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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从南来一何癯,乌纱不屋非缦胡。散堆乱帙觇午䥶,穿穴殚残真蠹鱼。
寻橦虽工亦未计,立仗不鸣甘豆刍。昔人举肥我今尔,安得外泽如瓠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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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堤贯鱼衔万艘,户有轻薄千金豪。瓦瓯一引径舍去,客主似独心相高。
利机舞眉手摇阱,鼠子乾没穷铢毫。只今大门尽溪壑,死不盈厌宁此曹。
丁字河头文锦翼,似是东园故鸂鶒。天风萧萧吹汝急,遣汝周章无好色。
江蓠羃䍥过行人,一顾为之三叹息。我愿舴艋从溪翁,双舂锄边作幽客。
两两飞来江上鸥,颜色自欲逼人头。梦如一雨过畴昔,身似五铢轻转流。
纷披苇白狂不彻,纠结蓼红娇欲浮。五朐之脯一坩鲊,笑问鸱夷乾得不。
胡为乎株(zhū)林?从夏南!匪适株林,从夏南!
驾我乘(shèng)马,说(shuì)于株野。乘(chéng)我乘(shèng)驹,朝食于株!
为何要到株林去?那是为了找夏南。不是为到株林玩,而是为了找夏南。
驾着大车赶四马,株林郊外卸下鞍。驾着轻车赶四驹,奔抵株林吃早餐。
参考资料:
1、朱熹.诗经集传.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56
2、王秀梅译注.诗经(上):国风.北京:中华书局,2015:279-280
3、姜亮夫等.先秦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8:277-279
胡为:为什么。株:陈国邑名,在今河南柘城县。林:郊野。一说株林是陈大夫夏徵舒的食邑。从:跟,与,此指找人。一说训为因。夏南:即夏姬之子夏徵舒,字子南。匪:非,不是。适:往。
乘马:四匹马。古以一车四马为一乘。说:通“税”,停车解马。株野:株邑之郊野。乘我乘驹:驹,马高五尺以上、六尺以下称“驹”,大夫所乘;马高六尺以上称“马”,诸侯国君所乘。朝食:吃早饭。闻一多考,性曰为食。
《陈风·株林》一直以来被认为是揭露陈灵公君臣的荒淫生活,讽刺上层统治者的政治腐败的作品。
此诗之开篇,大抵正当陈灵公及其大臣孔宁、仪行父出行之际。辚辚的车马正喜孜孜驰向夏姬所居的株林,路边的百姓早知陈灵公君臣的隐秘,却故作不知地大声问道:“胡为乎株林(他们到株林干什么去)?”另一些百姓立即心领神会,却又故作神秘地应道:“从夏南(那是去找夏南的吧)!”问者即装作尚未领会其中奥妙,又逼问一句:“匪适株林(不是到株林去)?”应者笑在心里,却又像煞有介事地坚持道:“从夏南(只是去找夏南)!”明明知道陈灵公君臣所干丑事,却佯装不知接连探问,问得也未免太过仔细。明明知道他们此去找的是夏姬,却故为掩饰说找的是“夏南”,答得也未免欲盖弥彰。发问既不知好歹,表现着一种似信还疑的狡黠;应对则极力挣扎,摹拟着做贼心虚的难堪。这样的讽刺笔墨,实在胜于义愤填膺的直揭。它的锋芒,简直能透入这班衣冠禽兽的灵魂。
到了第二章,又换了一副笔墨。辚辚的车马,终于将路人可恶的问答摆脱;遥遥在望的株邑眼看就到,陈灵公君臣总算松了口气。“驾我乘马,说于株野”——这里摹拟的是堂堂国君的口吻,所以连驾车的马,也是颇可夸耀的四匹。到了“株野”就再不需要“从夏南”的伪装,想到马上就有美貌的夏姬相陪,陈灵公能不眉飞色舞地高唱:“说于株野!”“说”,一般均解为“停车解马”,固为确诂。但若从陈灵公此刻的心情看,解为“悦”也不为不可。“说(悦)于株野”,也许更能传达这位放荡之君隐秘不宣的喜悦。“乘我乘驹,朝食于株”——大夫只能驾驹,这自然又是孔宁、仪行父的口吻了。对于陈灵公的隐秘之喜,两位大夫更是心领神会,所以马上笑咪咪凑趣道:“到株野还赶得上朝食解饥呢!”“朝食”在当时常用作隐语,暗指男女间的性爱。那么,它正与“说于株野”一样,又语带双关,成为这班禽兽通淫夏姬的无耻自供了。寥寥四句,恰与首章的矢口否认遥相对应,使这桩欲盖弥彰的丑事,一下变得昭然若揭。妙在用的又是第一人称(我)的口吻,就不仅使这幕君臣通淫的得意唱和,带有了不知羞耻的自供意味。可见此诗的讽刺笔墨非常犀利。
昨日发葱岭,今朝下兰渚。喜从千里来,乱笑含春语。龙沙湿汉旗,凤扇迎秦素。久别辽城鹤,毛衣已应故。
黎女豪家笄有岁,如期置酒属亲至。
自持针笔向肌理,刺涅分明极微细。
点侧虫蛾摺花卉,淡粟青纹绕余地。
便坐纺织黎锦单,拆杂吴人彩丝致。
珠崖嫁娶须八月,黎人春作踏歌戏。
女儿竞戴小花笠,簪两银篦加雉翠。
半锦短衫花襈裙,白足女奴绛包髻。
少年男子竹弓弦,花幔缠头束腰际。
藤帽斜珠双耳环,缬锦垂裙赤文臂。
文臂郎君绣面女,并上秋千两摇曳。
分头携手簇遨游,殷山沓地蛮声气。
歌中答意自心知,但许昏家箭为誓。
椎牛击鼓会金钗,为欢那复知年岁。
凤皇虽为媒,鸩鸟能閒之。美人在宫中,衾枕宁自移。
艳色自骄矜,安怪它人为。当轩拜天子,流光耀前墀。
所愿在一见,去去无所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