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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玕黝璧两清虚,不比山阴鹅换书。花乳试烹应有味,龙孙新种未嫌疏。
轻身通气宜君饮,冒雪停霜称我居。斜曲短长休更问,森罗万象已如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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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客野服自何所,抱琴搦笔叩我扃。朱丝试弹清庙曲,白鹅聊写黄庭经。
委心天地尽吾土,浪迹江湖真客星。眼中二艺谁过汝,有此已足垂芳馨。
嬴女骋游思,胡姬含别哀。悲随鹄远去,欢逐凤飞来。
丝竹有馀感,凄清多妙裁。何因谢玉塞,联翅返秦台。
梦中七十四番春,谢客明年懒见人。已是天公怜我老,苦无官长怕谁嗔。
腊随残漏声俱尽,鬓共疏梅色斗新。招取云山来一笑,竹坡犹有此闲身。
巧匠资妙手,斲泥冶金炉。云雷载皤腹,金石砻慢肤。
外质荷润色,中扃嗟厚诬。岩岩金博山,水沉与之俱。
青烟耿朱火,郁窈凝空虚。香色映华觞,喷薄满座隅。
谬当二器间,颜泚意不舒。如闻厌浮伪,此物无赢馀。
勿云识真少,为谋良自疏。
君子阳阳,左执簧(huáng),右招我由房,其乐只且!
君子陶陶,左执翿(dào),右招我由敖,其乐只且!
舞师喜洋洋,左手握笙簧,右手招我奏“由房”。心里乐又爽!
舞师乐陶陶,左手摇羽毛,右手招我奏“由敖”。快乐真不少!
参考资料:1、《先秦诗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98年12月版,第136-137页。
君子:指舞师。阳阳:洋洋得意。簧:古乐器名,竹制,似笙而大。我:舞师(君子)的同事。由房:为一种房中乐。一说由房即游放。只且(音居):语助词。
陶陶:和乐舒畅貌。翿(音道):歌舞所用道具,用五彩野鸡羽毛做成,扇形。由敖:当为舞曲名。
按余冠英的说法,这是一首描写歌舞晚会场面的小诗,只有欢乐而已,没有多深的政治意义。
在一个贵族欢宴的场合,有一个身份高贵的青年男子,在中央为大家起舞助兴。只见他一幅少年得志、得意洋洋之态,边舞蹈边吹奏笙竽之类乐器,人们欢呼雷动。他得意之际,便左手执定乐器,右手来招呼诗人与他协奏《由房》之乐。受这种氛感染,人人都能感到无比欢欣快乐。接着写这位男子狂欢之余,放下乐器,开始跳起舞来,其乐陶陶,令人陶醉。他左手执定羽旄,右手招诗人与他共舞《由敖》之曲。场面欢畅淋漓。
诗共二章,摄取了两组歌舞的画面,一是奏“由房”、一是舞“由敖”。“由房”可能是“由庚”、“由仪”一类的笙乐,属房中之乐。胡承珙《毛诗后笺》:“由房者,房中,对庙朝言之。人君燕息时所奏之乐,非庙朝之乐,故曰房中。”而“由敖”可能即骜夏,马瑞辰《毛诗传笺通释》:“敖,疑当读为骜夏之骜,《周官·钟师》:奏九夏,其九为骜夏。”今天已不知两舞曲的内容,但从君子(舞师)“阳阳”、“陶陶”等神情上看,当是两支欢快的舞乐。“其乐只且”恰恰说明其乐之甚。“只”,韩诗作“旨”;《诗三家义集疏》:“旨本训美,乐旨,犹言乐之美者,意为乐甚。”
诗的格调流美。所演奏的是房中宴乐,乐曲比较轻快,而演奏者本人也自得其乐,《程子遗书):“阳阳,自得。陶陶,自乐之状。皆不任忧责,全身自乐而已。”想见舞师与乐工是乐在其中。诗人为乐工,故诗中“我”在描写歌舞场面时也就比较轻快这与《王风》其他篇章那种苍凉的风格迥然不同。
如果按朱熹的解释,此诗写夫妻歌舞为乐。丈夫邀请妻子一起跳舞,由妻子唱出来,表现了他们自得自乐、欢畅无比的情绪。古代的文学作品中,写夫妻恩爱、歌舞自娱的情形并不多,多的是征夫愁弃妇怨。因为这样做,至少要这样一些前提:两个人情深意笃,有较高的修养和情趣,以及拥有较多的闲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夫妻,大字不识的衣夫,恐怕难以歌舞自娱。由此可以推断,此诗的主人公大概应是殷实人家,或是已经衰落了的世家子弟。这也容易让人想到,闲暇是人们自娱自乐、吟诗作画、游山玩水的重要前提。整日为生计而忙碌的人,不会有此雅兴。
重来故镇已三秋,又上招提百尺楼。山绕飞甍浮翠黛,岸遮远日断黄流。
回溪俯瞰粼粼玉,乔木深藏曲曲丘。莫谓此时穷胜槩,还期汗漫九垓游。
风凄露泫然,明月在山巅。独倚古庭树,仰看深夜天。
叶翻萤不定,虫思草无边。南舍机杼发,东方云景鲜。
簪裘肃已整,车骑俨将前。百雉拱双戟,万夫尊一贤。
琳琅多谋蕴,律吕更相宣。晓桂香浥露,新鸿晴满川。
熙熙造化功,穆穆唐尧年。顾己草同贱,誓心金匪坚。
蹇辞惭自寡,渴病老难痊。书此更何问,边韶唯昼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