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
吏隐清风几百年,长松修竹满坛前。
汉皇若听三书谏,未必先生便肯仙。
猜你喜欢
尝读子真传,掩卷屡长叹。如何忠正资,适在元成间。
危言论时政,条畅穷根源。直节破奸胆,愤气冲儒冠。
上书辄报罢,九九惭齐桓。是时公卿辈,曾不为厚颜。
雄文灿方册,至今日星攒。深机识祸福,拂衣九江干。
一朝弃妻子,变姓抱吴关。位卑而言高,自古为尤难。
斯人能保身,出处何其艰。繄子偶得邑,驾言谒仙坛。
坛侧千丈松,凛凛清风还。寿春下新诏,高蹈翠琰刊。
壁间罗隐记,中理极可观。当年康乐公,游览遍名山。
云何此佳迹,未被金石言。真人久怅望,伫看西飞鸾。
进了忠言隐姓名,万年香火此山灵。
可怜沉醉功名者,血梁咸阳唤不醒。
仙界路遥云缥缈,古坛风冷叶萧骚。
后来岂合言淹滞,一尉升腾道最高。
汉纲解宏纽,国命移权臣。太阿有神锋,颠倒柄在人。
公卿虽满前,有语各自吞。张禹为帝师,此是祸乱根。
天子辟左右,决机在一言。不为社稷计,祇乞儿女恩。
上方斩马剑,当时负朱云。谷永对直言,天庭策灾氛。
阴谋助元恶,归咎昭阳嫔。豺狼自此纵,白昼当路蹲。
先生当是时,上书叩帝阍。耿耿祸福语,皎皎星与辰。
天门锁九重,一门万夫屯。小臣江湖心,何由达至尊。
贼莽果盗国,忠烈遭烹焚。先生变名姓,为卒吴市门。
浮云去无踪,世人以为仙。蓬山在何处,此事且勿论。
但爱清风高,凛凛久益新。我来拜遗像,旧宅荒基存。
元丰发新诏,玉牒对寿春。老松益劲色,岁饱霜雪痕。
直上绝顶坛,天风吹衣巾。细读壁间书,颇喜罗隐文。
恨叹有鲠语,使我气益振。回视饱食徒,茫茫如埃尘。
杨柳阴阴细雨晴,残花落尽见流莺。
春风一夜吹乡梦,又逐春风到洛城。(乡一作:香)
在一个细雨初晴的春日,杨柳的颜色已经由初春的鹅黄嫩绿变得苍翠浓郁,经过细雨的洗浴后,柳色变得更加深暗,枝头的残花也在雨中全都落尽,露出了在枝头啼鸣的流莺。
昨天晚上一夜春风吹起了我的甜蜜的思乡梦,在梦中我追逐着春风飞回了我的家乡。
参考资料:
1、彭定求等.全唐诗(上).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788
2、于海娣等.唐诗鉴赏大全集.北京:中国华侨出版社,2010:303
阴阴:形容杨柳幽暗茂盛。莺:即莺。流,谓其鸣声婉转。南朝梁沈约《八咏诗·会圃临东风》:“舞春雪,杂流莺。”
乡梦:美梦;甜蜜的梦境。乡:一作“香”。梦:一作“又”。洛城:洛阳,诗人家乡缑氏在洛阳附近。
此诗的开头两句,从春天的景物写起。“杨柳阴阴细雨晴,残花落尽见流莺。”这是一个细雨初晴的春日。杨柳的颜色已经由初春的鹅黄嫩绿转为一片翠绿,枝头的残花已经在雨中落尽,露出了在树上啼鸣的流莺。这是一幅典型的暮春景物图画。两句中雨晴与柳暗、花尽与莺见之间又存在着因果联系。
“柳色雨中深”,细雨的洒洗,使柳色变得深暗了;“莺语花底滑”,落尽残花,方露出流莺的身姿,从中透露出一种美好的春天景物即将消逝的意象。异乡的春天已经在柳暗花残中悄然逝去,故乡的春色此时想必也凋零阑珊了吧。那漂荡流转的流莺,更容易触动羁泊异乡的情怀。触景生情,悠悠乡思便不可抑止地产生了。
“春风一夜吹乡梦,又逐春风到洛城。”这是两个出语平易自然,而想象却非常新奇、意境也非常美妙的诗句。上句写春风吹梦,下句写梦逐春风,一“吹”一“逐”,都很富有表现力。它使人联想到,那和煦的春风,像是给入眠的思乡者不断吹送故乡春天的信息,这才酿就了一夜的思乡之梦。而这一夜的思乡之梦,又随着春风的踪迹,飘飘荡荡,越过千里关山,来到日思夜想的故乡。在诗人笔下,春风变得特别多情,它仿佛理解诗人的乡思,特意来殷勤吹送乡梦,为乡梦作伴引路;而无形的乡梦,也似乎变成了有形的缕缕丝絮,抽象的主观情思,完全被形象化了。
不难发现,在整首诗中,“春”扮演了一个贯串始终的角色。它触发乡思,引动乡梦,吹送归梦,无往不在。由于春色春风的熏染,这本来不免带有伤感怅惘情调的乡思乡梦,也似乎渗透了春的温馨明丽色彩,而略无沉重悲伤之感了。诗人的想象是新奇的,奇妙的想象将强烈的乡思形象化、具体化了。在诗人的意念中,这种随春风而生、逐春风而归的梦,是一种心灵的慰藉和美的享受,末句的“又”字,不但透露出乡思的深切,也流露了诗人对美好梦境的欣喜愉悦。
唐代诗人写过许多出色的思乡之作。悠悠乡思,常因特定的情景所触发;又往往进一步发展成为悠悠归梦。武元衡这首《春兴》,就是春景、乡思、归梦三位一体的佳作。这首诗所写的情事本极平常:看到暮春景色,触动了乡思,在一夜春风的吹拂下,做了一个还乡之梦。而诗人却在这平常的生活中提炼出一首美好的诗来,在这里,艺术的想象起了决定性的作用。
燕赵多豪杰,悲歌不暇裁。
素知黄祖性,敢恃祢衡才。
酒尽月将落,烛残风又来。
下阶成独步,惆怅一兴哀。
玉台昔飞遁,名山屡登践。泉壑閟霞踪,垣宫饰嘉荐。
两楹委林麓,四壁带苔藓。敛形随化逝,神理将无变。
深衷怀若人,山阿或游衍。渊机涵飞泳,帝牖灭闻见。
执鞭予已后,升堂迹方添。茫然空所思,浮云没遥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