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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冰轮洗夏昏,含华万古为谁存。金城几度通秦谷,玉塞千年止汉屯。
汉屯秦谷今非昨,王塞金城那可论。且言此夜当头月,由断山口临客阍。
关河举目光虽满,云岫苍茫气若惛。自从桑日沦西汜,桂影萧条寒兔蹲。
人异悲欢月异色,无情有限合销魂。葳蕤锁闭谁家阁,宛转桥通何处门。
可怜楼上徘徊立,低首风前拭泪痕。不怨天涯风景别,不畏殊乡人事翻。
川流九曲山千叠,夕照含烟似覆盆。悽凉五夜畴堪语,嘿嘿遥遥想旧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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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狡兔开三窟,天上夜叉守九关。欲伴衲僧林下住,会须石似此心顽。
黄叶堆鞍。白云埋屐,西风残照长安。恁蹇驴孤跨,长铗虚弹。
谙尽离愁别苦,憔悴损、去日容颜。凄凉处,思亲有泪,独洒灯前。
堪怜。空闺夜永,听点点秋钲,滴得心酸。念个人云远,影只形单。
恼煞中天明月,圆如镜、故傲团栾。团栾想、何时携手,共话悲欢。
夫君数偶奇,返棹秋江湄。客思云兼月,归舟酒与诗。
才非不可爱,世自莫能知。慎勿悲寥落,今才弱冠时。
阿瞒事鞍马,横槊尚赋诗。淮淝政交锋,别墅方围棋。
何哉情事迂,俗论乃嗤嗤。斯人机械深,政尔未易窥。
杖履风流到竹园,不知春色去还存。繁华扫地谁为主,苍翠临池自长孙。
鹤唳时随清籁发,茶烟閒傍午阴屯。偶然乘兴皆萍迹,恋此谁能咏谢墩。
忆昔娇小姿,春心亦自持。
为言嫁夫婿,得免长相思。
谁知嫁商贾,令人却愁苦。
自从为夫妻,何曾在乡土。
去年下扬州,相送黄鹤楼。
眼看帆去远,心逐江水流。
只言期一载,谁谓历三秋。
使妾肠欲断,恨君情悠悠。
东家西舍同时发,北去南来不逾月。
未知行李游何方,作个音书能断绝。
适来往南浦,欲问西江船。
正见当垆女,红妆二八年。
一种为人妻,独自多悲凄。
对镜便垂泪,逢人只欲啼。
不如轻薄儿,旦暮长相随。
悔作商人妇,青春长别离。
如今正好同欢乐,君去容华谁得知。
回忆起以前未嫁之时,尚是一个娇小之女,虽有思春之情,芳心亦可自持。
想早日嫁个乘龙快婿,免得常在空闺相思。
谁知今日却嫁给了个商人,却令人好不愁苦。
自从结婚为夫妻以来,他何曾一日在家呆过?
去年他下扬州时我在黄鹤楼前为他送行。
眼看帆已去远,我的心也随江流逐他而去。
只说去一年就回来,可是,过了三年他还没有回来。
使得我想得愁肠欲断,怨恨夫君之情如悠悠的江水。
与他一起出发的东邻西舍,人家北去南来不到一个月都回来了。
也不知道夫婿的影踪如今在何方?给他写封书信也没处投递。。
于是前来南浦,想打听一下是否有西江来的商船。
正好见一个卖酒的少妇,年方二八,红妆靓然,与夫一同当垆卖酒。
同样是为人之妻,唯有我影只人单,独然一身,好不凄然。
我如今对镜垂泪,逢人欲泣,好不后悔。
还不如当初就嫁给一个轻薄少年,也能与他早晚相随。
我悔作商人之妇,大好青春却长期过着别离的生活。
如今正好是同欢乐的大好时光,夫君一去,我的青春容华谁得知?
参考资料:
1、詹福瑞等.李白诗全译.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1997:310-312
春心:思春之心。自持:能够自我控制。
扬州:唐属淮南道,为大都督府,商业繁荣,万商云集,为东方大都会。即今江苏扬州。黄鹤楼:江南三大名楼之一,故址在武汉长江南岸的蛇山黄鹤矶上。
行李:行人随行之衣物,此代指行人。音书:即书信。
南浦:地名。在江夏县南三里。《楚辞·离骚》:“送美人兮南浦。”西江:江夏以西的长江。
当垆女:卖酒女。
一种:一样,同样。
轻薄儿:轻薄少年。即游手好闲的浮浪子弟。
《江夏行》与《长干行》写的是同类题材,同样采用女子口吻的代言体形式,两个女主人公的遭遇则有同异。江夏女子的丈夫也在外经商,她的凄苦较多,而幸福的回忆却较少。
江夏女子与丈夫的结合,感情基础较之长干女夫妇似乎薄弱得多。这位江夏女子自幼多愁善感,向往爱情几乎是她惟一的精神生活。她的幻想是“为言嫁夫婿,得免长相思”,不免把爱情问题看得太简单,她还不知道“负心汉”的含义,就委身商贾。殊不如商贾的生活方式特点之一是流动性大,根本不可能“白头不相离”的。
她所委身的这男子,似乎较其他商贾更为重利轻别:“自从为夫妻,何曾在乡土”;“”他的去处是扬州,乃是大都会,温柔富贵之乡。同去的人都还知道有个家,唯独他不回来。于是江夏女子痛苦得发疯,心理上发生了变态。她妒嫉一切少妇:“”她痛悔昨日的轻信:“”
由此看来,李白笔下的妇女题材绝非千篇一律,妇女问题在大诗人笔下得到了多角度的反映。《江夏行》与《长干行》彼此是不能替代的。此诗较前诗比兴为少,赋法为主,又运用了五、七言相间的形式,音节上更见灵活多致。不过,大约是即兴创作,较少文字推敲,此诗比《长干行》出语稍易,腔调稍滑,不免在艺术上略逊一筹。
孤踪不择地,陵上即安陵。
聊自存吾道,其他无异能。
禅衣皆芰制,斋钵但藜蒸。
更喜交游绝,閒房冷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