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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雾不为雨,乘朝向北行。此中有长恨,回首意难平。
冀作南山豹,新闻出谷莺。忽然开霁处,前路甚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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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封章扣紫清。五霞光里佩环声。驿传风火龙鸾舞,步入烟霄孔翠迎。
瑶简重,羽衣轻。金童双引到通明。三湘五管同民乐,万岁千秋与帝龄。
张孝祥自进士及第之日起即满怀激情关注国事,及至乾道五年(1169)去世之前的六年中,原有的政治热情虽然基本丧失,却也时不时有所流露。通过此词开头两句就可以看出,词人设醮祈福消灾,“祝南山”亦“瞻北阙”(张孝祥另一首《鹧鸪天·上元启醮》句),企盼着夜深还叩击宫门,再议抗战事,共进平戎计。“子夜”,夜半子时。“封章”,言机密事之章奏皆用皂囊重封以进,故名封章,亦称封事。“紫清”,原意天上,谓神仙居所,这里指翰林院,以翰林乃清贵之职,故称。“五霞”,道家称黄天、苍天、青天并皆空虚,有自然五霞。“佩环”,玉佩,一般情况下指女子,这里形容诗文韵调铿锵,亦即抗战、平戎之策论激昂宏畅。由于词人深受老庄避世思想和道教游仙之说影响,以儒家为主导的精神世界越来越神秘化和淡化了,所以,这首词不再有“高论逼河汉”的气势,只有“清诗鸣佩环”的飘逸。
上片三、四句同前两句一样,仍然是一种企盼。“驿传”,传舍、驿站,历代封建政府供官员往来和递送公文用的交通机构。“风火”,紧急,代指前线。“龙鸾”,龙与凤,常常比喻贤士或华美文章,这里喻作前线的捷报。“烟霄”,显赫处。“孔翠”,孔雀和翠鸟,以喻精华,这里则喻作隆重的礼仪接引。这两句对仗工整,轻快流畅,更以其飘逸表达了词人对收复失地的企盼。
过片“瑶简”句进一步将上元设醮推向新的企盼。“瑶简”,即玉简,玉质的简札或手版,一指道家的符箓,一指帝王封禅、诏诰用的文书。“羽衣”,以羽毛织成的衣服,常称道士或神仙所著衣为羽衣。“金童”,仙人的侍童。“双引”,分列两旁导引。唐制谓宰相入朝须举双烛引路,余官各一,故称;宋制谓学士以上有朱衣吏一人引马,至入两府则朱衣二人引马,故称。“通明”,开通而贤明,代指君主,这里是指君主宫邸。从这几句又可看出,词人尽管深受避世思想和游仙之说影响,却仍然念念不忘朝见君主以陈其所见。诚然,通明之己见当陈通明之君主,该词写到这里,其企盼可谓透彻通明之极。
最后一联作为全词结语,既是贺词,更是企盼,论时知心,披文入情。“三湘”,湖南湘乡、湘潭、湘阴(或湘源)合称三湘。古诗文中三湘多泛指湘江流域及洞庭湖地区。“五管”,一作“五筦”,指今岭南地区,古以广、桂、容、邕、安南府皆隶广府都督统摄,谓之五府节度使,名岭南五管。词人曾在这些地方为官。上联写的是为官心得,为官一任,当造福四方,与民同乐。
下联写的是为臣心期,祈祷江山社稷永葆太平万万年。
张孝祥诗词作品皆能于写景叙事之中,流露出对国家命运和人民生活的深切关怀,此设醮祈祷一词也不例外。谢尧仁称赞他的文章“如大海之起涛澜,泰山之腾云气,倏散倏聚,倏明倏暗,虽千变万化,未易诘其端而寻其所穷。”(《张于湖先生集序》)
招得榴花共一觞,艾人笑杀老夫狂。
子兰赤口禳何益,正则红船看不妨。
团粽明朝便无味,菖蒲今日麽生香。
一生幸免春端帖,可遣渔歌谱大章。
午夜君山玩月回,西邻小圃碧莲开。天香风露苍华冷,云在青霄鹤未来。
一径穿林谷,垂条罥角巾。小亭浮树杪,古木卧溪滨。
花气能留客,泉声解送人。匆匆理归棹,落日满城闉。
自从坠马艰脚力,密迩灵山阻登陟。青衣江上雨初晴,遥见云端苍翠积。
舟人谓是峨眉峰,相距百里了可识。我目顿挟心神往,八十四盘以亲历。
奇标独出五岳外,睥睨中原亘西极。上拄九重真宰座,中罗亿万神鬼宅。
蚕丛能自立区宇,精爽先造此岩壁。江湍如驽舟如箭,俄顷南下几曲折。
忽失遥峰不可寻,但见平峦障空碧。由来贤杰在高远,反为卑近宵小隔。
我初感之三叹息,继思显晦理亦得。至人可望不可亵,有余不尽终莫逆。
君看天际片云飞,悠悠舒卷谁能测。
云朔南陲,全赵幕府,河山襟带名藩。有朱楼缥缈,千雉回旋。
云度飞狐绝险,天围紫塞高寒。吊兴亡遗迹,咫尺西陵,烟树苍然。
时移事改,极目伤心,不堪独倚危阑。惟是年年飞燕,霜雪知还。
楼上四时长好,人生一世谁閒。故人有酒,一尊高兴,不减东山。
可人昔自长安别,别后音书成断绝。五云宫阙郁岧峣,几度瞻天仰卿月。
忆君承诏似登仙,双旌北上何翩翩。左右执法赖平允,释之定国真齐肩。
曾侍玉皇香案侧,十载弹文飞白雪。暂令仙鹤下人间,独立霜毛誇峻洁。
魁选人称倚马才,至今价重黄金台。诗成四韵只三步,敏捷何烦击钵催。
外台最好能持节,精鉴时髦类澄澈。陈陈诗案积如山,到处淋漓有题墨。
自君之去几经春,索君深愧秦无人。凄凉空赋怀贤咏,渴心日日生埃尘。
朝来有使金台去,草草椷题寄长句。停云千里倚阑干,满地清风起庭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