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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姬凌寒吹玉笛,手强误作迟迟声。
却来抛眼调行客,中有二月东风情。
东风二月杨花满,伯劳朝啼芳思乱。
狭斜绣毂易为愁,解后相逢莫肠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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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晴新雨后。乍洗褪(tuì)胭脂,缟(gǎo)衣妆就。东风倦倚,憨(hān)憨态、不管敲残更漏。嫩寒天气,正睡稳、乌衣时候。深夜静、银烛高烧,微香暗侵襟(jīn)袖。
盈盈一点芳心,占多少春光,问卿知否?红妆莫斗。谁得似、净骨天然清瘦。神娟韵秀。雅称个、花仙为首。还要倩、流水高山,花前慢奏。
雨后初晴,白海棠如同一位洗去了胭脂,身着素衣的清丽女子。风吹拂着显得慵懒娇憨的样子,从早到晚都是如此惹人怜爱。到了微寒夜晚,白海棠披上了乌衣,静静睡去。院子里寂静无声,银烛还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白海棠发出微弱的香气暗侵襟袖,沁人心脾。
你的芳心如花朵初绽,能占几分春光?花儿们争奇斗艳,可是谁能像你那样素净清雅?你的神韵,堪称花中第一,让我在花前为你弹奏一曲《高山流水》吧。
参考资料:
1、叶嘉莹.《顾太清词新释辑评》.36:中国书店出版社,2005-01-01
2、吴永萍,张淑琴,杨泽琴.《清代三大女词人研究》.兰州:甘肃文化出版社,2010.08:230
3、春衫媚.《半树春红半树风-清代词后顾太清的媚丽人生》:武汉:崇文书局,2012.05:26
新雨:刚下过雨。亦指刚下的雨胭脂:亦作“胭脂”。一种用于化妆和国画的红色颜料。亦泛指鲜艳的红色。缟衣:白绢衣裳。憨憨:痴呆貌,质朴貌。更漏:漏壶,计时器。古代用滴漏计时,夜间凭漏刻传更。乌衣:黑色衣。古代贫贱者之服。
盈盈:仪态美好貌。春光:春天的风光、景致。流水高山:指名曲《高山流水》。
顾太清的词清新隽秀,这首《玉烛新·白海棠》,亦是非常轻灵生动。
词中上阙写花,是透过人的审美心理来表现的,其中浸透了人与花的交融。一番新雨初晴后,那白海棠像是被洗褪了胭脂,穿着洁白素色的衣服一样,海棠以红色为多,白海棠为稀有品种,人们多见红色海棠。当见到白海棠时词人欣喜地形容白海棠为“乍洗褪胭脂,缟衣妆就”,把白海棠比喻成一位洗去了胭脂,身着素衣的清丽女子,她不施粉黛,依然有逼人的容光,令人移不开目光。接着又形容它的可爱姿态:“东风倦倚,憨憨态”,说有它有着憨态可掬的样子。它“不管敲残更漏”,从白日到夜晚,都是这番惹人喜爱。到了夜晚“嫩寒天气”中,白海棠静静睡去,变成一种“乌衣”打扮。院子里寂静无声,银烛还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主人尚未睡去,但却“微香暗侵襟袖”,白海棠微弱的香气飘了进来暗侵襟袖,沁人心脾。
词中下阙延续了人与花交融的手法,写的是词人与花的对话。“盈盈一点芳心,占多少春光,问卿知否?”这是赏花女子与花的对话,说花儿盈盈芳心,占尽春光,女子的芳心,也在春光中被花儿激发,在红装素裹的争奇斗艳中,谁能占几分春光?唯有词人独独赞赏这白海棠。“谁得似、净骨天然清瘦”,还赞扬它的素净清雅。“神娟韵秀。雅称个、花仙为首”,赞扬它在花中也数第一,有着清秀高雅的神态。花有肥腴之态,鲜艳之色,代表了一种富贵态,词人的审美欣赏却在于花中“净骨天然”的挺拔素洁,它代表了一种天姿国色,而且神韵高雅,不媚俗,非浓妆艳抹。词人以这里的白海棠为知音,表示要像伯牙与子期一样,在它面前弹奏“流水高山”一曲,为它慢慢弹奏,倾诉自己的芳心。交融对话,写得灵动活泼,借咏花,表达了词人的审美追求。
这首词的特色就在于它将以前女性词中,特别浓郁的伤春怨秋、压抑哀伤之情放在一边,把以往女性词人面对惨淡人生、压抑现实时无法摆脱的情绪和感受,化为美人飞仙式的自赏和自许。词人把自己的命运和白海棠的命运连在一起,委婉幽深曲地道出自己自信清高的情怀。
楼前路。愁对万点风花,数行烟树。依依斜日红收,暮山翠接,平芜尽处。小留伫。还是画栏凭暖,半扃朱户。帘栊尽日无人,消凝怅望,时时自语。堪恨行云难系,赋情杨柳,徘徊犹舞。追想向来欢娱,怀抱非故。题红寄绿,魂断江南句。何时见、轻衫雾唾,芳茵莲步。燕子西飞去。为人试道,相思闷绪。空有肠千缕。清泪满,斑斑多于春雨。忍看鬓发,密堆飞絮。
苏小楼阑外,樟亭江水干。柳花三月暮,雪落向征鞍。
征鞍浩荡无归定,柳花还扑妆台镜。镜里婵娟感别离,一夜相思生鬓丝。
鬓丝白於柳花白,恨不随花送行客。空将情思逐花飞,撩乱东城复南陌。
可怜轻薄任风吹,消䀆芳香委路歧。回首故林春巳老,绿阴空自怨黄鹂。
岂如金水河边树,岁岁东风花落处。飞入大明宫里去,犹得天颜一回顾。
老去杜樊川,怕学啼红小蜀鹃。花谢花开关底事。
风前。捲了蓑衣上钓船。
回想也徒然,往事如尘又似烟。偏是阿师忘不了,情牵。
满院莺声卖酒天。
天上琼楼万玉妃,月宫学舞试云衣。
霓裳未彻天风起,脑子花钿星散飞。
澄江真皎镜,短艇戏鸣榔。无复机心动,不惊鸥鸟行。
风窗生晚听,雨砌耀宵行。斜柯横吹度,缘阶细草生。
片月悬屋角,婵娟有馀情。世味了无取,虚怀浩难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