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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春一度,一夜梦一枕。春去梦醒时,回首了无影。
微雨原上来,洗我生窗静。以君衣上月,照我花前饮。
门前临大道,石坂成畦畛。左有万蹄痕,右有千辙轸。
自有宇宙来,车马无停骋。车上客遥遥,车下尘隐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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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都会地,车马万阗咽。所喧本非我,城市如山泽。
入门纷书册,出门耽水石。苦乐虽殊途,同为物所役。
何如掩一关,虚室中宵白。劳劳啼夜乌,夜静未遑息。
东风吹草青,西风吹草黄。惟有客子心,不随草短长。
束发慕仙真,倒影凌扶桑。幸遇广成子,牖我先天方。
中道牵小术,歧路多亡羊。日暮临广莫,天风振枯桑。
前途怅淼淼,后辙悲茫茫。惊沙如海涛,欲济川无梁。
安得遵云衢,及此桑榆光。
地平如板舆,天覆如穹庐。与君百年内,托足无斯须。
试问所营营,花蕊上蜂须。一春所酝酿,广为三冬储。
下备子孙哺,上奉君王需。区区一饱间,竭此百年躯。
谁知甘似饴,出自苦之余。
寒向江南暖,饥向江南饱。
莫道江南恶,须道江南好。
此诗寓意深微邃却含而不露。元朝统治者奉行种族歧视政策,以蒙古、色目人为上等人,以汉人、南人为下等人。蒙古、色目人到江南之地也凌驾于南人之上作威作福。他们靠江南的条件富有了,却仍辱骂江南人不绝。诗人心中不平,故作此诗以讥之。
揭傒斯的五言短古,在很大程度上体现了宋元以来“重逸轻俗”的审美倾向。如《寒夜》:“疏星冻霜空,流月湿林薄。虚馆人不眠,时闻一叶落。”《题风烟雪月四梅图》之二:“高花开几点,澹霭拂成衣。遥瞻应不见,相对尚依稀。”《洞庭秋月》:“灏气自澄穆,碧波还荡漾。应有凌风人,吹笛君山上。”《平沙落雁》:“天寒关塞远,水落洲渚阔。已逐夕阳低,还向黄芦没。”《烟寺晚钟》:“朝送山僧去,暮唤山僧归。相唤复相送,山露湿人衣。”这些诗作是承续王维、孟浩然、韦应物、刘长卿一系的诗风而又加以发展的。其境界高逸,远离尘俗,表达了一种宋元以来的士大夫情调。其中《寒夜》最让人回味,小诗以寥寥二十字的白描,传神地绘出一幅清夜客旅图。一、二句状写户外的景色,以凝冻在布满霜气的夜空中的疏星、沾湿了草木的月的流光(“林薄”,谓草木丛生),制造出一种清旷冷寂的氛围。三句转入客舍,在“虚馆”的典型环境中,“人不眠”的主体便格外突出。最精彩的是末句的五字。“一叶落”的声音是够细微的了,馆中人却能清晰的辨闻,足见夜间的寂静;而一个“时”(时时、时而之意)字,更将漫漫长夜中不眠人的警醒,表现得淋漓尽致。这一句不仅沟通了馆内外的联系,而且传达出诗人在长捱客栈中愁苦的心绪,可谓是神来之笔。
白苹溪湛五亭寒,物象全宜谢守閒。
秋尽棋声过竹寺,雨余诗思落茶山。
鸟依高树和烟宿,人钓清流带月还。
池馆有情多入梦,近来谁在笛声间。
地僻僧栖隐,茆庵曲迳通。
云浮秋水白,霞夺蓼花红。
野鸟当窗下,疏烟入画中。
采菱人未散,归棹且从容。
诸公垂天鹏,俊翮何可齐。老生抱区区,舞瓮如醯鸡。
轻鸥邀我盟,十里蘋华溪。长谣快清釂,崄韵分新题。
春去我自留,一任林莺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