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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敲窗病骨苏,执经吾道岂愁孤。啸歌不废声金石,物论难窥叟智愚。
危行终哀世澌灭,胜天聊缓死须臾。孱躯便是兴亡史,可信诗人有董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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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岂有极,海外犹齐州。日月更出没,江河却同流。
夸娥追即死,章亥步曷周。蠓蚋生不久,鲲鹏背吾游。
神瀵涌滋穴,巨鳌戴蓬丘。想像或可到,徘徊独怀忧。
南方祝发祼,北国鞨巾裘。逍遥特尔分,智者善自谋。
神巫善相人,壶子如湿灰。扁鹊巧发药,季梁病弗治。
一形苟脱落,纯气固委蛇。随火出石壁,泳珠没淫隈。
彼或蜩翼得,此犹沤鸟疑。中心既怵殆,外物尽坑溪。
干壳即木叶,皮肤类婴孩。远矣列姑射,吾为荣启期。
此日忽过隙,居人恒鲜欢。毫毛悉为我,体节欲求完。
大盗窃名爵,小廉舍豆箪。熊鱼徒两得,利义肯兼安。
马医自不辱,燕技毋容干。时势苟未至,事功良独难。
萧条白麻履,惨澹青藓冠。长啸答鸣鹤,北风江水寒。
秋玉何妨折,明灯竟自煎。不才逢世难,将泪寄遥年。
此意无人识,孤情不厌偏。惟怜新病后,残月曳虚弦。
蔡经苏台秀,幽情爱山水。家近毛公坛,身居洞天里。
时时春风棹一舟,吴王胜迹皆探求。孤怀忽尔忆江汉,飘然特作襄阳游。
襄阳岘山青无改,轻裘缓带人何在。古碑读之不流泪,空云功德高四海。
巍巍自有宇宙在,登贤眺圣俱尘埃。君留翠微襟抱开,飞觞摇笔何徘徊。
清心复为清潭赏,桃花不言映君舫。明月沿求弄珠女,锦波粼粼人巳往。
鹿门古城东,昔居庞德公。亦有孟夫子,采药钦高风。
乘兴回舻金涧处,朗吟白云何时去。考槃石床栖隐间,飞光独照青岩树。
今尔寻遗踪,攀践心无穷。不见浩然子,徒看丹桂丛。
却笑纷纷长安下,朝朝䬃踏动车马。从来宁老轩冕中,选丘遵壑情何寡。
予也怜君负逸调,襄阳名山复吟眺。归来览尔大堤作,苏台把袂一长笑。
春动枝头鸟语催,晓风暖坼雪残梅。
九垓震荡留吟几,万象低昂映酒杯。
藩镇兵犹乘衅起,海邦使播歃盟回。
腐儒把玩微阳复,莫问饥肠破疾雷。
万事有不平,尔何空自苦。
长将一寸身,衔木到终古?
我愿平东海,身沉心不改。
大海无平期,我心无绝时。
呜呼!君不见,
西山衔木众鸟多,鹊来燕去自成窠(kē)。
世间万事没有绝对的公平,你何必自寻无来由的烦恼?
若只凭你这寸长的身躯,衔着木头填海要填到何时。
我也愿意填平这东海,即便身体沉入海中心也拒不悔改。
但是只要大海没有被填平,我填海之心将永不泯灭。
呜呼!你看不到,
西山之上的飞禽虽衔木者众多,但都在自己忙着筑自己的巢歇息!
参考资料:
1、张力生等主编.中国军旅诗词【M】.郑州:大象出版社,2007.09.第153页
精卫:古代神话中所记载的一种鸟。相传是炎帝的少女,由于在东海中溺水而死,所以死后化身为鸟,名叫精卫,常常到西山衔木石以填东海。尔:指精卫。终古:永远。
鹊、燕:比喻无远见、大志,只关心个人利害的人。窠:鸟巢。
精卫衔木石以填东海的故事,千百年来已成为人们经常呤咏的内容。这则故事之所以成为一个熟典,就在于精卫鸟的形象代表了人间的一种可贵而又可悲的精神。将精卫和愚公作一个比较的话,二者事有相类之处,但它们所体现的精神特质却是迥然不同。精卫体小,所衔木微,而东海无涯,无有平期。然而“我心无终时”,填海的精神令人悲怆,令人崇敬。这种精神,对于作者这样在亡国之后永葆节操的民族志士来说,它无疑是一个重要的精神支柱。
此诗中诗人把自己比喻为精卫鸟,决心以精卫鸟填海的精神,实现自己抗清复明和编写巨著的大业。充分表达了他坚持气节,不向清王朝屈服的决心。同时,在此诗中诗人也渗透了区区一人的身单势孤,当然,也有对那些为了一己利益“西山衔木众鸟多,鹊来燕去自成窠”的不满和无奈。
此诗以问答的形式成篇,自然地形成了三个层次。“万事有不平,尔何空白苦?”“万事有不平”句的问话是代表了社会上许多人的心态。这种观点实际上是慕于懦弱的一种自欺,明明承认万事不平,又觉得已回天无力,于是主张放弃反抗,停止斗争。这种人还往往自命通达,很容易发展为与世俯仰,随波逐流,丧失节操。作者则借精卫之口以明志:“”这是对精卫精神的讴歌,又是作者心灵的直接宣泄。在当时,明王朝大势早去,复国无望,这一点作者心里自然是清楚的,所以他白比精卫,誓死不向清朝统治者屈节,决心坚持“衔木”,直至终古胜利仪是奋斗者的愿望,虽然不爵叮能实现,但舍身的抗争却誓不停止,永远是战士的精神脊柱,那就是可歌可泣的正义之志。作者的宣誓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也正是作者内心的剖白。“君不见西山衔木众鸟多,鹊来燕去自成窠,”借对话者的口吻,道出了一个可耻的现实:原来的一些明朝士人,在亡国之后,初隐而后仕,自营巢窠,卖志求荣,丧失了民族的气节。他们不过是一群为作者所不齿的燕鹊之类的“众鸟”,在精卫的面前却显得非常的卑鄙无耻了。
此诗对精卫的形象作了富于独创性的再塑造、在诗的中间作荷让精卫自己反复鸣唱,使其光辉的精神特质得到了淋漓尽致的表现,而这种民族精神的瑰宝之所以光芒闪耀,异彩夺目,是作者将它置身于“燕雀”的衬托之上,所获得的神效。美与丑相激共振,精卫与燕雀同处于一个画面之中,各行其是,顿时黑白昭然,圣沽与龌龊的互相比较,所产生的褒贬效果分外强烈。
另外,此诗采用对话的形式行文运笔,使诗的语言简洁明快,质朴自然,尽弃雕饰。从而使通篇不枝不蔓,精工细致,收到了良好的效果。
总之,无论是诗中所弘扬的正义之气,还是诗歌所达到的艺术造诣,都能够强烈地感染读者,具有不可磨灭的艺术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