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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尽崔嵬倚石门,海风山月满岩峦。自言仙室依蓬岛,不觉人寰变广寒。
千载扬尘安可测,一杯对景且为欢。岩前浴日皆诗景,唤醒东坡仔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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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岩凿石有规模,不学桃源旧画图。亭作人稀林鸟乐,锡飞天老野云孤。
雨馀石井泉深浅,烟淡虎门山有无。说与山灵莫分别,从教仙穴看浮屠。
五岭之南来海月,古崖峍屼出斜西。凭空一眺众山小,跨磴百折苍天低。
悬岩石迸穴蛟出,巨浸涛翻春树迷。曾对苍茫发狂啸,飘然骑马归鸡栖。
万里无风浪似平,古岩先映月华明。客舟不有波涛险,乐向中流自在行。
落日照楼船,稳过澄江一片天。珍重使君留客意,依然,风月从今别一川。
离绪悄危弦,永夜清霜透幕毡。明日回头江树远,怀贤,目断晴空雁字连。
这是一首描写离别的小令,分上下两阕,共四句。每句都有一个直指或暗示时间的词,建立了这首词时间流动的架构:黄昏——前夜——后夜——清晨,在这段时间内,空间相应变换,景物和人物感情相应变换等,浓浓的离情别绪经过逐步变换,最后化为一片清澄,为这首小令的特色。
首句写景,观景的眼界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以“落日”起笔,既点明黄昏的时间,又烘托气氛,重点落在“楼船”,点出别离主题。后句紧接前句,“澄江”照应“船”,“稳过”照应“楼”,“一片天”照应“落日”,过渡和呼应极为妥贴、平稳。“一片天”既可是落日之实在背景,又可是江天,落日映照水中,波光粼粼,则上下相映,已成一体。“稳过”的“稳”建立了“楼船”和“江天”的关系,也流露了作者对待离别的情绪基调,则由“落日”和“江天”所构成的一片美景不会因人物的情绪波动而破坏。
次句由景及情,点出别离的主角——使君和客。在两方的情意之间,重点在使君的“留”,“依然”使时间向过去延伸,则又交织入使君和客许多言辞之外的因缘,也就是“留意”之所以值得“珍重”。所留之意虽依然,但已不得不别,“一川”即前句的“澄江一片天”,而“别”接应“稳过”,空间距离已悄悄推开,时间也悄悄转换,“落日”转成了“风月”,时间已由黄昏过渡到前夜。
转入下阕,着眼点由使君转为客。上阕的“留意”经“别”的过渡转为“离绪”,留别至别离,视角已转。以夜半的子时划界,夜可分前后,则“风月”当“前夜”,“永夜清霜”当后夜,景象已判然不同。“危弦”点“楼”,“幕毡”点“船”,都照应上阕,用字仍不虚设。时移情移,空间亦暗移。
永夜是夜到深处,深处即转,即所谓黎明前的黑暗。末句立即开朗,先用“明日”点出“清晨”,后用“晴空”点出时间正在向正午进发。“明日回头江树远”是空间的进一步推移,“回头”是客的心理动作,是“离绪”的发展,但“江树远”已显出一片明朗和生机。“怀贤”点出使君和客的友谊基础为共同的志意相投,也在不自觉中流露出词作者作为忧国忧民大哲学家的身份。结句将人的视线上引于晴空,既照应首句的落日,又将感情向大境界升华。“雁字连”,是在一片清澄中显出的自然界景象,雁南飞,又将北归,人之离别,正处于自然界的物候大循环之中。
上、下阕所描写的时间是从黄昏到清晨,但这一小段时空变换是一段更大时空变换的转折点,使君和客的相会由种种因素所造成,使君和客的相别也由种种因素所造成,一别以后即属不可知,也许永远不能再相会,这就使词作所描述的小段时空变换有了特殊的意义。词作中时空虽步步变换,但上阕点出“留”,下阕点出“连”,已自然接续成“留连”二字,则人物的感情非“别”所能致。整首小令虽描写黄昏到清晨,但由“明日”一词可知下阕所写全属设想情景,而全词的时间中心点只是“风月从今别一川”的“今”,使君和客二人的感情通过“今”而相合,则一刹那已凝住永恒。
风吹城头秋草黄,仰见鸣鴈初南翔。
秋草风吹春复绿,南鴈北飞声肃肃。
城下台边桃李蹊,忆初披荒手植之。
雪消冰解草木动,因记鸿鴈将归时。
尔来十载空遗迹,飞鴈年年蹊,
忆初披荒手植之。雪消冰解草木动,
因记鸿鴈将归时。尔来十载空遗迹,
飞鴈年年自南北。台倾余址草荒凉,
树老无花春寂历。东州太守诗尤美,
组织文章烂如绮。长篇大句琢方石,
一日都城传百纸。我思古人无不然,
慷慨功名垂百年。沉碑身後念陵谷,
把酒泣下悲山川。一时留赏虽邂逅,
後世传之因不朽。
曲巷深藏屋,空庭白昼间。书残老树下,心澹菊华间。
闻说多幽事,秋来梦种山。信知丘壑僻,寤寐亦相关。
侍讲开甥馆,三间不至奢。
少曾居北面,老只住东家。
野笋庖尤美,深衣衮未华。
何时寻旧路,去谒玉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