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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桐发清商,飞泉绕纤指。一弹秋月明,再弹天似洗。
琅琅太古音,不入筝笛耳。安得钟子期,相逢奏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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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虎启晋伯,熊罴兆齐封。豺声馁敖鬼,牛祸成庚宗。
废兴自古来,吾将讯其蒙。苍旻本何心,至理元冲冲。
神龟曾出洛,凤凰亦鸣岐。灵物岂虚来,解后文明时。
羲文既以远,元气日以衰。虽有麟与凤,致之者为谁。
嗟嗟仲尼氏,栖栖良足悲。获麟竟遭毙,识者空涟洏。
嗤彼五胡世,祯祥何所期。苍麟驾鼓车,天道真嗤嗤。
歌舞须连夜,神仙莫放归。参差随暮雨,前路湿人衣。
鴥彼晨风飞,日暮归郁林。
游子尚何得,但寄千里心。
庭闱斑白亲,忆念我亦深。
云何彼无耗,徒役梦寐寻。
有如在空谷,岁久想足音。
竹篇一行书,贵可抵万金。
踟蹰步前庭,复坐口欲暗。
泪堕不自知,便觉盈衣襟。
人生本无待,岂受外物侵。
归当卧牛衣,竹箨横荆簪。
客窗共咏枇杷树,风味依依故可思。此后诗成驰急足,便令辟重也嫌迟。
团扇裁冰,宫盘射粉,画帘不上银钩。绣符艾虎,双绕玉搔头。
皓腕轻笼綵缕,蒲英泛、蚁绿金瓯。雕栏外,桐花低映,红袖赏扶留。
香浮。风淡淡、回廊转午,人倚重楼。问当年菰黍,谁为飘流。
杨柳斜阳归晚,人去后、曲散梁州。空馀下,暮云凄霭,长绕楚江秋。
五载客蜀(shǔ)郡(jùn),一年居梓(zǐ)州。
如何关塞阻,转作潇湘游。
世事已黄发,残生随白鸥(ōu)。
安危大臣在,不必泪长流。
我在成都客居了五年时间,其中有一年是在梓州度过的。
岂料兵荒马乱,关山交通阻塞,我为什么反要远赴潇湘做客呢?
回顾平生万事,一无所成却已经年老,余生只能像江上白鸥一样漂泊。
国家安危大计自有当政大臣支撑,我这个不在其位的人何须枉自老泪长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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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郡:秦灭古蜀国,始置蜀郡。梓州:四川三台,唐肃宗乾元元年(758年)改梓潼郡为梓州。
如何:犹岂料。关塞:边关;边塞。潇湘:湘江与潇水的并称,二水是湖南境内两条重要河流,此泛指湖南地区。
世:一作“万”。黄发:年老。残生:残余的岁月、生命。
大臣:泛指朝廷掌权者。不:一作“何”。
此诗首联“五载客蜀郡,一年居梓州”是说诗人在成都客居了五年时间,其中一年还是在梓州(四川三台)度过的。颔联“如何关塞阻,转作潇湘游”,意思是说:当前到处兵荒马乱,关山交通阻塞,我为什么反要远赴潇湘作客呢?这是以设问的语气表达难言的隐衷,是问自己,也是问一切关心他的亲友。言下之意是自己是知道时局如此纷乱不宜远行的,表隐衷而出以设问,无奈与愤激之情自见。在严武当政时期,为了照顾诗人贫困生活,曾表荐他为节度参谋,检校工部员外郎,但诗人性忠直难被群僚所容,时受讥讽,因此不久坚决辞职归草堂。严武在世时尚且如此,此时他人亡职歇,更待不下去了。暗示此去原非本意乃是迫不得已。诗人前往,因为那边有可以投靠的亲友故旧,如舅父崔伟,朋友韦之晋、裴虬等人。
颈联说:回顾平生万事,一无所成,可头上发丝已由白转黄,表明身衰体弱之极;而展望此去前程,又是那么渺茫难测,只能以抱病残生像江上白鸥一样到处飘泊了。这是在去意已决之后,抚今追昔的感慨,“去蜀”之举更显其悲。困苦生涯,莫此为甚,不能不悲愤交集,“黄发”、“白鸥”联成对仗,表示行廉志洁如故,决不肯为穷困改节。由此结出尾联的反语。尾联说:国家安危的大计,自有当政的王公大臣支撑,我这个不在其位的寒儒何须杞人忧天,枉自老泪长流呢!表面是在负气说话自我解脱,其实是位卑忧国的肺腑之言。明知这班肉食鄙夫只会以权谋私,承担不起国家顶梁柱的重任,而自己“致君尧舜”的理想久遭扼杀,国之将覆,不能不悲。寄忠诚忧国之思于愤激言辞之内,感人的力度更见强烈。清人蒋士铨有诗赞杜甫云:“独向乱离忧社稷,直将歌哭老风尘。”(《南池杜少陵祠堂》)指的正是这位诗圣的高尚情操。
这首四十个字的短小五言律诗,总结了诗人在蜀五年多的全部生活,笔调堪称恢宏寥阔。而此诗尾联用激切语言所寄托的深于忧患不忘国难的赤诚丹心,更是一篇精髓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