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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观残帖蠡,閒拨冷池灰。洗碗供梨汁,分垆炙芋魁。
雉班穿砌笋,兔目长官槐。谢草吟三复,支堂看几回。
思深泉透石,吟苦将衔枚。敝册胶春卤,花笺污晓煤。
鵁飞频带子,鸠雨不通媒。种药愁沙涩,增栏值岸颓。
茜衫宫长过,小服野人推。木壁涂番像,丹房裂净苔。
菘菁欲放满,自起斮旁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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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分之官好,舟行不计程。江山新入梦,风物旧知名。
客馆离人醉,宾筵楚士清。须知今夜月,近海更分明。
幻境如群狙,喜怒眩名实。怜渠千劫迷,堕此一念失。
世路波涛翻,时事风雨疾。胡为随物迁,坐此方寸窒。
使君超世姿,轩裳起儒术。神交赤城仙,妙解穷隐密。
向来心泰然,初不计升黜。危堂榜新颜,要以名自律。
窗扉敞深明,空华乱初日。变灭惊须臾,蔽亏隔纤悉。
了知内观融,天光发虚室。山林猿鹤俦,廊庙鹓鸾匹。
静躁涂或殊,出处心本一。清都五城开,真仙罗辅弼。
行矣朝紫皇,启沃造前膝。功名戏剧成,志愿谈笑毕。
它年容买邻,傥不傲蓬荜。
国橐危时足藉辞,国香消歇自当时。教人普结司花恨,恨不留心植佞枝。
越罗轻袷未装绵,坐傍蕉窗欲雨天。药裹有灵何碍病,华胥无梦不求仙。
每因易感秋多瘦,苦为耽吟夜损眠。欲展《骚经》吊湘客,博山先爇水沈烟。
千载遗踪一窖(jiào)尘,路傍耕(gēng)者亦伤神。
祖龙算事浑乖角,将谓诗书活得人。
千年留下的书籍,被烧成一窖灰尘,路旁种田的农民也感到很伤神。
秦皇计算事务真是机灵聪明,以为人们读书多,就能活得比别人好。
参考资料:
1、李之亮.罗隐诗集笺注:岳麓书社,2001:23-24
2、胡淼.唐诗的博物学解读:上海书店出版社,2016:996-997
遗踪:指写在竹简、丝绢等上的诸子百家的书籍。一窖尘:一坑尘土。
祖龙:指秦始皇。乖角:机灵聪明。
这是一首直接歌咏历史题材,表达作者议论见解的咏史诗。它跳出了一般咏史诗的窠臼,从另一个角度写秦始皇的“焚书坑儒”,含蓄而有新意。
诗的前两句以看似平实之笔叙说了诗人所见:当年秦始皇焚书之处历经千年,已成为历史陈迹,除去满洞穴的尘土外什么也没有了,就过路旁的农夫看到这荒凉景象也感到伤心。这两句既交代了吟咏的历史事件,又从侧面写出了诗人的感慨,看似“无我”,实则“有我”。试想:历史上秦始皇焚书的暴行,是一场民族文化的大劫难。许多优秀的书籍被付之一炬,使每一个视书为生命的读书入念此而心痛,千年之后的罗隐亦不例外。但诗人的高明之处就在于他没有直写自己的感慨,而是借写自己的所见,借写他人的感受来表现这种感慨。一个不识诗书的农夫尚且“伤神”,罗隐作为一个读书人,自然更是感伤至极,这一点,读者一想即知,不说胜似多说。这种融思想感情于叙事当中、融丰富内容于平实当中的写法,既简明经济,又韵味无穷,不由人不赞叹诗人运用语言、高度概括的功力。
诗的三四句,写诗人的议论,揭示秦始皇焚书的原因。“”意谓秦始皇谋划事情还真聪明,他认为烧毁书籍就能保秦王朝永在,赢代政权永存。一般的咏史诗,作者都是从客观的角度,或赞或贬自己所吟咏的历史事件及人物,而罗隐却不是这样处理的。他是带着嘲讽的语气,从揣测秦始皇主观心态的角度,轻轻一笔写就的。这里诗人不用始皇而用“祖龙”,本身就具有强烈的讽刺意味。据《史记·秦始皇本纪》记载,秦始皇曾对“祖龙”自作解释说:“祖龙者,人之先也。”他要做诸“龙”之先,然后传诸子孙万代。既如此,诗人就用“祖龙”来称呼他,但实质是仅其意而用之,绝非单纯地使用典故。秦始皇为当初采纳李斯的奏议,烧毁了他认为是祸乱根源的“百家之言”,主观上是要推行“以愚黔首”的愚民政策,借以维护其政治统治,达到传二世、三世以至万世之目的。这样的打算是荒谬的,仅是一厢情愿而已。因为历史的发展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焚书之后没几年,义军四起,赢氏政权很快就成了一个短命王朝,对于这些与秦始皇主观设想背道而驰的历史事实,罗隐是再清楚不过了。但是诗人并没有像其他后世文人那样去正面议论,直抒胸臆,猛烈地抨击谴责秦始皇所为之荒谬,残暴,而是以较为轻松的似乎是局外人的语气,通过“浑乖角”这样的词语表达自己的揶揄嘲讽之意,不露锋芒而又锋利无比,无情地鞭挞了秦始皇焚书的暴行,深刻地讽刺了秦始皇的异想天开,真可谓匠心独运,曲折达意而又深刻有力。
病中三度见秋风,车骑时时枉县公。野服岂堪迎上客,清谈真可慰深衷。
地从泰伯风流在,人与中牟惠爱同。帘阁不知移日影,薰炉茗盌有双童。
熨帖重寻毳衲,补苴尽护纸窗。
余生雪鬓禅榻,昨梦云帆涨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