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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山老去惜年华,况对东溪野枇杷。火树风来翻绛焰,
琼枝日出晒红纱。回看桃李都无色,映得芙蓉不是花。
争奈结根深石底,无因移得到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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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枇杷,花似牡丹殷泼血。往年乘传过青山,
正值山花好时节。压枝凝艳已全开,映叶香苞才半裂。
紧搏红袖欲支颐,慢解绛囊初破结。金线丛飘繁蕊乱,
珊瑚朵重纤茎折。因风旋落裙片飞,带日斜看目精热。
亚水依岩半倾侧,笼云隐雾多愁绝。绿珠语尽身欲投,
汉武眼穿神渐灭。秾姿秀色人皆爱,怨媚羞容我偏别。
说向闲人人不听,曾向乐天时一说。昨来谷口先相问,
及到山前已消歇。左降通州十日迟,又与幽花一年别。
山枇杷,尔托深山何太拙。天高万里看不精,
帝在九重声不彻。园中杏树良人醉,陌上柳枝年少折。
因尔幽芳喻昔贤,磻谿冷坐权门咽。
去岁曾经此县城,县民无口不冤声。
今来县宰加朱绂(fú),便是生灵血染成。
去年首经路过胡城县城,城里的百性人人喊冤声。
到如今县官升官穿红袍,这红袍原是百性血染成。
参考资料:
1、吉林大学中文系.唐诗鉴赏大典(十二):吉林大学出版社,2009:146-148.
2、尚作恩等.晚唐诗译释: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87:267-268.
县宰:县令。朱绂:系官印的红色丝带,然唐诗中多用以指绯衣。唐制五品服浅绯,四品服深绯。生灵:生民。
题目是“再经胡城县”,诗人自然会由“再经”而想到“初经”。写“初经”的见闻,只从县民方面落墨,未提县宰;写“再经”的见闻,只从县宰方面着笔,未提县民,这就留下了广阔的想象余地。如果听信封建统治阶级所谓“爱民如子”之类的自我标榜,那么读到“县民无口不冤声”,只能设想那“冤”来自别的方面,而不会与县宰联系起来;至于县宰呢,作为县民的“父母官”,必然在为县民伸冤而奔走号呼。读到“今来县宰加朱绂”,也准以为“县宰”由于为县民伸冤而得到了上司的嘉奖,然而出人意料的是,诗人在写了“初经”与“再经”的见闻之后,却对县宰的“朱绂”作出了“便是生灵血染成”的判断,这真是石破天惊,匪夷所思。
结句引满而发,对统治者的揭露与鞭挞不留余地,这与常见的含蓄风格迥乎不同。但就艺术表现而言,诗中却仍然有含而不露的东西在,因而也有余味可寻。“县民无口不冤声”既然是“去岁”的见闻,那么县民喊的是什么冤以及喊冤的结果如何,诗人当然记忆犹新,但没有明写。县宰加朱绂“既然是“今来”的见闻,那么这和县民喊冤的结果有什么联系,诗人当然很清楚,但也没有明写。而这没有明写的一切,这就造成了悬念。最后,诗人才把县宰的朱绂和县民的鲜血这两种颜色相同而性质相反的事物出人意外地结合在一起,写出了惊心动魄的结句。诗人没有明写的一切,就都见于言外,获得了强烈的艺术效果。县宰未加朱绂之时,权势还不够大,腰杆还不够硬,却已经逼得“县民无口不冤声”;如今因屠杀冤民而赢得了上级的嘉奖,加了朱绂,尝到了甜头,权势更大,腰杆更硬,他又将干些什么,诗人也没有明写,然而弦外有音,有很强的震撼力。
全诗构思巧妙,诗人描写了他两次路过胡城县的见闻,把这两次见闻写进诗中,构成对比,使主题更加鲜明醒目,这一对比,使人们清楚地看到朝廷的忠奸不分,官吏残暴无耻。害民的官吏反而高升了,封建社会的本质就在这对比中表现出来了。这首诗对后世的影响很大,清末的刘鹗在长篇小说《老残游记》中,写山东巡抚玉贤因害民升官的诗句“血染顶珠红”便是从这首诗的最后一句脱化而出的。
碧落惊寒雁影疏,东窗月上捲帘初。已成雾雨南山豹,须化风雷北海鱼。
午夜偏能娱盏斝,三冬知不废琴书。明朝我试来相访,一榻清风醉梦馀。
草径蜿蜒十里闲,云关若在画图看。
万松密翠地无影,一水长清天自寒。
回首春风逞少年,厌闻人说旧因缘。
而今恨不逢班辈,说著儿时在眼前。
若在仙人馆,章门首重回。会风归翼喜,冲雨莫帆开。
契阔成何事,艰难况此来。新诗故满眼,相对不能裁。
木落三湘雨后天,细泉飞瀑挂晴川。疏篁影里箫声过,借问谁家上水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