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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沈寇六十年,旅祭不享生愁烟。今逢圣君欲封禅,神使阴兵来阻战。
妖氛扫尽河水清,日观杲杲卿云见。开元黄帝东封时,百神受职争奔驰。
千钧猛簴顺流下,洪波涵淡浮熊罴。侍臣燕公秉文笔,玉检告天无愧词。
当今睿孙承圣祖,岳神望幸河宗舞。青门大道属车尘,共待葳蕤翠华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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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尘昔起蓟北门,河南地属平卢军。貂裘代马绕东岳,
峄阳孤桐削为角。地形十二虏意骄,恩泽含容历四朝。
鲁人皆解带弓箭,齐人不复闻箫韶。今朝天子圣神武,
手握玄符平九土。初哀狂童袭故事,文告不来方振怒。
去秋诏下诛东平,官军四合犹婴城。春来群乌噪且惊,
气如坏山堕其庭。牙门大将有刘生,夜半射落欃枪星。
帐中虏血流满地,门外三军舞连臂。驿骑函首过黄河,
城中无贼天气和。朝廷侍郎来慰抚,耕夫满野行人歌。
泰山沉寇六十年,旅祭不享生愁烟。今逢圣君欲封禅,
神使阴兵来助战。妖气扫尽河水清,日观杲杲卿云见。
开元皇帝东封时,百神受职争奔驰。千钧猛簴顺流下,
洪波涵淡浮熊罴。侍臣燕公秉文笔,玉检告天无愧词。
当今睿孙承圣祖,岳神望幸河宗舞。青门大道属车尘,
共待葳蕤翠华举。
海棠花下春风里。曾拚千场醉。如今老去谩情多。步绕芳丛无力、奈春何。蜀乡不远长安远。相向空肠断。不如携客过西楼。却是江山如画、可消忧。
此地从来寒暑偏,扇纨不曾遭弃捐。
千载遗踪一窖(jiào)尘,路傍耕(gēng)者亦伤神。
祖龙算事浑乖角,将谓诗书活得人。
千年留下的书籍,被烧成一窖灰尘,路旁种田的农民也感到很伤神。
秦皇计算事务真是机灵聪明,以为人们读书多,就能活得比别人好。
参考资料:
1、李之亮.罗隐诗集笺注:岳麓书社,2001:23-24
2、胡淼.唐诗的博物学解读:上海书店出版社,2016:996-997
遗踪:指写在竹简、丝绢等上的诸子百家的书籍。一窖尘:一坑尘土。
祖龙:指秦始皇。乖角:机灵聪明。
这是一首直接歌咏历史题材,表达作者议论见解的咏史诗。它跳出了一般咏史诗的窠臼,从另一个角度写秦始皇的“焚书坑儒”,含蓄而有新意。
诗的前两句以看似平实之笔叙说了诗人所见:当年秦始皇焚书之处历经千年,已成为历史陈迹,除去满洞穴的尘土外什么也没有了,就过路旁的农夫看到这荒凉景象也感到伤心。这两句既交代了吟咏的历史事件,又从侧面写出了诗人的感慨,看似“无我”,实则“有我”。试想:历史上秦始皇焚书的暴行,是一场民族文化的大劫难。许多优秀的书籍被付之一炬,使每一个视书为生命的读书入念此而心痛,千年之后的罗隐亦不例外。但诗人的高明之处就在于他没有直写自己的感慨,而是借写自己的所见,借写他人的感受来表现这种感慨。一个不识诗书的农夫尚且“伤神”,罗隐作为一个读书人,自然更是感伤至极,这一点,读者一想即知,不说胜似多说。这种融思想感情于叙事当中、融丰富内容于平实当中的写法,既简明经济,又韵味无穷,不由人不赞叹诗人运用语言、高度概括的功力。
诗的三四句,写诗人的议论,揭示秦始皇焚书的原因。“”意谓秦始皇谋划事情还真聪明,他认为烧毁书籍就能保秦王朝永在,赢代政权永存。一般的咏史诗,作者都是从客观的角度,或赞或贬自己所吟咏的历史事件及人物,而罗隐却不是这样处理的。他是带着嘲讽的语气,从揣测秦始皇主观心态的角度,轻轻一笔写就的。这里诗人不用始皇而用“祖龙”,本身就具有强烈的讽刺意味。据《史记·秦始皇本纪》记载,秦始皇曾对“祖龙”自作解释说:“祖龙者,人之先也。”他要做诸“龙”之先,然后传诸子孙万代。既如此,诗人就用“祖龙”来称呼他,但实质是仅其意而用之,绝非单纯地使用典故。秦始皇为当初采纳李斯的奏议,烧毁了他认为是祸乱根源的“百家之言”,主观上是要推行“以愚黔首”的愚民政策,借以维护其政治统治,达到传二世、三世以至万世之目的。这样的打算是荒谬的,仅是一厢情愿而已。因为历史的发展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焚书之后没几年,义军四起,赢氏政权很快就成了一个短命王朝,对于这些与秦始皇主观设想背道而驰的历史事实,罗隐是再清楚不过了。但是诗人并没有像其他后世文人那样去正面议论,直抒胸臆,猛烈地抨击谴责秦始皇所为之荒谬,残暴,而是以较为轻松的似乎是局外人的语气,通过“浑乖角”这样的词语表达自己的揶揄嘲讽之意,不露锋芒而又锋利无比,无情地鞭挞了秦始皇焚书的暴行,深刻地讽刺了秦始皇的异想天开,真可谓匠心独运,曲折达意而又深刻有力。
冉冉彤云送火轮,脉脉银汉写金旻。曲里清商才入破,腕中团羽不成新。
身如合浦初黄叶,心在江东欲紫莼。耐可辞莺友,那能逐雁臣。
曾向冬心见树庐,人间万事一编书。相看此际天难问,却喜耆年鬓未疏。
浩荡秋空涵日月,清泠江水辨龙鱼。布帆风满君归去,万里行云自卷舒。
庆生辰。庆生辰是百千春。开雅宴,画堂高会有诸亲。钿函封大国,玉色受丝纶,感皇恩。望九重、天上拜尧云。
今朝祝寿,祝寿数,比松椿。斟美酒,至心如对月中人。一声檀板动,一炷蕙香焚。祷仙真。愿年年今日、喜长新。