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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春之宛丘,十日复五日。河盘常山蛇,舟舞宋都鹢。
途长冬景短,坐卧厌局蹐。未知疏凿意,何苦纡弗直。
恭惟大圣人,环辙于斯厄。神龙困泥沙,祥凤栖枳棘。
平原澹荒烟,犹带愠见色。知士多崄艰,愚夫抱安逸。
有怀重徘徊,延伫三太息。路转见孤村,垣低出古驿。
过雨蔓菁青,凉风木绵白。林疏散鸡豚,土广饶菽麦。
红裙摇清漪,浣女秋波急。柳边当垆妇,倚阁看过客。
数户赋一兵,优游且殷实。北人尚并兼,差徭合众力。
束矢莫能折,床肤讵剥及。南人虽弟昆,小户亦缕析。
岁久弱弗支,贪官肆蚕食。何当此卜居,卖书买玺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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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之汤(dàng)兮,宛丘之上兮。洵有情兮,而无望兮。
坎其击鼓,宛丘之下。无冬无夏,值其鹭(lù)羽。
坎其击缶(fǒu),宛丘之道。无冬无夏,值其鹭翿(dào)。
你舞姿回旋荡漾,舞动在宛丘之上。我倾心恋慕你啊,却不敢存有奢望。
敲得鼓儿咚咚响,舞动宛丘平地上。无论寒冬与炎夏,洁白鹭羽手中扬。
敲得瓦缶当当响,舞动宛丘大道上。无论寒冬与炎夏,鹭羽饰物戴头上。
参考资料:
1、王秀梅译注.诗经(上):国风.北京:中华书局,2015:266-268
2、姜亮夫等.先秦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8:262-264
宛丘:四周高中间平坦的土山。子:你,这里指女巫。汤:“荡”之借字。这里是舞动的样子。一说游荡,放荡。洵:确实,实在是。有情:尽情欢乐。望:德望。一说观望;一说望祀;一说仰望。
坎其:即“坎坎”,描写击鼓声。无:不管,不论。值:持或戴。鹭羽:用白鹭羽毛做成的舞蹈道具。
缶:瓦制的打击乐曲。鹭翿:用鹭羽制作的伞形舞蹈道具。聚鸟羽于柄头,下垂如盖。
此诗三章,首章感情浓烈,开篇两句写诗人为巫女优美奔放的舞姿而陶醉,情随舞起,两个“兮”字,看似寻常,实深具叹美之意,流露出诗人不能自禁的爱恋之情。而巫女径直欢舞,似乎没有察觉那位观赏者心中涌动的情愫,这使诗人惆怅地发出了“洵有情兮,而无望兮”的慨叹,同是两个“兮”字。又可品味出他单相思难成好事而徒唤奈何的幽怨之意。第二、三章全用白描手法,无一句情语,但所描绘的巫舞场景,仍处处可感受到诗人情之所系。在欢腾热闹的鼓声、缶声中,巫女不断地旋舞着,从宛丘山上坡顶舞到山下道口,从寒冬舞到炎夏;空间改变了,时间改变了,她的舞蹈却没有什么改变,仍是那么神采飞扬,仍是那么热烈奔放,仍是那么深具难以抑制的野性之美;而同时——尽管诗中未明言但读者仍能充分想像到——诗人也一直在用满含深情的目光看着她欢舞,一直在心中默默地念叨:我多么爱你,你却不知道!他在对自己的爱情不可能成功有清醒认识的同时,仍然对她恋恋不舍,那份刻骨铭心的情感实在令人慨叹。
此诗在技法风格上颇有特色。全诗一开始就以“汤”字凸现出的舞之欢快,与“无望”二字凸现出的爱之悲怆,互相映射,互相震激,令人回肠荡气,销魂凝魂。第一章将主要内容概括已尽,是为“头”,是为“断”,而其语势有似弦乐奏出的慢板,是为“曼声”,是为“曲”;第二、三章以“宛丘”二字与上绾连,再加渲染、铺张,是为“脚”,是为“注”,而其语势有似铜管乐奏出的快板,是为“切响”,是为“直”。而人们读此诗时,虽然对诗人所流露的一腔痴情会有深切的感受,但更吸引他们注意力的,恐怕还是那无休无止、洋溢着生命的飞扬跃动感的欢舞。舞者那股不加矫饰、热烈奔放的激情,令处于现代社会高度物质化的机械生活中的读者体会到一种真正的活力。故此诗特定的文化氛围使它有别于一般的《诗经》篇章而具有特殊的兴发感动力量。
衡山白玉镂,汉殿珊瑚支。踞膝申久坐,屡好为频移。
因兹请休和,虏往骑来过。半疑兼半信,筑城犹嵯峨。
汴水日夜浅,天寒霜野宽。拂衣秋叶乱,冲面北风寒。
不作归山计,空悲走马鞍。济时吾力薄,俯仰一悲叹。
宝妆千金辔,香刻六萌车。将欢过南陌,见者捋髭须。
世间尤物美恶并,江乡未用夸吴羹。
清宫洞房寒热媒,深山大泽龙蛇生。
胡夷信美胎杀气,不奈吴儿苦知味。
杨花欲动荻芽肥,污手死心摇食指。
食鱼要是□黄粱,古来不必须河鲂。
君看嗔腹似浑脱,宁肯滑甘随芥姜。
先生法语峻立壁,讥评不使一钱直。
膨享从此迹如扫,坐令梅老诗无力。
悬知仙骨有青冥,风香久已涤膻腥。
大笑日华解毒法,何如肘後餐霞经。
尝闻有灵鸟,其名为凤凰。九苞信嘉瑞,五色成文章。
其宿必丹穴,其鸣在朝阳。有德斯出现,德衰还伏藏。
始至于少皞,再巢于陶唐。舜恩被动植,闻韶复翱翔。
闵其出非时,见歌于楚狂。仲尼叹不至,是亦为世伤。
荡荡二千龄,孰能致斯祥。当今迈三五,君明臣且良。
其或一来仪,足以慰万方。凤兮傥不来,吾泪徒滂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