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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上春风暖,临流畅我情。长桥分甸服,一水界齐清。
泰岱云来近,虚空雨易成。田家八万户,沾洒遍深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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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色惊秋色,来仪困赤霄。无书能累月,慰我忽今朝。
道在非弹瑟,途穷岂折腰。山阴清绝地,且为息炎歊。
问君辛夷花,君言已斑驳。不畏辛夷不烂开,
顾我筋骸官束缚。缚遣推囚名御史,狼藉囚徒满田地。
明日不推缘国忌,依前不得花前醉。韩员外家好辛夷,
开时乞取三两枝。折枝为赠君莫惜,纵君不折风亦吹。
危弦激清湍,奇香袅金兽。佳辰良友集,高宴启清昼。
维时值升平,四郊息烽堠。缙绅多暇日,遨赏遗俗旧。
况兹金玉人,声价儒林右。十年期破的,一矢尚虚彀。
于焉送将归,不饮复何有。薰风晚更起,叠嶂远仍秀。
遐观穷八纮,醉舞翻两袖。区区蛮触争,琐细安足究。
尚怀禹稷心,未忍苍生瘦。往者勿复云,来日知未后。
三年家政成,洗耳明光奏。
白云间踏尽,一径到竹林。草木逢秋澹,山峦入夜深。
松风闻梵语,池月见禅心。幽绝南屏胜,高僧许共寻。
千载遗踪一窖(jiào)尘,路傍耕(gēng)者亦伤神。
祖龙算事浑乖角,将谓诗书活得人。
千年留下的书籍,被烧成一窖灰尘,路旁种田的农民也感到很伤神。
秦皇计算事务真是机灵聪明,以为人们读书多,就能活得比别人好。
参考资料:
1、李之亮.罗隐诗集笺注:岳麓书社,2001:23-24
2、胡淼.唐诗的博物学解读:上海书店出版社,2016:996-997
遗踪:指写在竹简、丝绢等上的诸子百家的书籍。一窖尘:一坑尘土。
祖龙:指秦始皇。乖角:机灵聪明。
这是一首直接歌咏历史题材,表达作者议论见解的咏史诗。它跳出了一般咏史诗的窠臼,从另一个角度写秦始皇的“焚书坑儒”,含蓄而有新意。
诗的前两句以看似平实之笔叙说了诗人所见:当年秦始皇焚书之处历经千年,已成为历史陈迹,除去满洞穴的尘土外什么也没有了,就过路旁的农夫看到这荒凉景象也感到伤心。这两句既交代了吟咏的历史事件,又从侧面写出了诗人的感慨,看似“无我”,实则“有我”。试想:历史上秦始皇焚书的暴行,是一场民族文化的大劫难。许多优秀的书籍被付之一炬,使每一个视书为生命的读书入念此而心痛,千年之后的罗隐亦不例外。但诗人的高明之处就在于他没有直写自己的感慨,而是借写自己的所见,借写他人的感受来表现这种感慨。一个不识诗书的农夫尚且“伤神”,罗隐作为一个读书人,自然更是感伤至极,这一点,读者一想即知,不说胜似多说。这种融思想感情于叙事当中、融丰富内容于平实当中的写法,既简明经济,又韵味无穷,不由人不赞叹诗人运用语言、高度概括的功力。
诗的三四句,写诗人的议论,揭示秦始皇焚书的原因。“”意谓秦始皇谋划事情还真聪明,他认为烧毁书籍就能保秦王朝永在,赢代政权永存。一般的咏史诗,作者都是从客观的角度,或赞或贬自己所吟咏的历史事件及人物,而罗隐却不是这样处理的。他是带着嘲讽的语气,从揣测秦始皇主观心态的角度,轻轻一笔写就的。这里诗人不用始皇而用“祖龙”,本身就具有强烈的讽刺意味。据《史记·秦始皇本纪》记载,秦始皇曾对“祖龙”自作解释说:“祖龙者,人之先也。”他要做诸“龙”之先,然后传诸子孙万代。既如此,诗人就用“祖龙”来称呼他,但实质是仅其意而用之,绝非单纯地使用典故。秦始皇为当初采纳李斯的奏议,烧毁了他认为是祸乱根源的“百家之言”,主观上是要推行“以愚黔首”的愚民政策,借以维护其政治统治,达到传二世、三世以至万世之目的。这样的打算是荒谬的,仅是一厢情愿而已。因为历史的发展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焚书之后没几年,义军四起,赢氏政权很快就成了一个短命王朝,对于这些与秦始皇主观设想背道而驰的历史事实,罗隐是再清楚不过了。但是诗人并没有像其他后世文人那样去正面议论,直抒胸臆,猛烈地抨击谴责秦始皇所为之荒谬,残暴,而是以较为轻松的似乎是局外人的语气,通过“浑乖角”这样的词语表达自己的揶揄嘲讽之意,不露锋芒而又锋利无比,无情地鞭挞了秦始皇焚书的暴行,深刻地讽刺了秦始皇的异想天开,真可谓匠心独运,曲折达意而又深刻有力。
雪月两相映,水石互悲鸣。不知岩上枯木,今夜若为情。应见尘中胶扰,便道山间空旷,与么了平生。与么平生了,□水不流行。熹起披衣,瞻碧汉,露华清。寥寥千载,此事本分明。若向乾坤识易,便信行藏无间,处处总圆成。记取渊冰语,莫错定盘星。
江城萧索西风起,行逢故人惊梦里。忧深自觉少容颜,食尽惟愁拙生理。
看君白发何由得,白发相逢更悲喜。笔力随年老愈深,诗思逼人鸣不已。
每呼石丈即低头,独宝《兰亭》夸□死。近来英气减前时,酒量仍非向来比。
从渠门第沸如羹,自保情怀澹如水。城南只友高书记,谢官归来接邻里。
交游散落苦无多,世事悠悠竟如此。明朝忍去别江头,枫叶苎花送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