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炉冷童吹火,山房夜黯然。
湿薪添茭爇,苦茗带芎煎。
灯暗潇江雨,诗吟笠泽烟。
老仙何处去,搔首跺尘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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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冬少事,无地肆吾勤。
急雨生新健,陈编寄一欣。
高风感莘渭,善治仰华勋。
老死今朝夕,何由诵所闻?
风雨澒洞吞孤村,读书拥褐不出门。
历观忠邪见肝肺,直与治乱穷根原。
博岩之野感帝梦,此事难以今人论。
危冠长剑一见用,万里耕桑吾道尊。
一灯如萤雨潺潺,老夫读书蓬户间;但与古人对生面,那恨镜里凋朱颜。
功名本来我辈事,人自蹭蹬天何悭?君看病骥瘦露骨,不思仗下思天山。
病起恹(yān)恹、画堂花谢添憔悴。乱红飘砌(qì)。滴尽胭脂泪。
惆怅前春,谁向花前醉。愁无际。武陵回睇(dì)。人远波空翠。
大病初起,精神困倦,画堂里落花满地,使我平添了几许愁绪。凋零的花瓣在空中飞舞,坠落到石阶上,如簌簌而落的胭脂泪,让人心碎。
春天匆匆而逝,人也别离,与谁在花前共舞?愁绪如海,无边无际。转首回望那驻春藏人的好地方,而人在千里之外,只有碧波依旧浓翠。
参考资料:
1、李静等.唐诗宋词鉴赏大全集.北京:华文出版社,2009:236-237.
2、吴昌恒等.古今汉语实用词典.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89:336.
恹恹:形容精神萎靡不振的样子。一本作“厌厌”。砌:台阶。
武陵:这里指武陵溪,语出陶渊明《桃花源记》。回睇:转眼而望。
此词抒发了作者病体初愈、徘徊香径时,悼惜春残花落、感伤年华流逝的惘怅和哀愁。
词的上片,情景交融,辞意凄婉。“病起恹恹”,即《青箱杂记》所说的“一日病起”,这句是实写作者当时的情况。由于生病,心绪愁闷,故见画堂前正在凋谢的花枝,也好像更增添了几分憔悴。“画堂”句,不仅点出了暮春的节候特征,而且亦花亦人,花人兼写:“憔悴”,既是写凋谢的花,也是写老病的人;人因“病起恹恹”,而觉得花也憔悴;而花的凋谢也更增加了病人心理上的“恹恹”。“乱红”两句,紧承“画堂”句,进一步描绘物象,渲染气氛。有“画堂花谢”,即有“乱红飘砌”。“砌”应“画堂”,“乱红”应“花谢”,连环相扣,正是作者用笔缜密之处。“滴尽胭脂泪”,则情浓意切,极尽渲染之能事。“胭脂泪”,形象地描绘“乱红”的飘坠,赋予落花以伤感的人情,同时也包含了作者自己的伤感。
下片转入怀人念远。“惆怅”两句,写前春人去,无人在花前共醉,只有“惆怅”而已。“惆怅”之至,转而为“愁”,愁且“无际”,足见其怀人之深。最后两句,更以特出之笔,抒发此情。“武陵回睇”,即“回睇武陵”,由结句的“波空翠”看,作者当是由眼前的“乱红飘砌”而联想到“落英缤纷”的武陵溪,而那里正是驻春藏人的好地方。但这里并非是实指,而是借以代指所怀念的人留连之地。不过,人在远方,虽凝睇翘首,终是怀而不见,望中徒有翠波而已。“空”字传神,极能表现作者那种怅惘、空虚的心情。
由落花而伤春,由伤春而怀人,暗寄时事身世之慨,全词闲笔婉妙,深情幽韵,若不能自胜。这种情调与政治舞台上刚毅英伟、喜怒不见于色的韩琦绝不相类。同样的情况,还有范仲淹、司马光等,皆一时名德重望,他们都写过艳丽的小词。其实,这倒是一种正常现象,如杨慎《词品》所说:“人非太上,未免有情。”唐韩偓《流年》诗有云:“雄豪亦有流年恨,况是离魂易黯然。”再者,这与词的发展特点有关。词之初起,便以抒情为上,《花间》之后,便形成了婉约的传统,韩琦生活的那个时代,词还没有突破这个传统。
建水青灯惜此筵,偶从种玉倚良缘。乡关物色看儿女,朝野声名附简篇。
春兴暂随歌管细,离怀多向暮云牵。山人旧亦云霄侣,遥逐旌期到日边。
迥出成蹊类,尤深造物功。细攒重叠瓣,匀赋浅深红。
艳质平分异,香心一点同。武陵溪上树,虚占好春风。
我齿落已惯,人闻亦寻常。今年一齿杌,儿曹忽惊皇。
云此口之户,位称文学堂。禄算系崇替,言音资品量。
不似颐颔间,亏残有遮藏。咀嚼纵少利,形颜固无伤。
一笑谓儿子,汝言吾岂忘。我本田舍子,传家只耕桑。
偶然诵书史,遂登文翰场。懒散二十载,纡朱佩金章。
槁虚生蠹蟫,负乘来寇攘。扁舟四千里,隆赫当秋阳。
亲交喜我还,我亦念旧乡。炎焦夹醇酎,合沓钟胃肠。
致困诚有以,扶颠亦多方。根柢既以拨,枝条孰能当。
翻思赤舌初,雷风挟冰霜。傍观为缩颈,亲知走如狂。
生还自不意,敢复希太康。齿缺患语讹,老韩方亦良。
复云妨贵仕,我已归农庄。此外惟年寿,岂不在彼苍。
乳饮且百岁,我犹能糗粻。所念齿发衰,壮志或少荒。
百里行未半,前途凛瞿塘。青编有圣贤,绿野有稻粱。
持满自我力,干誉期尔行。兹事苟不忒,吾生从短长。
存乎彼诚善,去也谁能防。无为重戚戚,此物本太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