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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望在云中,流光依汉表。孤心屡自危,远意凭飞鸟。
霄音甫一闻,窗日来初皎。岂惟列岫昭,亦令幽岩皦。
物象起空庭,分晖及静窈。偶因诵读馀,倚照观清晓。
不畏简编烦,独羞丹汗少。良由时世殊,亦值贞元扰。
骚歌不足言,诗易同忧悄。置书忘食事,感叹何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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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须葺吾庐,且复修吾仓。
求安当卜居,求饱当聚粮。
营生力有限,先此计颇长。
去年稻盈畦,避寇不得将。
新芽雨后白,卧穗不盈箱。
溪头廪与囷,累累已相望。
秋士心情,况遇著、客里西风落叶。惆怅侧帽行来,隔溪景凄绝。
没半点、空香似梦;只几簇、野花如血。莎草寒幽,石烟荒淡,莺蝶飞歇。
试问取、旧日繁华,有饼媪、浆翁尚能说。道是廿年弹指,竟风光全别。
真不信、寻常亭榭,也例逐、沧桑棋劫。何怪宋苑陈宫,荒蛄吊月。
此日重归乳窦峰,笋舆十里度松风。月明谷口闻猿啸,雨过岩前见虎踪。
下界任从沧海变,旧房应许白云封。暮年相送情何限,安得还山志愿同。
才已行贫运,偏增新病魔。镫花虚拟结,鹊语几番讹。
针指能生睡,诗篇强自哦。寒风吹瘦骨,酌茗亦阳和。
月波疑滴,望玉壶天近,了无尘隔。翠眼圈花,冰丝织练,黄道宝光相直。自怜诗酒瘦,难应接许多春色。最无赖(lài),是随香趁烛(zhú),曾伴狂客。
踪迹,漫记忆,老了杜郎,忍听东风笛。柳院灯疏(shū),梅厅雪在,谁与细倾春碧?旧情拘未定,犹自学当年游历。怕万一,误玉人寒夜,窗际帘隙(xì)。
月波涓涓真担心它会下滴,望玉壶般的明月银天近在眼前,澄澈如镜没有一丝灰尘阻隔。各式彩灯五光十色花团锦簇,都是用透明的丝绢织就,月光和灯光交相映射。可怜我因诗酒而消瘦,难以接受这太多迷人春色。感到最可喜的还是,拿着烛带着香,去陪伴那些风流狂客。
旧日游踪隐约还能记得,岁月催老了杜郎,怎忍心去听东风中的幽笛。杨柳院中灯火疏落,寒梅厅堂还留有残雪,谁和我一起细品新酒春碧?旧日的风情难以拘束,还要去学当年那样游历。怕的是万一,误了寒夜里美人在窗边帘缝的约期。
参考资料:
1、上彊邨民(编)蔡义江(解).宋词三百首全解.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8/11/1:第251-252页
2、吕明涛,谷学彝编著.宋词三百首.北京:中华书局,2009.7:第238页
喜迁莺:词牌名。有小令、长调两体。小令起于唐,长调起于宋。月波:指月光。月光似水,故称。玉壶:比喻月亮。尘隔:尘埃。翠眼圈花:指各式花灯。冰丝:指冰蚕所吐的丝。常用作蚕丝的美称。黄道宝光相直:指灯光与月光交相辉映。黄道:原指太阳在天空周年运行的轨道。
杜郎:杜牧,此用于自指。春碧:酒名。玉人:容貌美丽的人。
在咏元宵节词中、此篇颇具特色。上阕前几句,突出正月十五月夜的清明,与词人情绪和谐一致。“最无赖”转为忆旧,追想往事但用笔极为概括。下阕开头“踪迹”紧承上阕后两句。“忍听”又回到眼前。“旧情”句翻出一意,“犹自学当年”,作者又焕发出青春朝气。词中极细致地表述了人对青春少年的浪漫行径回忆时发生的心理动荡,将人的心理活动描写得委婉而真实。
上片先写元夜花灯与月交相辉映的景观,后写自己沉迷诗酒、愈加消瘦,无心赏景的寂寞心境。前三句写满月,词人以“月波”,“玉壶”等词眼,写出元宵夜月之美,让人为之动容;“翠眼”三句写花灯,将读者带入一个五光十色的世界,渲染了一派温馨欢乐的节日气氛;“自怜”三句陡然转到自身,写自己因沉浸诗酒而消瘦憔悴,没有兴致赏春色,抒发了自伤孤独的心情。上片以世俗的热闹反衬词人的寂寞,极具艺术特色。
下片思昔抚今,先追忆少时游历的豪兴,再写此刻的消瘦憔悴、无心赏景,两相对照,抒发了凄惊苦闷的心情。“踪迹,漫记忆”由上片后两句而来,引出“柳院灯疏”后三句,写自己独寻旧日踪迹,看到柳院依然是灯火稀疏,梅厅积存的残雪仍在,但能与谁一起“细倾春碧”?词人运用反问句式,增强了抒情色彩。“老了杜郎”两句写眼前景:如今杜郎已老,再不敢听东风笛,因为柳院梅厅仍在,可情人已去,庭院空空。此情此景令词人油然而生物是人非之感。“旧情”四句写自己为何寻访昔日踪迹,原来是旧情难忘,想学当年的狂荡,恐怕误了寒夜与情人帘隙的约会。全词情景交融,感情真挚。
梦觉疏蝉韵更凄,阑干曲曲柳阴移。
吴蚕蜀茧缲千尺,一种愁机两处丝。
飘萧中年发,既少何用白。苍黄未甚丝,明知不更黑。
妻孥恐生悲,劝我课锄摘。眷然抚镜镊,青山堕虚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