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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宇最高处,青萝隐丹梯。钟鸣海色动,四壁闻天鸡。
簝竹苍梧野翠分,石林阴洞未归云。香炉峰小开窗见,水乐声寒隔坐闻。
回风飒飒吹松栝,落日澄潭见毫发。龙眠水底呼不醒,千岁寒漦雨苔滑。
而我发遐想,兴来随所之。缘云踏鸟道,披荒上天池。
天池色映黄姑水,手接飞藤洗双耳,鬼谷仙源杳霭间,雁荡天台只如此。
望海亭中载酒来,石楠花气拂金杯。葛衣醉倒翻经榻,纱帽狂歌施食台。
龙龛法似心无垢,宴坐禅扉说空有。玄度难酬支遁词,凿齿曾于道安厚。
浮梁少尹欲朝天,群从相看惜别筵。遥想五云双阙下。
时时飞梦绕林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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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年光去不辞,匝天阴雾约同支。因君父子团圞话,添我家山割绝悲。
一树梅花成异想,半壶冰水共交知。春风到底还来日,薄暮相看鬓已丝。
瑞叶纷飞太不纤,卜晴须问蜀城严。已倾旧酿屠苏酒,谁奏新声刮骨盐。
招隐门应开小径,寻梅车定驾长檐。少陵诗更添佳兴,万点山如玉笋尖。
青毡坐破弃多年,懒读还耕下噀田。愤世甘教儿废学,安贫幸赖妇能贤。
垂青无眼原知命,坦白居心好对天。扫尽咿唔呫哔苦,而今快乐过从前。
世味居然如嚼晚,贫间独爱故丘瓜。
寸心自欲期千载,一理端能贯百家。
为山功夫在进篑,穷源消息间乘槎。
此去相从须有日,裂牍聊当寄梅花。
双旌未逐诏书还,放适何妨且谢安。
地拔鹅峰长突兀,天教老子得蹒跚。
病瘳不必维摩问,客醉谁知太守叹。
更乞为时推此意,要令宵旰九重宽。
予女媭(xū)家沔(miǎn)之山阳,左白湖,右云梦,春水方生,浸数千里,冬寒沙露,衰草入云。丙午之秋,予与安甥或荡舟采菱,或举火罝(jiē)兔,或观鱼簺(sài)下;山行野吟,自适其适;凭虚怅望,因赋是阕(què)。
著酒行行满袂(mèi)风。草枯霜鹘(hú)落晴空。销魂都在夕阳中。
恨入四弦人欲老,梦寻千驿意难通。当时何似莫匆匆。
带着微醉的酒意漫步,衣袖灌满迎面的清风。原野上秋草一片枯黄,捕食的鹰隼飞落晴空。离别的黯然销魂,大都由于站在夕阳之中。
怨恨陷入离别的思念,人就要变得衰老;梦中到千百个驿站寻觅,心意就很难相通。当初分离的时候,不如不要急急匆匆。
参考资料:
1、章培恒,安平秋,马樟根主编;王晓波译注,古代文史名著选译丛书宋四家词选译修订版,凤凰出版社,2011.05,第153-154页
媭:楚人称姊为媭,此处即指姐姐。沔:沔州,今湖北武汉市汉阳。古属楚国。山阳:村名,山南为阳,在九真山(汉阳西南)之南,故名。白湖:一名太白湖,在汉阳之西。云梦:即云梦泽,古薮泽名,今洞庭湖亦在其水域内。这里代指湖泊群。浸:浸淫弥漫。衰草:秋冬衰败枯萎的草。衰草入云,形容衰草延伸至地平线,与天边云相接。丙午:即宋孝宗淳熙十三年(公元1186年)。安甥:作者一个名安的外甥。罝:捕兽的网。这里作动词用,以网捕兔。簺:用竹木编制的栅栏,一种用来拦水捕鱼的工具。自适其适:自得其乐。自己感受这种安逸闲适的生活。前一“适”作动词,“以……为闲适”;后一“适”作名词,指安闲适意的生活。虚:同“墟”,大丘,大土山。凭虚,犹言凌空、对望蓝天,一说站立在空旷之处。
著酒:被酒,喝了酒的意思。行行:不停的行走。袂:衣袖。鹘:一种鸷鸟,一说即隼。霜鹘,即秋天下霜后的这种猛禽。销魂:形容忧伤愁苦的样子。一说指离别感伤。用江淹《别赋》“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语。都在,一说作“多在”。
四弦:指琵琶。此指离别的思念。驿:驿站,古代传递邮件的公干人员往来住宿之所。千驿,形容路远。何似:如何,不如。
这首词前的序前半篇写山阳之壮观,后半篇写游赏之快乐,然而末尾笔调突转:“凭虚怅望,因赋是阕。”原来,游赏之乐竟丝毫不能弥补词人心灵的悲伤。序末正是词篇的引子。
上片由小序”山行野吟”引发出词意,起句写自己带着酒意奔走,秋风满怀,形象地表现出“自适其适”的心绪。“草枯”句紧承首句,大得“天高恁鸟飞”的意趣。此二句极写天地之高旷,便见出词人之“凭虚怅望”,于是由景生情。“销魂”句在夕阳西沉的景况里油然生起离别情愫,极精辟地将情与景、人与宇宙融为一境。原来上二句所写天地之高旷,竟似容不下词人无限之惆怅。词意便很自然地折入到下片表现离恨别绪的抒写中去。起到上勾下连,承前启后的作用。下片用“恨”字绾带,过片二句对偶,写想象中之情人对己的刻骨相思。“恨入四弦”指恋人在琵琶之声里倾注进满怀幽怨,伊人在声中亦红颜渐老。何至言老。“思君令人老”,故老之一字,下得沉重。不仅写出伊人对自己相思成疾,亦写出自己对其相知之深,从对方的角度来刻画双方的情深意重和相思之苦,可见其爱情之内蕴原是极高雅亦极深厚。下句词人想象她在梦中相觅,然而山长水阔,天遥地远,纵然寻遍千百个驿站,也难寻到自己。歇拍唱出“何似莫匆匆”,表达了内心的深深悔意,悔恨当初不应该匆匆分袂,轻易放走意中人。下片词纯是刻划恋人的心态,诚挚深切。这都是词人想像出来的,假着恋人说出自己心头的情思,益见两人情关痛痒,心神系之。
全词整体构思颇见白石特色。序与词,上、下片,皆笔无虚设,一脉关联,而又层层翻进,实为浑然一体。序中极写游赏之适意,既引起词中无可排解的忧伤,又反衬忧伤之沉重。上片极写天地之高旷、夕阳之无极,实为下片所写相思之深远、伤心之无限造境。纵观全幅,序作引发之势,上片呈外向张势,下片呈内向敛势,虽是小令之作,亦极变化开阖之能事,此是尺小兴波之一法。
鲁郭原头才拜扫,双清亭上罢吟哦。黄尘发轫关河路,奈此骚人标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