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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顼握元气,尧舜法令疏。
三王备文物,古意渐欲无。
周平一东辙,列国异车书。
祖龙失云雨,大汉天为谟。
后更十数姓,年历几千余。
沧海屡清浅,兴亡如合符。
生平笑书簏,远览资良图。
滑净一棐几,万代忽森如。
佳处仍三复,此意良不虚。
岂无太乙来,青藜夜相呼。
挈我游太初,天地和蜗庐。
以思不如学,圣言岂欺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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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如有余暇,披衣绕风林。
高吟起高兴,閒事引閒心。
未种渊明柳,方鸣子贱琴。
几多疏散意,矫首乱山深。
江河清兴渺无边,又睹新诗忆故园。仙爪虽欣搔痒背,布音还愧过雷门。
祇闻松石誇朋旧,应免纷华遗子孙。何日幅巾陪燕坐,共将风月快吟魂。
隆兴天子开千龄,六龙飞天动潜鳞。东嘉先生初召对,不欺之论惊廷臣。
谁令浮云蔽白日,脱帻归来环堵室。巍巍乌府忆霜简,凛凛螭坳有椽笔。
魏公眼力无馀子,与公周旋岂其死。请公细读不欺铭,一字之褒如鲁史。
石与人俱贬,人亡石尚存。
却怜坚重质,不减浪花痕(hén)。
满酌(zhuó)中山酒,重添丈八盆。
公兮不归北,万里一招魂。
你自定州贬官到岭南,雪浪石因此与世不闻;而今你竟谢世而去,石却在故地留存。
可爱可敬的墨石,质地是如此的坚硬凝重,不减当年洁白的浪花状脉痕。
我要像你当年酌酒赏石那样,把中山酒向杯中满斟;还要像你当年用大盆盛石那样,重新修治雪浪斋并添置丈八盆。
你终于不愿归北与亲人团聚,客死江南也是出于避祸之心;我今只能在万里外的定州城,写此哀辞为亡友洒泪招魂。
参考资料:
1、衣殿臣编著.历代友情诗下:大众文艺出版社,2009.03:第434-436页
2、陶文鹏主编.宋诗精华: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1996.01:第249页
苏子瞻:即苏轼(1037—1101年),北宋文学家、书法家、画家。石:指苏轼所收藏的一块墨石。人亡:指苏轼亡故。
坚重质:指石质坚硬凝重。浪花痕:指墨石上的白色纹脉,如雪浪花留下的痕迹。
中山酒:中山所产的酒。中山:定州的别称,在今河北省定县。丈八盆:苏轼盛石的盆。
不归北:未能北归,苏轼当时在常州(今江苏省常州市),并卒于此地。
首联“石与人俱贬,人亡石尚存”从人石俱贬写到石存人亡,一开头就具有强烈的感伤色彩。诗人从“石”入手,自然浑成。石存人亡的衬托,突现了苏轼的不幸。当年,苏轼被贬南方,这块心爱的玩石,随其同往,可谓同病相怜;而如今人去石存,大有人不如石之慨。而赞美“石”质的“坚”与“重”,则暗含诗人对苏轼为人立世之本的钦佩。苏轼一生,在政治上从不因一己之利而朝三暮四,始终坚持独立的品行。石随人贬,一个“俱”字,道尽了当时的世态炎凉。更伤感的是,苏轼所欣赏的雪浪石虽“不闻”而“尚存”,雪浪斋还可重新“葺治”,而石和斋的主人苏轼却再也见不到了,充满了物是人非之感。
中间两联承“石尚存”生发。“坚重质”既是写雪浪石,又是苏轼的象征。苏轼一生爱石,在于石具有“震霆凛霜我不迁”的“节概”,也就是诗人所说的“坚重质”,而苏轼一生在险恶的政治风浪中正具有这种坚重不迁的高贵品质。颈联隐括苏轼《雪浪石》诗和《雪浪斋铭》入诗,写珍惜和复原友人遗物。“满酌中山酒”,是说诗人也要像当年苏轼那样“老翁儿戏作飞雨,把酒坐看珠跳盆”。“重添丈八盆”,是说要重做“玉井芙蓉丈八盆”以盛装雪浪石。珍重友人遗物正表现了思念友人的深厚之情。
尾联承“人亡”。“不归北”,语意双关,既指苏轼卒于常州,又指苏轼鉴于政治原因,决意“不归北”。苏轼本来“已决计从弟之言,同居颍昌”,但行至真州,“颇闻北方事,有决不可往颍昌近地居者,今已决计居常州。”所谓“北方事”是指宋徽宗上台仅一年多,就由调停新旧两党转为再次打击元祐党人。苏轼为“省力避害”,决意留在离京城较远的南方。不料突然卒于常州,失去了同弟弟和老友重见的机会,诗人也只能在遥远的定州为友人招魂而已。
这首诗在写法上别开生面,它睹石思旧,借物写人,以“贬”字领起全篇,以“亡”字,贯穿始终,层层递进,环环入扣,诗中无一“哀”字,而哀情则从隙缝中透露出来。
神仙风范,长生门户,从来道德为基。馀外万般,留心一念,颠狂造作皆非。真教示开迷。自上古轩辕,龙驾齐飞。代代相传授,至今日,尽归依。虚无千圣同规。盖摧残嗜欲,剖判天机。贪利喻信雠,观身似梦,婪耽不整容仪。恬素返希夷,任垢面蓬头,纸袄麻衣。行满都抛却,泛寥廓,步云霓。
应尽须尽,天地混沌。矧伊人兮,妄生执吝。
小阁东头罨画池,秋来长是忆幽期。
身如巢燕临归日,心似堂僧欲动时。
病思羁怀惟付酒,西风落日更催诗。
故知岁暮常多感,不独当年宋玉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