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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细云轻,花娇玉软,於中好个情性。争奈无缘相见,有分孤零。香笺细写频相问。我一句句儿都听。到如今,不得同欢,伏惟与他耐静。
此事凭谁执证。有楼前明月,窗外花影。拚了一生烦恼,为伊成病。祗恐更把风流逞。便因循、误人无定。恁时节、若要眼儿厮觑,除非会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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荑柳缃桃,斗艳冶、平分一半春风。瑶台月下人,记桂堂深处,曾几相逢。
双莲冉冉凌波,独立芝田晓露中。又并肩、私语移时,角巾钗索挂珑璁。
画梅燕子梁空。满地余香,可怜斑竹薰笼。屏心周昉画,貌海棠春睡,粉媠脂慵。
啼痕点点沾衣,可似相思豆子红。待锦笺、说与相思,定蹙双翠峰。
善画如攻诗,意到即奇警。盖其疏俊姿,笔墨无容骋。
敛之缣楮间,咫尺万里景。巨然作江山,所得尽幽夐。
冥深风雨重,旷朗云霞屏。秋光满帆腹,上下天一影。
白鸟不尽飞,枫林有维艇。稍前牛渚矶,却后瞿塘顶。
岂无乘航戒,尚想然犀炳。巨灵制坤轴,割截尔何猛。
至今气淋漓,幅背出光耿。人言此非画,与幻本同境。
然师岂幻者,贞胜以其静。我来览遗迹,皦若天机秉。
巫闾东北长,岷蜀西南永。朱邸雪消初,春晖浮藻井。
开图望神州,时节躬朝请。慨思禹功成,重喜殷邦靖。
将铸岳牧金,明堂安九鼎。
湖景
丝竹管弦,花围富贵,柳阵蝉娟。绿阴红影藏莺燕,醉客金鞭。锦步障长安上苑,玉浮图极乐西天。一步一个屏风面,孤山寺前,无数采莲船。
金戺瑶阶日月边,晓风花柳带非烟。千官剑佩鸣双阙,万国英豪到九天。
玉座忽临黄伞正,御题初出紫衣传。小臣何幸陪诸老,待罪重来十六年。
去者如弊帷,来者如新衣。鲜华非久长,色落还弃遗。
讵知行者夭,岂悟壮者衰。区区未死间,回面相是非。
好闻苦不乐,好视忽生疵。乃明万物情,皆逐人心移。
古今尽如此,达士将何为。
试入翠屏深处,花潭竹坞,恰恰啼莺。此日流觞曲水,更忆兰亭。
曲尘波、娇云冉冉,蘅皋路、香雨冥冥。画楼凭。柔蓝一抹,日澹烟轻。
分明。柳桥西转,香车宝扇,曾见娉婷。翠袖朱阑,隔花微笑眼波横。
合欢鞋、绣帮三寸,同心结、綵缕千层。暮蟾生。画艭归去,几点纱灯。
缥(piāo)缈(miǎo)红妆照浅溪。薄云疏雨不成泥。送君何处古台西。
废沼夜来秋水满,茂林深处晚莺啼。行人肠断草凄迷。
隐约可以看见红妆照映着浅溪,薄薄的云带着稀稀的雨洒在地上不成泥。送君地在何处?在戏马台西。
干涸的水塘昨夜后积满秋水,茂密的树林深处,晚莺啼叫不止。行人断肠之处,青草是那样凄凉迷离。
参考资料:
1、于培杰.苏东坡词选:花山文艺出版社,1984:107-108
2、朱靖华.苏轼词新释辑评:中国书店,2007:464-466
3、傅承洲.苏辛词传:吉林人民出版社,1999:106
缥缈:高远隐约的样子。红妆:一说为随行女仆,一说为彩云。君:指颜、梁。颜即颜复,宇长道,颜渊四十八世孙,赐进士出身,官至中书舍人兼国子监直讲。《宋史》有传。梁即梁先,字吉老,通经学,工小楷。苏轼在徐州曾与二人交游,并有诗。古台:即戏马台。故址在今徐州市彭城县南,相传为项羽所筑,又名掠马台。
废沼:干涸的池塘。凄迷:形容景物凄凉而模糊。
这是一首送别之作。苏轼交游广泛,又多情善感,自通判杭州以来,已写下了大量的别情词,其中不乏脍炙人口的佳作。这首词虽然不甚引人注目,却自有其不可掩的艺术特色。
寓情于景。这是这首词一个最显著的特点。全词大半篇幅写景,有点泼墨如云的劲头。上片先写在戏马台西送别友人时的眼前景物:远处,隐约见到一个女郎的盛装映照在浅浅的溪水之中,天空云气稀薄,零星小雨仍在下着,路面上泥泞倒也无多。而随着词人在郊野上行进的脚步,下片也拓展了境界:昨夜大雨滂沱,原来干涸的池沼已经涨满了秋水,天已傍晚,茂密的树林深处传来了黄莺的啼鸣,前方还有扑入人的视野的大片入秋枯萎的野草。这种种景物只有“红妆照浅溪”略具美感,而因“缥缈”充其量带有几分朦胧美,其余基本色调则是灰暗、荒凉。所以尽管词中对有关情事仅略予点明——“送君”、“行人肠断”,见出送别之意,对抒情主人公触目伤怀,感极而悲的情绪,还是可以深切体认的。质言之,词人是借萧瑟、凄凉的秋景,来写伤别之情。
诗中有画。这体现了词人在创作中的一种审美追求。这种审美追求,来自对唐代诗人与画家集于一身的王维诗、画作品的深入体悟,也与词人持有诗画一律、诗词一体的艺术见解密不可分。在这首词创作中,词人充分调动视觉、听觉等感官方面的功能,运用白描手法,将远近、高下、隐显、明暗等不同的景物收入画幅,绘出了一长幅秋景图,就是这方面一个成功的例子。
对面着笔。这可以从末句“行人肠断草凄迷”看出来的。词人说,面对一片凄凉而模糊的衰草,友人会极度伤心的。单就这一句而论,可以说是情景交融,而从表现别情的角度来说,则是从对面着笔。当然,写友人离别的悲伤,乃是为了深一层地表现词人自己的悲伤,因而有花面相映之妙。
这首词大半写景,写景却栩栩如生,或视、或听、或声、或色,描绘一幅真切动人的送别场景,更加深了依依惜别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