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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树延春日,他山卷曙霞。客心湖上雁,归思日边花。
行李迷方久,归期涉岁赊。故人云路隔,何处寄瑶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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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园边水满洲,当年桑土欠绸缪。
城分南北平腰束,湖号东西拍面浮。
马健独能全上幕,水清元不污贤侯。
满城山色春何在,小产无言万象秋。
自古宦者乱人之国,其源深于女祸。女,色而已,宦者之害,非一端也。
盖其用事也近而习,其为心也专而忍。能以小善中人之意,小信固人之心,使人主必信而亲之。待其已信,然后惧以祸福而把持之。虽有忠臣、硕士列于朝廷,而人主以为去己疏远,不若起居饮食、前后左右之亲可恃也。故前后左右者日益亲,而忠臣、硕士日益疏,而人主之势日益孤。势孤,则惧祸之心日益切,而把持者日益牢。安危出其喜怒,祸患伏于帷闼,则向之所谓可恃者,乃所以为患也。患已深而觉之,欲与疏远之臣图左右之亲近,缓之则养祸而益深,急之则挟人主以为质。虽有圣智,不能与谋。谋之而不可为,为之而不可成,至其甚,则俱伤而两败。故其大者亡国,其次亡身,而使奸豪得借以为资而起,至抉其种类,尽杀以快天下之心而后已。此前史所载宦者之祸常如此者,非一世也。
夫为人主者,非欲养祸于内而疏忠臣、硕士于外,盖其渐积而势使之然也。夫女色之惑,不幸而不悟,而祸斯及矣。使其一悟,捽而去之可也。宦者之为祸,虽欲悔悟,而势有不得而去也,唐昭宗之事是已。故曰“深于女祸者”,谓此也。可不戒哉?
自古以来,宦官扰乱国家,这来源比妇女的祸患还要深。妇人女子,不过使君王好色罢了。但是宦官的危害,并非在某一处或某一件事情。
因为宦官做事情,经常在君王左右,亲近服侍。他们的心思专一,善于忍耐。能讨好以迎合君王的心意,能在小处表现诚实以稳固君王的心,使得君王必定相信而亲近他们。等到取得君王的信任,然后拿福祸来恐吓君王把持朝政。这时虽然有忠臣贤士罗列在朝廷,而君王以为离自己疏远。宦官却服侍起居饮食,不离自己前后左右,显得更为亲近可靠,所以在君王前后左右的宦官日益亲近,忠臣贤士日益疏远,君王的势力日益孤立。势力越孤立,则恐惧祸乱的心情一天天更厉害,而把持君王的宦官,地位日益牢固。国家的安危出于他们的喜怒,祸患隐伏于宫门帷幄之中。这样昔日所谓可以依赖信任的人,就是现在起祸为患的。待君王觉得祸患已深,想与被疏远的忠臣贤士策划,除掉左右亲近的宦官,但事情和缓则培养祸乱越深;事情急促,则宦官挟持君王为人质,这时虽然有圣贤的智慧,也不能与之谋划。即使谋划了也不能实行,实行了也不能成功。如果事情发展走了极端,则两败俱伤,所以大的祸患导致国家灭亡,小的祸患导致君王身死,而使奸雄借机起事,围捕宦官一党,将他们斩尽杀绝来快愉天下人之心才罢休。以前史书上所记载的关于宦官的祸患,常常就是这样,并不是一朝一代如此。
为君王的人,也不想养祸患在宫内,而疏远忠臣贤士于宫外,只是渐渐积累而时势使他那样。女色的媚惑人,如果不幸而不觉悟,那么祸患就会来临。假使他一旦觉悟,揪起头发,将她驱逐就可以了。宦官为祸患,虽然想悔悟,但时势使君王不能将他们赶走,唐昭宗的事就是这样。所以说“宦官的祸患深于女色的祸患”,即指如此。怎么能不引以为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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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云邀旆出城南,风物依依真诰岩。山石滑人行䠥
弱志厌众纷,抱素寄精庐。皦皦仰时彦,闷闷独为愚。
之子亦辞秩,高踪罢驰驱。忽因西飞禽,赠我以琼琚。
始表仙都集,复言欢乐殊。人生各有因,契阔不获俱。
一来田野中,日与人事疏。水木澄秋景,逍遥清赏馀。
枉驾怀前诺,引领岂斯须。无为便高翔,邈矣不可迂。
冬宵不易曙,耿耿朔风凄。
沙雁寒犹起,城乌半未栖。
孤舟泊江上,征马渡辽西。
岂但金闺里,能添玉箸啼。
一树红梅已半残,破裘也复敌春寒。
忍穷过日却差易,负媿终身良独难。
活火静看茶鼎熟,清泉自注研池宽。
人生乐处君知否?万事当从心所安。
岂可常贫料此翁,斋盂顿有玉珑忪。
春山药草能同饭,夜雨茅堂未缺供。
杞菊共传寒绿赋,柴桑不隔紫霄峰。
冰甆嚼出宫商羽,一洗人间芥蒂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