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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日湖楼把酒卮,拒霜黄菊斗芳菲。五逢吴越重阳节,白首柯山未许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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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上野芙蓉,含思愁脉脉。
娟然如静女,不肯傍阡陌。
诗人杳未来,霜艳冷难宅。
君行逐鸥鹭,出处浩莫测。
苇间闻拏音,云表已飞屐。
使我终日寻,逢花不忍摘。
人生如朝露,要作百年客。
喟彼终岁劳,幸兹一日泽。
愿言竟不遂,人事多乖隔。
悟此知有命,沉忧伤魂魄。
舣棹湖亭又访山,寺楼登赏十三间。更寻半隐先生迹,一拥朱轮未得还。
积水不可极,安知沧海东。
九州何处远,万里若乘空。
向国唯看日,归帆但信风。
鳌(áo)身映天黑,鱼眼射波红。
乡树扶桑(sāng)外,主人孤岛中。
别离方异域,音信若为通。
极:尽头。引申为达到极点、最大限度。安知:怎么知道。沧海东:东游以东的地方,这里指日本。
鳌:传说中的海中大龟,—说大鳖。
乡树:乡野间的树木。扶桑:地名。乡树扶桑外:意思是说日本国比扶桑更远。孤岛:指日本国。
若:如何。
古代赠别诗通常以交代送别的时间、地点、环境发端,借景物描写来烘染离情别意。这首诗不同,开头便是一声深沉的慨叹:茫茫沧海简直不可能达到尽头,又怎么能知道那沧海以东是怎样一番景象呢!突如其来,喷薄而出,令人心神为之一震。三四两句一问一答,寄寓诗人深情:九州以外,哪里最为遥远?恐怕就要算迢迢万里之外的日本了。友人要去那里,真象登天一样难。头四句极写大海的辽阔无垠和日本的渺远难即,造成一种令人惆怅、迷惘、惴惴不安的浓重氛围。
接下来四句,是写想象中友人渡海的情景。在当时的科学水平和技术条件下,横渡大海到日本去是一种极为冒险、生死未卜的事情。通常是正面实写海上的景象,诸如气候的无常、风涛的险恶等等,借以表达对航海者的忧虑和悬念。第三联写得惊耳怵目,扣人心弦,富有精警之意。无论语言是怎样的铺张扬厉,情感是怎样的激宕淋漓,要在一首短诗中把海上航行中将要遇到的无数艰难险阻说完道尽,毕竟是办不到的。所以,王维采用了另外一种别开生面的手法:避实就虚,从有限中求无限。“向国惟看日,归帆但信风”,要说的意思只开了一个头便立即带住,让读者自己去思索,联想,补充,丰富。《新唐书。东夷传》云:“日本使自言国近日所出,以为名。”这里“日”字双关,兼指太阳和日本国。航海者就凭几片风帆、数支橹桨,随风飘流,可见艰险已极。诗人不作正面描绘,只提供联想线索;不言艰险而艰险之状自明,不说忧虑而忧虑之情自见,正是这两句诗高明的地方。最有特色的,还是“鳌身映天黑,鱼眼射波红”两句。在这里,诗人不只是没有实写海上景象,而且虚构了两种怪异的景物:能把天空映黑的巨鳌,眼里红光迸射的大鱼,同时展现出四种色彩:黑,红,蓝(天),碧(波),构成了一幅光怪陆离、恢宏阔大的动的图画。波涛在不停地奔涌,巨鳌与大鱼在不停地出没,四种色彩在不断地交织和变幻,表达了诗人对友人海上航行艰险、安危的忧虑。
历代的诗论家们公认王维“诗中有画”,但往往没有注意到,他的“诗中画”大多是“绘画所描绘不出的画境”。这首诗即是如此。人们公认王维是着色的高手。但往往没有注意到,他笔下的色彩不是客观对象的一种消极的附属物,而是创造环境氛围、表现主观情感的积极手段。这两句诗利用色彩本身的审美特性来表情达意,很富创造性,有很高的借鉴价值。
最后两句,诗人设想晁衡战胜艰难险阻,平安回到祖国,但又感叹无法互通音讯。这就进一步突出了依依难舍的深情。
这是一曲中日两国的传统友谊之歌。通篇没有用一个概念性的语词来明言所表现的究竟是什么情感,但我们从目的地的渺远、航程的艰险和诗人的声声喟叹中,可以明确无误地体会到,这是一种怅惘、忧愁、悬念、惜别等等杂糅交织的至精至诚的情谊。
云蒸昆山液,月浸蓝田英。
临风咽沆瀣,满腹珠玑鸣。
生平食字饱,渴饮松煤汁。共压强韵诗,思苦笔未湿。
纷如舟竞渡,红锦志先得。胜事出危险,好语生迫急。
每爱孟东野,铜斗夸射鸭。虽无壮士怀,幽韵写蒙幂。
飞情高鸟堕,洗恨游鲂赤。不独吟者劳,闻歌已头白。
伊余亦何事,肩耸发去帻。胡不日中眠,强效寒虫泣。
灵均去我久,风雅道渐缺。我欲拜低头,谁是词坛客。
何当唤韩孟,去作城南集。
洪钧转一气,万汇俱争妍。
我不与春竞,春胡推我先。
清寒徒自苦,幽独有谁怜。
且与江南客,共结诗酒缘。
它时对语闻莺迁,青秧离离初插田。重来刈稻歌有年,浪过日月将谁怜。
故人落笔生云烟,胸中端有万斛泉。从来经笥谩便便,诗书何如一囊钱。
有时玉树临风前,仰视落日窥层巅。已知万古然不然,得处往往多忘筌。
正须青绫护醉眠,坐使士类归埴埏。不应直为莼鲈还,夜听秋雨穷遗编。
我今已办访戴船,日欲倚棹寒潭边。要当学海如百川,未信轲死今无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