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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瓜方卧垄。
秋菰亦满陂。
紫茄纷烂熳。
绿芋郁参差。
初菘向堪把。
时韮日离离。
高梨有繁实。
何减万年枝。
荒渠集野雁。
安用昆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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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葵翠艾动千门,惟有苍梧雾雨昏。《离骚》歌舞湘妃怨,宋玉如花合断魂。
关东有黑雪,今乃睹其形。青天无纤云,皎日争光明。
土人指往事,曰此非佳徵。清白本其性,远近无殊称。
厥色稍不如,遂加以黑名。雪尔宜自慎,最险是人情。
斜斜整整遍幽蹊,一色名花肖木鸡。移向竹篱钻土早,种来茅店傍墙低。
风摇四面秋还舞,露饱三更晓不啼。红紫缤纷争斗艳,日之夕矣小楼西。
古人肉食无远谋,腰钱骑鹤上扬州。
春风十里珠帘卷,但看竹西歌吹楼。
天朝选用诗书帅,上策公言须自治。
屏翰坚特保障功,江淮益壮金汤势。
北骑不敢纵南牧,关寒类迷芳草绿。
健儿歌舞乐升平。一曲梅花细柳营。
宋室偏安日,真忘帝业艰。但愁诸将在,不计两宫还。
鄂国英雄士,淮阳伯仲间。策名先部曲,薄伐自江关。
赤县期全复,黄河渡几湾。龙庭生马角,雪窖视刀镮。
城下盟何急,师中诏已颁。盈庭尊狱吏,囊木谢朝班。
相狡妻兼煽,和成主愈孱。长城隳道济,大勇丧成覸。
旧井银瓶失,高坟石虎闲。铭功存版碣,铸像列顽奸。
旷世心犹感,经过泪独潸。传闻从父老,流恨满湖山。
朔骑频来牧,南枝尚可攀。墓门人寂寞,江树鸟绵蛮。
宿草经时绿,秋花满目斑。依然潭水月,终古照潺湲。
枯梢横出竹疏疏,挟雪吹香梦自孤。
立到夜深难着语,怕渠去说与林通。
陇头梅半吐。江南岁将暮。闲窗尽日将愁度。黄昏愁更苦。
归期望断,双鱼尺素。念嘶骑、今到何处。残灯背壁三更鼓。斜风吹细雨。
袁去华善写眷恋怀人之词,抒写别离相思,情意深厚。这首词是代思妇立言,以思念归人的情思寄托他的志向和感情。
词的上阕以景起,以情结。首句写景兼点时令,而于景物中独取高洁狷介的梅花。但“陇头梅半吐”,山丘之端的寒梅含苞未吐,开首就显出景象萧索,意兴阑珊,点明在开春之前。次句直叙在江南岁末,本来年终岁末是羁旅者的归期,也是思妇情思最深、盼归心切的日子。《诗经·王风·君子于役》:“君子于役,不知归期,曷至哉?鸡栖于埘,日之夕矣,羊牛下来,君子于役,如之何勿思?”但此词三四句极写思妇的忧虑,一连用了两个愁字:“闲窗尽日将愁度,黄昏愁更苦。”整日在窗前户旁,明知无望也空自怅望,在柔肠百结中伴和着绵绵愁思度日。到了黄昏,这岁暮、日暮,家家盼得归人之时,极写无望中的失望,把思妇的愁思推向顶端,使人看到一个在铭心刻骨的相思中悲伤失望已极、如坐愁城的少妇形象。
词的下阕以情起,以景结,一开始就点明了忧愁的缘由是没有接到丈夫报归的家书:“归期望断,双鱼尺素。”古代书札相遗,以绢素叠成双鱼之形,古诗中有“尺素如霜雪,叠成双鲤鱼”之句。“念嘶骑、今到何处?”这里用借代的手法以“嘶叫的坐骑”指代骑在马背上的丈夫。作者写了思妇失望无奈的黯淡心绪后,又从情语转到景语:“残灯背壁三更鼓,斜风吹细雨。”灯油将尽,灯光惨淡,长夜不寐,思妇仍无丝毫睡意,只听得墙背后传来三更鼓声。细雨被风吹着斜打着墙壁,淅淅沥沥,连绵不断,正象思妇的愁绪一样,这又反衬出思妇怅伤已极的孤寂心境。
整首词以景起,以景结,前后相照应,如刘熙载所说,在袁去华的笔下,“词或前景后情,或前情后景,或情景齐到,相间相融,各有其妙”(《艺概·词曲概》)。这首词的语言生动流畅,妙笔如环,作者抒写思妇的衷曲从心灵深处自然流露出来,婉转曲折,真切感人。
袁去华生活在南宋初期,素来有志恢复,“记当年,携长剑,觅封侯”(《水调歌头》)。但他一生只在湖南善化、醴县、石首等地担任过地方官,而且为了同情百姓的苦难,反对郡守征赋而遭到谪降和“纷纷毁誉”。寄概国事于香草美人是诗词的传统手法,作者在此词抒写的满腔忧愁和失望,不是狭隘的个人感情,而是与南宋朝廷衰颓不振的局面紧紧联系在一起的。权奸当道,报国无路,恢复壮志难以伸展,忧虑失望已极的情感寄寓,使这首词的意境显得更加深厚沉郁,耐人寻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