日空回船。
绿青蓑蒻重来访,莫厌连床终夜眠。
闭门常作老书生,閒与农夫话雨晴。二月曾游灵隐寺,十年不到阖闾城。
情长梦里怀琴剑,学富胸中聚甲兵。儗与吾师刊大集,洛阳有纸定风行。
白雪人谁和,朱弦世所轻。
薄才惭吐凤,豪气欲骑鲸。
岂有江山助,应无风雨惊。
雕龙宁可学,刻鹄叹无成。
韵险元非絮,词新敢效颦。
何如一杯水,难比五言城。
七步才空敏,千言敌必勍。
固羞鹤膝病,莫继凤雏清。
徒溢牛腰轴,谁题雁塔名。
清新希庾信,巧律漫阴铿。
鸟过言难补,鱼劳尾自頳。
只忧生白发,有志抚青萍。
伯乐方知骏,钟期善听声。
敢将呕心作,试就屑谈评。
陌上行歌日正长,吴蚕捉绩麦登场。
兰亭酒美逢人醉,花坞茶新满市香。
君家池上几时栽,千树玲珑亦富哉。荷尽菊残秋欲老,一年佳处眼中来。
晚晴风歇(xiē)。一夜春威折。脉(mò)脉花疏天淡,云来去、数枝雪。
胜绝。愁亦绝。此情谁共说。惟有两行低雁,知人倚、画楼月。
春寒凛冽,寒气已渐渐离去,傍晚时天晴雨住。几枝寒梅立在风中,浮云在天上来来去去,梅花白如胜雪。
这景致真是绝美,人的愁情也无限。空对这如此的美景,我无比寂寞孤单,想倾诉心中的惆怅?只有那两行低飞的鸿雁,知道我独坐在高楼上,思念伊人。
参考资料:
1、上彊邨民(编)蔡义江(解).宋词三百首全解.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8/11/1:第198-199页
2、吕明涛,谷学彝编著.宋词三百首.北京:中华书局,2009.7:第200页
春威:初春的寒威。俗谓“倒春寒”。脉脉:深含感情的样子。
胜绝:景色极美,人也极愁苦。
这首词以“梅”为题,写出了怅惘孤寂的幽愁。上阕写景之胜,下阕写愁之绝。
起首二句先写天气转变之佳:傍晚,天晴了,风歇了,春寒料峭的威力,有所折损。用一“折”字,益见原来春寒之厉,此刻春暖之和。紧接“晚晴风歇”,展示了一幅用淡墨素彩勾画的绝妙画面。“脉脉”,是含情的样子。“花疏”,点出梅花之开。以“脉脉”加诸“花疏天淡”之上,就使人感到不仅那脉脉含情的梅花,就连安详淡远天空也仿佛在向人致意呢。“天淡”是静态,接“云来去”成为动态,更见“晚晴风歇”之后,气清云闲之美。“花疏”与“天淡”相谐,既描写了“天”之“淡”,所以末一句“数枝雪”,又形象地勾画了“梅”之“疏”。如此精心点笔,使景物生动地立于眼前,也就不是泛泛而说了。可见词人缀字的针线是十分细密的;而其妙处在天然浑成,能够运密入疏。
下阕“胜绝”是对上阕的概括。景物美极了,而“愁亦绝”。“绝”字重叠,就更突出了景物美人更愁这层意思。如果说原来春寒料峭,馀寒犹厉,景象的凄冷萧疏,与人物心情之暗淡愁苦是一致的话,那么,景物之极美,与人之极愁,情景就似乎很不相阔了。
其实这种“不一致”,正是词人匠心独运之所在。“写景与言情,非二事也”,以景色之优美,反衬人之孤寂,不一致中就有了一致,两个所指相反的“绝”字,在这里却表现了矛盾的统一。至于词中主人公景愈美而愁愈甚的原因,“此情谁共说”。无处诉说,这就衬出了悲愁的深度。结尾三句,又通过景物的映衬写出了人之情。雁有两行,反衬人之寂寞孤独;雁行之低,写鸿雁将要归宿,而所怀之人此时仍飘零异乡未归。唯有低飞之雁才能看见春夜倚楼之人。鸿雁可以传书,则此情可以托其诉说者,也只有这两行低雁了。下片所写之景,有雁,有楼,有月,从时间上来说,比上片已经迟了;但是,从境界上来说,与上片淡淡的云,疏疏的梅,恰好构成了一幅完整和谐的画面,与画楼中之人以及其孤寂独处的心情正复融为一体,从而把怀人的感情形象化了。越是写得含蓄委婉,就越使人感到其感情的深沉和执着。以淡景写浓愁,以良宵反衬孤寂无侣的惆怅,运密入疏,寓浓于淡,这种艺术手法是颇耐人寻味的。
到此须终日,相忘醉不成。
一天惟有月,万籁绝无声。
鱼口萍吞吐,萤光草晦明。
夜阑重秉烛,犹对石棋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