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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月未上,白烟满芳洲。雨止山气佳,衡扉在岩幽。
浦迥沙漫漫,松深露浮浮。水田早稻熟,稍欣获有秋。
旷爽来清风,朱夏炎歊收。野人乐江居,垂轮水西头。
得鱼送邻家,酒好仍见留。童丱喜相随,浩歌送蜚鸥。
古时放达人,傲睨轻王侯。焉能繫尘鞅,憧憧为身谋。
我家汉水上,田园雅绸缪。谷苗含惠泽,井洫交新流。
收穫赒族党,矢心良不媮。一自来京都,星霜倏十周。
寄食仰俸粟,曷免生事忧。药物縻病身,旷望增夷犹。
翩彼南飞鸿,肯寄音信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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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落穷阎静,萧萧晚岁昏。
臣饥徒索米,童小未应门。
清世为尘诮,私家出沐恩。
斗回非挹酒,天远讵兼盆。
腐烂翔鹓鼠,青黄断木樽。
容容谁觊福,栩栩自交魂。
衰柳空烟穗,寒苔叠雨痕。
鸣蛙沈故沼,噪雀恋空园。
有客嘲黔突,无人赏负暄。
终期六百石,初服卧丘樊。
花信风寒已早来,隔墙俄见赤云堆。
并头两树长相倚,屈指三春始得开。
曲水少年谁复探,公门今日要兼栽。
莫言结实供人啖,破核还堪作药材。
流水高山,念今昔、几人同调。况又是、金闺博士,玉台仙藻。
幼妇从来工织锦,美人自古传香草。倚新声、玉笛谱霓裳,知音杳。
花影畔,子怀渺。帘影外,东风悄。忆梅窗韵冷,梨云梦绕。
翠袖红罗人隐约,暗香疏影词飘渺。谨题成、尺素寄蓬莱,烦青鸟。
世上驽骀眩凡目,祇今谁识马中龙。昂头振鬣长鸣处,似向秋风诉未逢。
日午树阴正,独吟池上亭。
静看蜂教诲,闲想鹤仪形。
法酒调神气,清琴入性灵。
浩然机已息,几杖复何铭。
“”首联两句写出了一个恬静幽雅的环境,借以衬托诗人孤独闲适的情韵。
“”颔联写诗人的两个动作:看和想。并从所看所想的内容展现出诗人美好的心灵。池边花草丛生,蜜蜂飞舞。他静静看去,感到很受教益。蜜蜂“繁布金房,垒构玉室。咀嚼华滋,酿以为蜜”(郭璞《蜜蜂赋》),一生不曾偷闲;对于敌害,它们群起而攻,万死不辞,临战从不退却。这就引起诗人深沉的思考。诗人积极参加政治革新,并写了大量讽刺权贵的诗篇,这一切都是问心无愧的。但历遭打击,也曾产生过消极退隐的念头。这里“蜂教诲”三字,说明诗人从蜂的勤奋勇敢受到启示。我国古代有“圣人师蜂”的说法。师蜂自励,表现出一种积极的生活态度。这一联出句从“看”字引出,是实写;对句“闲想鹤仪形”则从“想”字着笔,是虚写。相传鹤是君子所化(见《抱朴子》),所以“鹤仪形”也就是君子的仪形。在他另一首《鹤叹》诗里有:“徐引竹间步,远含云外情”两句,就可以想象出“鹤仪形”的神态,及诗人曲折表达的高尚人格。这里以“鹤仪形”为尚,修德至勤,表现了“身闲志不闲”的高尚情操。总的来说,这两句诗抓住蜂的勤劳勇敢和鹤的志趣高尚的属性,构成了鲜明的感性形象,是极耐人寻味的。
“法酒调神气,清琴入性灵”。颈联进一步刻画诗人的自我形象。“法酒”是按照法定规格酿造的酒。古人饮酒,有的纯系纵情享乐,有的是为了消忧,诗人饮酒则是为了“调神气”,即调节精神。这与他在《酬乐天扬州初逢席上见赠》诗中说的“暂凭杯酒长精神”是一致的。下句借清琴以陶冶性灵,寄托自己高洁的情怀。紧承上联仍从“静”、“闲”两字着笔。表面上写得恬淡闲雅,而感情的伏流并不平静。接受“蜂教诲”,应该勤奋工作,勇于为人;取法“鹤仪形”,应该进德修身,心存社稷。但诗人当时已被排挤出朝,无政可从。这种主观与客观的矛盾,使诗人深感苦闷。饮酒、抚琴,既表现了诗人不甘沉沦、在寂寞中力求振拔的精神,又是诗人娱情悦志、排遣愁绪的一种方式。渴望用世与琴酒自娱,从写形的角度来看,是相反的,矛盾的;而从写神的角度来看,又是相成的,统一的。颔联和颈联正是运用相反相成的艺术手法,形神兼备地写出了诗人的美好情操。
“浩然机已息,几杖复何铭?”尾联作达观之语,正好与“鹤仪形”相契合,不失为君子风度。但又以反问句作结,隐隐透出内心的不平。“浩然”是形容心胸的开阔和澹荡。“机”是机心。世人为了争权夺利,机心百出,刘禹锡无意于此,所以说“机已息”。给几、杖作铭文,往往有自警或劝诫之意。“几杖”在这里是偏义词,主要是说“杖”。刘向《杖铭》:“历危乘险,匪杖不行;年耆力竭,匪杖不强;有杖不任,颠跌谁怨?有士不用,害何足言?”此诗末句暗用刘向《杖铭》之意,讽刺朝廷“有士不用”,而又不直接点破,只是说当今为几杖作铭,毫无意义。内心的不平,仅以反语微露而不使泻出,因而诗意就显得更为含蓄了。
溪绕青山山绕溪,溪山胜处只僧知。云闲古木禅关静,不到禅关又几时。
拂袖归来计未疏,别规爽垲卜新居。
即今独擅百弓地,当日惟携一束书。
户外何须置行马,坐中不必尽悬鱼。
渠亦若与人家国,输与兴公赋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