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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扫烟霞到几层,悠然句在和难成。不辞洞里秋联榻,共醉花前夜继灯。
矮竹雪晴清并立,小阑风狎笑相凭。看花不堕棼华念,肯信渊明亦是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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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辞承明殿,暮下金马门。
伏读明诏意,仰思圣主恩。
蠢彼獯鬻氏,礼数乃弟昆。
帝初为息民,缯帛代更屯。
嗣皇谨遵业,使传交塞垣。
下臣非知古,有舌讵得论。
恭承丁宁命,敢不夙夜奔。
风霜独卧闲中病,时节偏催壑口蛇。
篱下落英秋半掬,灯前新梦鬓双华。
文章江左家家玉,烟月扬州树树花。
会待此心销灭尽,好持斋钵礼毗耶。
浙东斯岭何巍然,雪雨在下人行天。千年石上怪松偃,六月岩前寒溜悬。
危途羊肠不可并,秀色雁荡遥相连。终朝寂寂商旅断,忽遇樵叟疑其仙。
海上羝乳誓不归,故人何处想音徽。忍看执手沙场别,天北天南泪满衣。
造化秘密藏,凝然大狙宅。
操纵掌握间,殆似不容测。
惟人号最灵,研穷深探赜。
支干究生旺,更以形骸索。
摸骨与听声,个中更奇特。
无烦觌面知,祸福悉已白。
至理非口传,妙处从心得。
官君持此术,行尽山水国。
所历多巧中,一醉天地窄。
只今天下士,何啻累千百。
纷纷肉食鄙,正须囊锥客。
仆仆尘埃中,岂无凤毛翮。
勿以朝野殊,穷通理不隔。
上方劳梦想,胡弗为指摘。
致君尧舜上,尔术光史册。
若共俗人言,怀抱真可惜。
一剑辞家竟陆沉,梦思空向故庐深。槎迷河汉千年恨,树隔关山万里心。
衣垢正怜贫未去,镜明忽有老相寻。春归不与人为约,青草催诗亦懒吟。
眼前花怎得接连枝,眉上锁新教配钥(yào)匙(shí),描笔儿勾销了伤春事。闷葫芦铰断线儿,锦鸳鸯别对了个雄雌(cí)。野蜂儿难寻觅,蝎虎儿干害死,蚕蛹(yǒng)儿毕罢了相思。
眼前的花怎么能够接上连理枝,要打开紧皱的鼎上锁须得重新配钥匙。描几笔字画勾销伤在的心事。心里像闷葫芦不明白怎么会断了线,为什么好好一对佳偶却另配了雄雌?他就像野蜂一般难以寻觅,我却像蝎虎一般活活被坑害死,从今后像蚕蛹般断了相思。
参考资料:
1、张文珍注析.元曲三百首:山东画报出版社,2013.05:第125页
2、李伯钦选编.元曲三百首:万卷出版公司,2011.03:第149页
“水仙子”又称为《湘妃怨》、《冯夷曲》、《凌波曲》、《凌波仙》等。入【双调】,亦入【中吕】、【南吕】。首二句宜对。六、七句可作五字,宜对;亦可作两个四字句,与末句相配。兼作小令、套曲。也可带《折桂令》为带过曲。南曲略同。连枝:连理枝。眉上锁:喻双眉紧皱如锁难开。钥匙:开锁用的东西。描笔:画笔。勾销:消除,这里指忘掉。闷葫芦:俗语,指不说话,亦指纳闷。铰断了线儿,这里指断绝了联系。野蜂儿:指像野蜂一样的男人。蝎虎:即壁虎,又名守宫。干害死:白白地被坑害死。毕罢了,结束了。
小令题为“怨风情”,很明显是描写一位闺中女子对爱情的埋怨和绝望,其中交杂着忧愁、猜忌、悲伤、怨恨等多种复杂情愫。在这支小令中,乔吉运用了一系列的双关和比喻的手法来衬托主人公心中对爱情的失望。这首小令生动地展现了一个女子失恋后剪不断、理还乱的内心世界,其中纠结着相思忧愁、困惑疑猜、怨愤绝望等复杂的情感,令人倍感伤情。
当往事渐渐成为往事,熟悉的渐渐变得不那么熟悉,回忆却像一条蛇还停留在曾经的故事里,女主人公虽然不能忘情,但她面对现实,必须努力走出失恋的阴影,从而减轻因失恋带来的梦魇式的痛苦、相思的煎熬和忧愁的折磨。因此,小令起首用一鼎足对将这种复杂的心境展露无遗。这里的“眼中花”并非真花,而是自己的心上人,“怎得”表明白己与意中人的爱情山穷水尽,很难结合在一起。为此,她忧心忡忡,双眉紧蹙,仿佛被一把锁紧紧困住。她不能就此自怨自艾终其一生,必须找到打开眉上锁(亦即心锁)的那把钥匙。“描笔儿勾销了伤春事”,可见,描几笔字画无疑是她情感释放的最佳方式,于是,她在抑郁之中,提笔写下断肠诗,她希望那些失恋的相思、怨愤和痛苦能找到一个隐秘的突破口发泄出来,那些青春爱情的烦恼、令人感伤的琐碎情节和心灵的痛苦能就此一笔勾销。可是,蓬山已远,锦书难托,纵然写好情书又不知寄往何处。
“闷葫芦铰断线儿”,心上人没有说什么,就无缘无故中断了联系。她在心里反复掂量这件事,种种可能的原因被一一提起,又一一被否决,最终,像闷葫芦一样,她找不到发生变故的原因所在,也不知道怎样才能找到他。“锦鸳鸯别对了个雄雌”,困惑之余,她猜测心上人很可能是看上了别的女子,另觅新欢了。
最后三句,写出了她的怨恨和绝望。她没料到,自己的心上人和其他轻浮薄幸的男子一样,不把感情当回事,像野蜂一样,到处寻花问柳,踪迹难寻。这个痴情的女子在刹那间彻悟了男人的劣根性,恨自己为什么那么痴傻,何苦要为这样滥情不专的臭男人坚守贞操,白白地害相思。她的心底升腾起一种愤激的情感,她要自己坚强起来,要像蚕蛹一般停止吐丝,把曾经的心上人从心里摈弃,从而决绝地告别过去,活出一个真正的自己。最后三句看起来具有“俚曲”特点,从正、反、侧三个方面,又多用衬字,描写出了自己的失意。
这首小令大量采用俗语口语人曲,摈除典故和藻采,一以本色出之,使这位女子声口毕肖,生动传神,尤能展现元代散曲质朴通俗的特点。曲中每句皆用比喻,形象得体,语言活泼俏皮,清爽洒脱,风格迥别于赋体小令和清丽之曲,值得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