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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中出去雪边行,屋下吹来屋上平。积得重重那许重,飞来片片又何轻。
檐间日暖重为雨,林下风吹再落晴。表里江山应更好,溪山已复不胜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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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馆萧条百岁馀,独存双桧向江隅。山川云雨时时会,造物风霜隐隐扶。
后土不埋龙蜕骨,赤霄端有凤将雏。醉翁草木皆堪敬,闻道邦人画作图。
隐居鲛室近,日夕见沧洲。吟处月生海,坐来风满楼。
忘机能狎鸟,适兴或垂钩。予亦乘流者,因之发棹讴。
商颜重命伊川叟,时事知非入洛人。连野碧流通御苑,
满阶秋草过天津。每惭清秩容衰齿,犹有华簪寄病身。
驱马独归寻里巷,日斜行处旧红尘。
寄语东山窈(yǎo)窕(tiǎo)娘,好将幽梦恼襄(xiāng)王。
禅心已作沾泥絮(xù),不逐春风上下狂。
寄语东山那位窈窕的姑娘,总喜欢用幽梦去烦恼襄王。
禅心早已化作沾泥的杨絮,不会再随着春风上下颠狂。
参考资料:
1、廖养正.中国历代名僧诗选:中国书籍出版社,2015:282
2、姜剑云.禅诗百首:中华书局,2008:186-187
3、李淼.禅诗大智慧:中国社会出版社,2005:221-222
口占:指即兴作诗词,随口吟诵出来。东山:各地称东山者甚多,不详何指,此处当为艺妓的居处。窈窕:美好貌。幽梦:隐秘的梦幻。恼:撩拨,使人烦恼。襄王:战国时楚国的国君。
禅心:从佛修行之心。絮:柳絮。狂:疯狂地飘舞飞扬。
题目是“口占”,名符其实,通篇以口语出之,从“寄语”之下,都是答辞。首句点出对方身份——歌妓。“好将幽梦恼襄王”出自宋玉《高唐赋》。这二句意在告诉对方不要来纠缠我,还是找别人去吧。由此可见,道潜之信守佛戒,不近女色,并非是意志力克制的结果,而是已人定界,此心已死。
“”后二句解释原因:“我”潜心修禅,心无余物,就像沾染了泥的柳絮,沉于地面,不可能随风飘浮了,“我”也不会因你的挑逗而动凡心。这句以柳絮沾泥后不再飘飞,比喻心情沉寂不复波动。柳絮轻飘于天,随风逐舞,犹如人之浮于世;絮之沾泥,犹如人之出于世。
这就是佛家的禅心之所在,佛家有“放心”之说,盖指心猿意马;柳絮沾泥不再飘浮,喻禅心已定,心如止水,“放心”已“收”。诗人之不为声色所动,不是有意识地恪守佛门戒律,刻意约束自己,而是心已入定,形如死灰,春风吹不起半点涟漪。佛门说法,本重比喻,道潜以佛徒身分而用之于诗,可谓不忘其本。而此喻之妙,犹有可说者。春风飘絮,本是自然现象,春天最容易引起感情的波动,柳絮也常以其“轻浮”之质,被赋予男女感情的色彩。这里,不仅柳絮沾泥,风吹不起为人们所习见,因而颇能引起会心的感受,而且,在禅心观照下,以轻质为重质,化喧为寂,设想也颇为别出心裁。
由于作者是位佛徒,人们理解该诗,或许多着重于他对佛门戒律的自觉遵守,即所谓不涉邪淫。然而,从禅家理论来看,其意义尚不止于此。《大乘义章》卷十三说:“禅定之心正取所缘,名曰思维。······所言定者,当体为名,心住一缘,离于散动,故名为定。”禅定,本指坐禅时住心于一境。广义地看,坚守禅心,不受干扰,如絮之沾泥,风吹不起,不也就是禅定的功夫么。诗人不受女色之诱,并不是由于意识到佛门戒律,更不是害怕别人的指责,而是他本来就心如止水。这不由得使世人想起了“二祖安心”的公案。禅要自己参,心要自己安。道潜之所以能够达到这种境界,正是他本人已经“安心”的结果。
吴江上,郢水东。木落秋霜冷,波涵夕照红。天机织成五色绮,地气吐出双飞虹。
低连曲岸山岚曙,远接寒冈野烧空。枫叶满林凋玉露,落霞影里飞孤鹜。
渔歌声断綵云留,我行见之岁云暮。关河万里雁书遥,行子天涯在何处。
我歌锦树行,曲尽难为情。十月桃花烂如锦,运粮初过南昌城。
步出城东门,逍遥望云巘。累月怀佳游,兹晨遂登践。
梵宇绕层阿,飞楼凌绝岘。方塘涵湛碧,乔林茂敷衍。
繁翳幽莫通,丰茸纷不剪。攀磴穷高跻,缘径屡回转。
是时微雨收,轻霞澹舒卷。睇遥素横川,俯夷绿盈畎。
陟降体自便,顾睇心已缅。况接旷士言,复偶释子辩。
析空理弗昩,违喧抱逾展。何因此间栖,永令浮虑遣。
暗算乡程隔数州,欲归无计泪空流。已违骨肉来时约,
更束琴书何处游。画角引风吹断梦,垂杨和雨结成愁。
去年今日还如此,似与青春有旧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