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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节南藤色似朱,拄行阶砌胜人扶。
会须将入深山去,倚看云泉作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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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住桐江临曲渚。富春山色长当户。独掉扁舟傍烟屿。邀伴侣。
桃花春水催柔橹。渔弟渔兄忘尔汝。生成傲骨容狂语。市散归来沽酒煮。
长歌处。月明醉脱蓑衣舞。
寒里船门不可开,试开一望兴悠哉。
空蒙烟雨微茫树,都向湖光外面来。
寄语东山窈(yǎo)窕(tiǎo)娘,好将幽梦恼襄(xiāng)王。
禅心已作沾泥絮(xù),不逐春风上下狂。
寄语东山那位窈窕的姑娘,总喜欢用幽梦去烦恼襄王。
禅心早已化作沾泥的杨絮,不会再随着春风上下颠狂。
参考资料:
1、廖养正.中国历代名僧诗选:中国书籍出版社,2015:282
2、姜剑云.禅诗百首:中华书局,2008:186-187
3、李淼.禅诗大智慧:中国社会出版社,2005:221-222
口占:指即兴作诗词,随口吟诵出来。东山:各地称东山者甚多,不详何指,此处当为艺妓的居处。窈窕:美好貌。幽梦:隐秘的梦幻。恼:撩拨,使人烦恼。襄王:战国时楚国的国君。
禅心:从佛修行之心。絮:柳絮。狂:疯狂地飘舞飞扬。
题目是“口占”,名符其实,通篇以口语出之,从“寄语”之下,都是答辞。首句点出对方身份——歌妓。“好将幽梦恼襄王”出自宋玉《高唐赋》。这二句意在告诉对方不要来纠缠我,还是找别人去吧。由此可见,道潜之信守佛戒,不近女色,并非是意志力克制的结果,而是已人定界,此心已死。
“”后二句解释原因:“我”潜心修禅,心无余物,就像沾染了泥的柳絮,沉于地面,不可能随风飘浮了,“我”也不会因你的挑逗而动凡心。这句以柳絮沾泥后不再飘飞,比喻心情沉寂不复波动。柳絮轻飘于天,随风逐舞,犹如人之浮于世;絮之沾泥,犹如人之出于世。
这就是佛家的禅心之所在,佛家有“放心”之说,盖指心猿意马;柳絮沾泥不再飘浮,喻禅心已定,心如止水,“放心”已“收”。诗人之不为声色所动,不是有意识地恪守佛门戒律,刻意约束自己,而是心已入定,形如死灰,春风吹不起半点涟漪。佛门说法,本重比喻,道潜以佛徒身分而用之于诗,可谓不忘其本。而此喻之妙,犹有可说者。春风飘絮,本是自然现象,春天最容易引起感情的波动,柳絮也常以其“轻浮”之质,被赋予男女感情的色彩。这里,不仅柳絮沾泥,风吹不起为人们所习见,因而颇能引起会心的感受,而且,在禅心观照下,以轻质为重质,化喧为寂,设想也颇为别出心裁。
由于作者是位佛徒,人们理解该诗,或许多着重于他对佛门戒律的自觉遵守,即所谓不涉邪淫。然而,从禅家理论来看,其意义尚不止于此。《大乘义章》卷十三说:“禅定之心正取所缘,名曰思维。······所言定者,当体为名,心住一缘,离于散动,故名为定。”禅定,本指坐禅时住心于一境。广义地看,坚守禅心,不受干扰,如絮之沾泥,风吹不起,不也就是禅定的功夫么。诗人不受女色之诱,并不是由于意识到佛门戒律,更不是害怕别人的指责,而是他本来就心如止水。这不由得使世人想起了“二祖安心”的公案。禅要自己参,心要自己安。道潜之所以能够达到这种境界,正是他本人已经“安心”的结果。
春云阴阴围绣幄,梨花风紧罗衣薄。
白头官妓近前歌,一曲才终泪先落。
收泪从容说姓名,十三歌学郭芳卿。
先皇最爱芳卿唱,五凤楼前乐太平。
鼎湖龙去红妆委,此曲宜歌到人耳。
潜向东风作慢腔,梨园不信芳卿死。
从此京华独擅场,时人争识杜韦娘。
芙蓉秋水黄金殿,芍药春屏白玉堂。
风尘回首江南老,衰鬓如丝颜色槁。
深叹无人听此词,纵能来听知音少。
说罢重歌尔莫辞,我非徒听更能知。
樽前多少新翻调,一度相思一皱眉。
身与瑶姬并得仙,兰枝同秀玉同坚。车轮几从三山驾,鞶帨曾分八茧绵。
沁水林园今孰盛,晋卿文采世争传。小春明日长生燕,遥听鸾箫又隔年。
与客敲门野竹边,蹇驴何许兀吟鞭。
苍头不访孤山鹤,素手空回剡曲船。
书不疗饥聊尔耳,酒能作病岂其然。
曾留一则山中话,可问南湖雪后天。
窗对晴岚。门临流水,坐阅归帆。为口劳心,雪犹烧笋,霜便分柑。
酒香梅下茅庵。就湖置、新鱼满篮。梦记当年,此皆身享,好个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